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怒而拍桌,使得桌上的黑狗血猛烈上下晃荡,溢出一滩鲜红溅落办张黄布。
“呵,你说她不是妖怪,那你这就是在质疑本座,质疑天神的指示吗!”他严厉着话语,双眼中流露出愤懑来。
见庇护村落的道长发了怒,村民们纷纷吓得跪地,身子不停颤抖,不敢抬头直视。
而此时,一名妇女急忙从人群中跑出——她便是祥儿的娘桂芳。
“虚空道长,孩子不懂事,冲撞了您,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追究他了,成吗?”
桂芳跑到祥儿跟前,双腿“咚”地一声跪在地上,朝虚空赔不是。
但台上黄袍之人,好似并没有原谅的意思,他仍是铁青着一张脸,两个鼻孔不断往外pēn_shè出热气来。
桂芳见状,急忙将身后的祥儿拉过来,一把拽住他就跪到地上来“祥儿!快和虚空道长认错!”
年纪尚幼的孩子,一脸的茫然与无措,呆呆地愣在原地,既不开口说话,也不低头认错。
这可急坏了桂芳,她伸出手来,不由分明就狠狠抽起了祥儿的屁股“你个娃子!怎么那么倔呢!是不是娘和你说过的你都给忘了!快给我向虚空道长认错!”
女人下起手来,没有轻重,一掌掌响亮的巴掌声落下,孩子稚嫩的皮肤上顿然红起一个又一个的巴掌印。
此景可算是吓到了不少同样岁数的孩子,他们连忙将头埋得低低的,好像这多看一眼,自己的屁股墩子也会跟着一同疼痛起来。
可就算是这样,祥儿依旧是直立着腰杆,双唇紧紧抿住,将眼眶中的泪儿狠狠憋起。
“娘……”他终于开了口,“您教导祥儿的,祥儿没有忘,您告诉我,不能撒谎,不能骗人,做错事情就要认错。可是,我没有撒谎,也没有做错事情,为什么就要认错!”
孩子带着些委屈的哭腔,将脑袋高高昂起,生怕泪儿夺眶而出。
听到自己的儿子在虚空道长面前说了如此的胡话,负责押送无名的那名男人再也看不下去了,他连忙赶在虚空发怒之前小跑上前,朝他磕起了响头。
“虚空道长,小儿年纪小,平日里就爱说些胡话,您别和他一般计较,我带他向您赔不是了。”他不顾自家女人的阻挠,响头一个接一个地磕起。
而那些平日里相处甚好的村民们,此刻都沉默着嘴,生怕事情牵连到自身,惹来道长厌恶,所以都不敢为他们一家求情。
最终,在他头顶都磕出血渍来时,祭台上那名掌管骊北一切的男人才开了口,只不过,他所说之语,彻底令祥儿爹娘瘫软在地。
“你们的儿子,如今竟为一个吃人饮血的妖孽来抵抗神令,触犯了大忌!可见,他已是被妖魔附身了!”虚空狠狠瞠目以视
还没等这夫妻二人回过神来,他便双腿悬空蹬跃几步,来到他们几人跟前。
“所以,如今的吴祥,已经不再是你们的儿子!而是妖孽!必须将他一同以圣火烧死,不然会祸害整个村落的百姓!”
他仅凭借着一张嘴,便轻易定下了一名孩童的罪,就像当初定下无名和清缘的罪一样。
听到这句话,台下之人纷纷惊恐地朝后退去,生怕这个被“附身”了的祥儿来要了他们的命。
且不知是谁起了个头,支持起虚空来“烧死吴祥!为民除害!保护村落!”
“对对对!处死这个妖孽!不然,我们大家都会跟着一起死的!”
“……”
众人闻声,全都跟着应和起来,举手表示赞同,甚至于,昔日和祥儿玩的最好的几个孩子,也在父母的唆使下加入了这场断人生死的罪孽中来。
祥儿见此情此景,彻底呆滞住了,他似一滩散沙般,身子向后一倾斜,瘫在了地上。
他不明白,为何眼前这名自己崇敬了多年的道长要诬陷他被妖魔附了身,而且还要将他处死。
他不明白,为何平日里最为友善的村民们,此刻却急着将他送上黄泉路。
他更不明白的是,为何他仅是反驳了一句,就要遭到如此的待遇。
而一同失了魂的不仅他一人,还有最爱他的爹娘。
“不要伤害我的孩子,我求求你们了,他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他有没有被妖魔附身,我一个身为娘的怎么可能不知道,求求你们信我,他没有!”
祥儿的娘是村中数一数二的美人儿,但此时,她不再顾及外貌,不再顾及一切,她跪着挪动到村民周围,不断地朝他们解释。
但没有一个人听信她的话的,反而还有些平日里就妒忌她美貌的毒妇将她一同归列为妖魔的行列。
“我看呐!指不定这祥儿娘也造那妖魔附了身!不然今日也不会做出这等疯癫的事来!”一名面容丑陋的肥胖妇人用手指向桂芳,开始对她进行诬陷。
这村中人收拾自家孩子,那是平日里最为寻常的事情了,这些个孩子们,都是被家中娘打大的,但今日,他们居然以此为借口,将她也定为妖魔。
而这会,一旁沉默许久的男人再也忍不住了,他一把将腰间用来防身用的小刀拔出,指向众人。
“我不准你们冤枉我的妻儿!他们不可能是妖魔!”他嘶吼咆哮着,因过于激动,嘴中的吐沫星子不断pēn_shè而出,“我不允许你们伤害他们半分汗毛!”
“那你,是要包庇妖孽,让他们残害全村人吗!”
男人的话音都还没落下,虚空便厉声制止了他,随即,便猛然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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