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蕴这才回过神来,急忙站起身走到紫袍公子身边,抱拳施一礼道,“大师过誉了,雕虫小技实不敢当大师如此称赞。”
紫袍公子一愣,颇为好奇的看向束蕴,要知道这只孔雀虽无半点修为,却是奏的一手好琴,他自幼时起便极爱音律,且颇有天赋,无师便能自通,更何况这千年来又寻遍识音之士讨教琴技,如今这一手琴弹的已是难逢敌手,只要谈起音律之事,还未见他如此谦虚过,今日倒是稀奇的紧。
束蕴却像没察觉到紫袍公子的疑惑一般,又朝妣修背后望了一眼,措辞道,“我见大师背后古琴甚是不凡,想必定是识音之人,不知束蕴今日是否有幸能听大师弹奏一曲?”
完蛋,找什么借口不好,偏要说琴,现在美了,凤凰琴虽是好琴,可也救不了他这一窍不通的琴技呀,这下可要兜不住了!
妣修朝束蕴腰间的金铃看了一眼,思量片刻后,惭愧道,“公子好眼力,此琴确非凡品,奈何在下琴技拙劣,方才又闻公子无双之音,实不敢三尊座前论道经,还望公子勿怪!”
束蕴眼里划过一抹失望,却又奈何不得,只得道一句,“是束蕴冒失了!”
妣修笑道,“公子哪里的话,是在下自惭形秽。”顿了顿又道,“我见公子腰间金铃甚为别致,不知可否借来一观?”
束蕴一愣,他是万没想到这佛修不愿奏琴也就罢了,竟还打上了金铃的主意,低头看了眼金铃,面色犹豫的朝紫袍看去。
紫袍与束蕴对视一眼,心念一转有了主意,道,“大师见谅,此铃与束蕴意义甚重,并非可随意出借之物,不过,”看了眼妣修背后的琴,“不过若大师允束蕴抚奏你背后之琴,出于礼尚往来,束蕴自会借金铃与大师一观,如此,不知大师可愿?”
呦呵,没想到啊,虽看着是两个小屁孩,还真不好糊弄,妣修暗叹一句,回头看了眼琴,迟疑了片刻才道,“好,便依公子所言!”话音刚落便施了个术法将琴取了下来。
束蕴眼睛一亮,急忙就要接过妣修手中的琴,却被紫袍一把拉住,眼神示意他亲自解下腰间金铃,束蕴这才想起方才的约定,默念口诀后取下金铃递到了妣修面前,又急切的接过了凤形古琴。
束蕴端抱着那尾凤形古琴,极为珍视的抚了抚那泛着莹莹白光的琴弦,眼里满满的全是惊叹之意,欣赏片刻后,猛的抬头看向紫袍男子,眼神晶亮的道,“束蕴用此琴在为公子奏一遍战歌可好?”
妣修正运气欲查检金铃里的散识,一听这话,急忙道,“公子不可!”话音刚落便对上齐唰唰两道疑惑的眼神,思虑片刻后,出言解释道,“方才我见束蕴公子虽琴艺极为传神,修为却不如琴艺那般精湛……”
正在妣修挑拣着词汇,想既不伤束蕴自尊,又能贴切的形容他身上那弱的几乎看不见灵息的修为时,就见束蕴垂下了头,顿时蔫了气焰,而那紫袍公子也登时变了脸,寒眸扫向妣修冷声问道,“大师所言何意?莫不是修为不济者还奏不得你这把琴了?”
妣修叹了口气,温言解释道,“公子误会了,这琴并非一般古琴,而是,”顿了一下,才道,“法器,此法器若无修为压制,奏一曲战歌,莫说脚下这座焦山,就连绵延数里的山川怕是瞬间都会夷为平地,公子还是奏些舒缓的曲子吧,不仅可怡神静心,还能助公子提升心境。”
紫袍公子与束蕴听了这话皆是双眼泛光,齐声问道,“此话当真?”
妣修无奈一笑,道,“好端端的,我骗你们做甚?”
两人四目相望,眸子里流转过许多情绪,最后还是紫袍公子看了眼妣修,轻点了点头,束蕴那如波涛汹涌般的眸子才平静了下来,道,“那我便为公子奏一曲《梦蝶》可好?”
紫袍公子撩袍坐在石墩上,点了点头,道,“好。”
束蕴得令,一撩衣袍席地而坐,将古琴架与双腿之上,手掌轻抚过琴弦,抬手轻轻一拨,一串悠扬的琴音便流泻而出,指尖在琴弦上飞舞之间,就闻那琴音忽而如梦忽而又似幻境,让人不由的沉醉其中。
若不是妣修早知凤凰琴的厉害,及时以净莲之息护住了神识,怕此时已经入了幻境化蝶而去了,哪里还顾得上引出金铃里被锁的散识?
不过,他虽及时护住了神识,未沉入琴声之境中,却也没能趁机将那缕散识给引出来。
不由心生疑惑,便遣出神识钻进了金铃里,一番查探后才发现,原来这小小的金铃内竟有守护器灵,这器灵修为极弱,法器中的锁灵阵也并不复杂,偏生这阵法与金铃好似浑然天成,形成牵一发而动全身之势,而崇伯的散识就正正被压在这锁灵阵的阵眼之中。
这可愁煞妣修了,他不是没见过吞噬崇伯散识的妖物灵兽,可崇伯之识并非一般凡魂,被吞噬后不会轻易被妖物化作养分,反而会让他缩于一角,借妖物之息养识,不过也正因如此,才致使崇伯灵识上的气息甚为杂乱,需养于净莲之中方能净化。
可被器灵扣下压阵,却是这万年来破天荒的头一遭,他不忍见崇伯散识受苦,正欲将它救出,就听那守护器灵躲在阵中不咸不淡的说话了,“我自知不敌阁下,便不出面与阁下相见了,不过阁下若想动那缕散识,也需谨慎才好!”
只这一句便让妣修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这小器灵虽修为不怎么样,却是个聪明的,她将崇伯散识压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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