粗犷的叫骂声瞬间搅破了房屋内暧昧的气氛,林风感觉到趴在自己怀中的林怜儿身体微微一僵,而以他对林怜儿的了解,这正是她生气时的身体反应。
林怜儿的确在生气,她怎么能不生气?她与林风整整一个月没见,今日相见时,她本憋了一肚子的话想对林风倾诉,但她甚至还没有开口,她甚至还没有问一声林风这一个月过的好吗,就被屋外那肮脏恶心的话语给打断。
见外面的人惹了怀中的林怜儿生气,林风眼底的厉色也是逐渐浮现出来,他轻轻拍了拍林怜儿的后背,示意她起来,而这次,林怜儿也不再扭捏,双手直接撑着林风的胸膛,站了起来。
二人虽然站在屋内,但却既有默契地没有开口,只是对视一眼,屋外的叫骂声还未停歇,这让林风不禁有些疑惑,他已经躲在村子里将近一个月了,但是连一个人都没有见过他,所以这些人只能是来找林怜儿的,但已他对林怜儿的了解,怜儿绝对不是一个惹是生非的人。
感受到林风疑惑的目光,林怜儿怎么还能不明白他心里想的什么,只见她脸色一沉,当即便将她进村之后发生的一系列事言简意赅地和林风讲述了一遍。
听罢了林怜儿的讲述,站在原地的林风仍是沉默不语,只是他的眼底愈发的冰冷,这么多年的相依为命,林怜儿早已成了他逆鳞般的存在,谁敢动林怜儿,他就要谁死,对于林风而言,就是这么一条简单粗暴的原则。
听着屋外源源不断传来的嘈杂声,林风也不确定屋外到底有多少人,他只好示意林怜儿不要乱动,接着自己放轻脚步,悄无声息地来到了窗户旁,透过那已经布满裂纹的窗户缝,朝外看去。
小院外,低矮的土墙甚至堪堪到正常成年人的胸部,因此林风对于屋外的情况也是看得清清楚楚。
只见足足有十多个男人正围着小院大门处站着,他们有老有少,有高有低,唯一的相同点,便是皮肤都是那么的干燥,枯黄,他们一个个手中握着铁锹,锄头,脸上都浮现着跃跃欲试的神情,看着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要去狩猎什么洪水猛兽,谁又能想到,他们的目标只是一个不足二十岁的小姑娘?
人群中央,穿好外衫的二赖子手里正握着一根长长的木棒,他嘴中叫骂着,不时还抄起木棒冲着面前的大门“哐哐哐”地砸几下,初秋的太阳仍然火辣,骂了有十多分钟,二赖子此时也是口干舌燥,阳光暴晒之下皮肤都肉眼可见地黑了一层,让人无法想象他都这样了竟然还能更黑,骂累了的二赖子扭过头去,发现大伙一个个也都杵在原地,脸色急躁,更有甚者因为怕热都已经汗流浃背,但他们也不敢吭一声,毕竟,二赖子现在是他们的村长。
这些人虽然学问不高,不少人更是目不识丁,但在这天高皇帝远的地方,他们还是清楚,村长就相当于他们的天了。
看着身后众人敢怒不敢言的模样,二赖子心中满是得意,他刚想用自己的毕生所学说几句他自己感觉鼓舞人心的话,突然,在他的视线悄然落在一个人脸上的时候,二赖子脸色猛然变了。
二赖子本就是一众人的中心,所以在他脸色变的那一瞬间,所有人都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一个带着墨镜,打着领带,西装笔挺的男人站在人群中,那场面,就好像一只孔雀站在一群乌鸦中一般,显得格外扎眼,与这一切都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按理说这么显眼的一个人混在人群中,本应被第一时间发现的,但就是因为一众人顶着大太阳在这站了十多分钟,基本都是意识涣散,顾着自己还来不及,哪还有功夫去看身边人啊,要不是二赖子转过头来扫视,估计到这次活动解散,都不会有人发现这个西装男。
看着表情被墨镜遮挡的西装男,二赖子心头猛然有些发憷,他已经记不清上次见到这样的男人的什么时候了,是五年前?十年前?还是二十年前。反正,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走出过大山了,他的亲戚虽然前几年还曾说过带他出山,去成里过好日子,但二赖子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山里人,他早已习惯了这绵延不绝的大山,习惯了这谁放个屁都能在半天内传遍整个村子的小地方,他怕出山,怕去山外的大城市。
不过很早很早之前的二赖子也曾十分憧憬山外的生活,他在小时候,听说山外面的人出门都是坐一种叫汽车的东西,完全不用自己动腿,交流都是靠一个叫电话的玩意,完全不用扯着嗓子吆喝,城市里人人家还都装了个叫空调的东西,装了那玩意,就能冬暖夏凉,生活好似神仙,那时的二赖子对山外面那真是充满了向往,所以,在他十六岁的时候,三叔禁不住二赖子的苦苦哀求,就答应带他进一次城,就这样,扒拉着他三叔的脚力三轮车,听着三叔那“吭哧吭哧”的喘气声,从早上天没亮,一直到晚上天又暗,他们才来到了城市里,这也是二赖子第一次看到自己梦寐以求的,灯红酒绿的,大山外面的世界。
但也就是因为这次进城,让二赖子彻底对大城市这三个字失望了,因为那天,也是一个带着墨镜,西装革履的男人,仅仅是因为三叔的三轮车停在了他老板的车位上,那男人就直接一把将那辆载着二赖子美好憧憬的三轮车给掀翻,他三叔气不过,想去理论,结果又是直接被狠狠地揍了一顿,当时的二赖子直接吓傻了,他不明白为什么城里人比他们村里
喜欢那个男人来自地狱请大家收藏:(m.iuu123.com),爱优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