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玉经虬龙的提醒也似想起了些模糊的记忆,那时他被带离了父尊身侧,察觉到周身气息的变化方才醒了过来,算起来他与杜衡同这崇伯还颇有渊源。
既然这虬龙是为了崇伯才如此这般,他也合该与这虬龙将原由分说清楚,免得他继续为此事作茧自缚,“此洪水乃是大地的蜕变所致,虽过程惨烈却也是必经之途,就如同蛇虫蜕皮是一般的道理,虽然蜕皮之时要经历切肤之痛,但痛过之后方得新生,反之则会灭亡,这方天地亦如是,只有等这场洪水肆虐过了,退却了,大地方能迎来新的生息,崇伯最后得此下场,便是企图借外力阻止大地的蜕变而遭受的惩罚,你可懂了?”
虬龙闻听此言却是整个呆住了,他不若父尊那般,也不若祖爷爷那般经历过太初,洪荒,太古的变迁,他不过才堪堪几万岁而已,未曾得见过沧海移作桑田的大地之变,崇伯亦如是。
若真是这般,崇伯岂非是被他自己的慈悲心思所害?!怎会如此?
银玉扫了虬龙一眼淡淡说道,“无论为神或是为仙,既有通天之能,行事更需谨慎,多思虑,善分辩,顺应大势方为正道,盲目的仁慈并非大义!”说完一挥衣袖,便将神元罩收至墟空之中,乘云向天帝山而去!
杜衡运行完三十六个大周天后,也果真早早的便蹲在天帝山云巅处守着了,没站多一会儿,就见银玉腾云翩翩而来,他忙迎了上去问道,“虬龙呢?可带回来了?”
银玉看了他一眼,并未作答,只寻着气息朝晏龙所在之地悠悠然的走去。
而方才归来不久的晏龙,刚听武陵仙君述完近日天族内事,毛毡都没坐热呢,就察觉到银玉神君探查过来的神息,忙急急的起了身,整了整衣衫迎了出去,方走出殿门不远便瞧见了那一银一浅绿的两道身影,心下‘了悟’,含笑迎了上去。
晏龙笑盈盈的拱手对银玉施了一礼道,“银玉神君,”后又侧身对着杜衡微颌首道,“想必这位应是杜衡少尊吧,本君前些时日下界公干,未得机缘前去神界亲贺少尊晋神之喜,还望少尊勿怪!”
杜衡却是被这位晏龙殿下说的一懵,他得了神格这么久了,也没见哪位仙君来贺过他呀,这位晏龙殿下倒是客气的很,只得讪笑了两声搪塞道,“不怪,不怪!”
晏龙却被杜衡这态度搞得一怔,幸得银玉将神元罩放出来,他才及时的回过神来。
“小侄顽劣,竟劳动神君大驾亲将他寻回,实是类的过失!”晏龙边赔着不是边维护着自家侄儿。
他在下界时大哥中容可是满目含泪的嘱托他,定要保住妣修,哪怕是废了修为重修仙术都好,万不可抽他神格。
银玉颌了颌首以示回礼,不慌不忙的道,“此事是本君亲自允诺,自是应走这一趟!”
“如此类便谢过神君了。”晏龙见银玉未曾戳破他们族中内事,忙躬身拱手以作谢意。
银玉了然,轻挥衣袖收了神元罩与束缚着虬龙的缚灵术后淡淡道,“天族内事,本君不便插手,便不多停留了。”说完便唤来了云团转身欲走。
杜衡见银玉要走,也无法独自留下来看结果,只能跟在银玉后面踩上了云团,随着他一起离开了天帝云巅。
杜衡站在云团之上,抓着银玉的衣袖不甘的问道,“我们就走了?”
“天族内务,神族不便随意干涉。”银玉沉着声说道。
杜衡知道,此话不仅是回答他的问题,更有警醒他之意,便也只得闭了嘴不在发问。
他本欲趁银玉下次入定的时候,在悄悄溜去天帝山打探一番,可真当他逮住机会准备行动之时,却发现他错了。
他前脚刚离开蒲团,都未曾走出殿门,就被臭石头留出的一抹神识给拉了回去,将他牢牢按到蒲团之上后方才松了劲。
杜衡坐在蒲团上,生无可恋的瞅着臭石头,见他身形纹丝未动,便能牢牢的把他困在这方天地之中,只得认命的端坐好,开始吐纳修炼。
再次听到虬龙的消息,是随银玉一起前去娲皇殿瞧羲皇与娲娘之时,听娲娘无意中谈起的。
娲娘的蛇宝宝在过些时日便要被送下界了,近日她一直留意着下界洪水的动向,时不时的便要下界去走走,于是便听说了虬龙为赎罪,自请下界治水,并立誓,若不能将洪水余潮退去,便自废仙格永不回天族。
杜衡听后并没觉得如何,毕竟虬龙一直都想下界,如今他倒是如了意了,倒是银玉听后怔了一怔,神色颇为罕见,让杜衡直呼太阳打晚上升起来了。
除了此事外杜衡还晓得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那便是他终于知道那个折扇男是何身份了,不过随着他身份的曝光,杜衡也终于知道了,那折扇男为何要让他受烈焰炙烤之苦了。
这事又是发生在无上天,又是他随银玉去论道之时,不过这次他却没给那些小仙君们议论他的机会,趁着银玉走上法台之际,他便溜了出去。
可这不溜还好,他最多听天书似的熬几个时辰就过去了,这一溜出去竟是迎面遇上一只喷着火,遍体彤红燃着烈焰的凶兽,这凶兽麟头豸尾西龙翼,个头竟是比狮子还要大一倍,让人望一眼都肝颤,更别说与那凶兽的眼神对视上了。
杜衡一对上那燃着熊熊火焰的眼睛时,也顾不得想这凶兽是打哪儿来的了,扭头拔腿就跑,把他那日行千里的天赋用的是淋漓尽致,尽管如此,他也没能跑过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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