妣修怒急,他找了这许多年,从未见哪个载体如此虐待过崇伯的散识,只这小器灵,不仅让崇伯散识压阵眼,且不给他供养丝毫灵息,若不是身处这锁灵阵中,怕崇伯这一识就再也寻不到了。
可怒归怒,说到底他也不能拿这器灵怎么样,在这金铃的空间里,他的任何攻击都会伤到崇伯的散识。
妣修握紧拳头忍着怒气朝锁灵阵中的器灵质问道,“此散识乃仙者之识,你一介器灵,竟敢扣押他?”
阵中器灵冷声回道,“他欺我儿身弱,意欲附我儿之身,用我儿微薄之息养他散识,我为何不能扣押他。”
妣修一怔,器灵之话如此有理,他竟无法反驳。
可绕是崇伯有错在先,他如今只是一介散识,无意识无思想,只一缕求生之念,下意识的去寻生机是本能。
只因这缕求生之念,这器灵就如此虐待散识,妣修怎能不气,可气也无用,散识被器灵压在阵眼中,这金铃又非他之物,器灵自是不会听他之命放了散识,权衡之下,只得求助这铃铛的主人了。
束蕴奏完一曲,紫袍男子方在梦蝶之境中回过神来,不由的抬手鼓掌赞叹道,“果然是神器之音,凤凰琴之名早已如雷贯耳,今日得以聆听琴音,实乃此生之幸事!”
妣修一怔,片刻后了然,也难怪,这世间缓能凝神,急能控心,高亢能迎战的琴也就只有凤凰琴了,如此闻其音,知其能,若还猜不出此琴之名的话,定是傻子无疑了!
想到此处,妣修知道抵赖已是无用,只得随意应和道,“公子博学广识,令人钦佩!”
束蕴并未加入两人的寒暄,只依依不舍的抚了抚琴弦,好一会儿后,才端抱着琴站起身,将它交还给妣修,并切切叮嘱道,“大师有缘佩得此琴,还望能珍之重之!”
妣修接过凤凰琴,将它重新绑在背后,笑道,“公子误会了,此琴乃我友人之物,我此行也正是前去将此琴交还与他的!”
紫袍男子一惊,关于这位青袍男子的身份,心里已然有了数,不由暗贬一声,这老不休,竟在此处装嫩,与他们行平辈礼!
贬完后,随即又想到此人的身份,立马一改方才的礼敬之态,警惕道,“听闻天族王孙因大逆之罪被贬下尘世修治余洪,洪水治完功德修满后却不返回云颠,而是拜入了佛门,想必大师便是那位行事怪诞的天帝王孙了吧!”
妣修震惊,没想到眼前这小兔崽子不但不好打发,还极为聪颖,单凭着佛修和与凤凰琴主相熟这两条,便猜出了他的身份,在看这小兔崽子全身戒备的模样,怕是要坏事。
略微思索片刻后,道,“公子聪慧,不过公子既知晓我与天族间的俗怨,便应知我早在万余年前便弃了仙术,与天族断了联系,近数千年,一直随家师勿伽罗于千佛崖清修,从不曾参与部族纷争!”
紫袍公子见妣修如此说,脸色方才好看了些,继而道,“虽我相信大师之言,但如今天族与我魔族正是水火不容之际,魔族之地大师不宜久留,还请大师将金铃还回,早些离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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