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又是一声轻响,双手轻轻关上大门,女人此时已经站在了房屋内。
环视着房间内的一切,明明已经五年没有来过这里了,但是这一切却还是那么的熟悉,那个夜晚,仿佛就是昨天,一切还是那么的清晰,历历在目。
“呼。”
深吸一口气,女人已经尽量放轻脚步,但这老旧地板还是随着她的走动发出轻微的声响。
就如同在自己家里一般,女人走过了客厅,径直来到这个低矮小屋内唯一一个房间前,看着那扇紧闭着的房门,这次她没有再犹豫,直接抬手将门推开。
伴随着房门的缓缓打开,女人还没有看清屋内,一股恶臭便扑面而来,没人能准确形容那究竟是什么味道,但就算是下水道里的味道,与之相比,也会让人觉得没那么难以忍受,不过出人意料的是,如此难闻的气味竟然没有让女人退却,她仍是面色如常,一脚跨了进去,随着她的进入,房间内的一切也是瞬间被她尽收眼底。
屋内没有开灯,或许屋内根本没有等,日光透过房屋内那唯一一扇布满裂痕的窗户洒落进来,并没有给房间内带来那让人舒服的光明,反而在这强烈的对比之下,让整个房间更加黑暗,这个房间很小,小到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条窄窄的过道。
而现在,桌子旁没人,床上也没人,唯有那一条过道上,坐着一个男人。
男人背靠墙,双腿伸得笔直,在他腿边与床的夹缝中,七零八落地摆满了一排的酒瓶子,有些立着,有些已经倒下,地上全是早已干涸的酒渍,而在他的另一只手旁,放着一只碗,这只碗和寻常碗的区别在于,寻常碗是盛饭,盛汤的,而这只碗内,装满了已经抽完的烟蒂。
似乎是感觉到有人进来,坐在地上的男人迟钝地抬起头,此时的他蓬头垢面,双目赤红,颓废混杂着烟味,满脸胡茬,再配上脏乱不堪的衣服,怕是连路旁的流浪汉都不如,不过当他看清进来女人的样貌后,浑浊的双眼瞬间恢复清明,他猛然扭过头去,张开嘴,喉咙中发出低沉而嘶哑的声音:“你怎么来的?谁让你来的?快回去!”
听着男人的话,此时站在门口的女人却早已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她晶莹的双目痴痴地看着男人,仿佛这落魄的流浪汉,在她的眼中是一位白马王子一般。
“没听到我说话吗?快走啊!”
见女人没有动静,男人微微皱眉,低头私下看去,随手抄起身旁的一个酒瓶,猛地朝女人掷去。
看着那酒瓶在空中划出的弧线,女人并未闪躲,只是呆呆地站着,如同失了魂一般。
“咔嚓!”
随着一声清脆的声响,酒瓶最终还是没有砸在女人的身上,它擦着女人的肩膀,重重砸在墙壁之上,再到落地时,酒瓶早已粉碎,里面残留了不知道多久的酒也随之流到了地面上,不一会便渗入水泥地板,只留下一块浅浅的酒渍。
看着失魂落魄的女人,男人的眼圈也是逐渐湿润,已他的准头,莫说是呆呆站在那里那么大个人,就算是立在远处的一根针,他也能随手掷出将其击断,但是,他怎么可能伤害她,毕竟,她可是他唯一的亲人啊。
酒瓶的破碎声似乎拉回了女人的意识,她双眼恢复焦距,看着坐在地上的男人,抬起脚,如同木偶一般朝他走去,全然不顾自己那梨花带雨的面容,轻声唤道:“哥哥。。。”
“。。。!”
这声如新生婴儿般的呢喃之声,在坐在地上的男人耳畔,却是犹如炸雷,他本就通红的眼圈再也忍不住,两粒豆大的泪水夺眶而出,淌过他许久未清洗的脸颊,淌过他许久未打理的胡茬,滴落在他的胸膛,滴落在他的心上。
“怜。。。儿。。。”
男人声音极其,就如同自言自语一般,但还是被站在他面前的林怜儿听得清清楚楚,而见他叫自己的名字,林怜儿也是再也忍不住,猛地扑进了男人那又脏又臭的怀里,失声叫道:“哥哥,我找你找得我苦啊。。。”
少女入怀,那一声声啼哭仿佛撕碎了男人的心脏,他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抿着嘴唇,双臂拥紧怀中少女,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体内一般,他的双手本想拂过林怜儿那乌黑的头发,但又怕自己满手的污秽将其玷污,只得攥紧双拳,闭上双眼,默默地安慰着在他怀中宣泄情感的林怜儿。
此时谁还能不清楚,这个面容邋遢,浑身恶臭的男人,竟然就是皇甫晓博的好朋友,白如雪曾经的男朋友,林风。
自从那天得知了白如雪订婚的消息后,林风便已心如死灰,仿佛他在意的人,一个个都离他而去,他就如同一个灾星一般,皇甫晓博车祸昏迷至今未醒,白振霆因为他而跳楼自杀,白如雪为了白家,不得不与张家联姻,似乎就是因为他的出现,让原本幸福安定的两个家庭,变得支离破碎,那么,他又有什么资格再呆在帝都呢?难道他还有带给其他人灾祸吗?
离开,这个决定看起来简单,但对于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来说,离开自己的一切,就如同刨出自己的心脏一般,林风不想看到自己亲近的人那哀伤的神情,他怕自己无法坚定信念,因此,他在与薛新玥谈话后的当天,便不辞而别,仿佛人间蒸发一般,突然消失,他只希望自己在意的人没有自己,能过的更好,他心里也认定是这样的。
于是,他最终经过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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