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不经意的说出了我要找的答案。张释的爸爸曾经给予辉打过电话,但是,天昊说张释不让告诉任何人。我明白这是我和天昊将要达成默契的交换条件,我让他放心。
“予凡!”是予辉喊我,“你可好,留个纸条就一人走了,”他在埋怨我。
“啊,我一人在家也没有意思,”
我并没有说与苏美提前约会的事。
“天昊,听贞贞说,张释今天给你解了围?”
消息真快啊,不愧是小广播,天昊心里暗骂张释,又怕张释把霍子谦说的那些王八话跟贞贞说,贞贞再跟予辉学舌,自己这脸还怎么面对他们。
其实张释并没有跟贞贞说那么详细,就想在贞贞面前显示自己,吹吹牛而已。此时,我也不想让大家因为戈瑶而伤了和气,也就不管予辉知道不知道,便和予辉说了谎,告诉他霍子谦胡编乱造挑唆我们大家不合。
予辉并非懂我和天昊心里的小九九,当然他的心思也不在这,他相信我说的,因为他对霍子谦的印象一直都不好,更何况还在误解依宁和他的关系。
音乐会气场振奋人心,观众们几乎站满了全场时间,伴随着强烈的摇滚节奏手舞足蹈,摇头晃脑,呐喊助威,此起彼伏,大家忘记了烦恼、忧愁、妒忌、……
散场了,分手了,我和予辉拥挤在回家的公交车上,在车厢里,我的脉搏随着车子的颠簸而起伏,仿佛还置身于无比震撼的现场。在我身边穿梭过往的乘客的眼神,让我觉得自己似乎是个火星人,因为我探测到了予辉秘密日记里那个打电话的神秘人物及其险恶用心。我深知予辉心里装着很多事情,他从来不跟我诉说,也许认为就是跟我说了也没有用,因为他弟弟予凡从小就是一个不爱动脑子的“无地悠”。但是,哥哥啊,你想错了,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父母,也只有我最担心你,疼爱你。
爸妈可回来了,带来很多土特产,同时也带来了振奋人心的好消息。二亮的检举信受到了中纪委的高度重视,责成省纪委调查,一竿子插到底,只要证据确凿,实事求是,无论牵扯到谁,一律问责,该处分的处分,该法办的法办。
爸爸提议我们一家去楼下的小土豆餐厅搓一顿,我和予辉当然举双手赞成,这半个多月除了在外吃板面、拉面,就是在家吃泡面,肚子里早就缺油水了。
饭桌上,妈妈畅想着酒店的未来,而爸爸却不以为然,他说既然离开了酒店就不打算再回去了,寒心了。最近有位报社的朋友被提升了总编,想聘请他以特约记者的身份,做中国饮食文化方面的栏目主持人,所以爸爸有意去接这个自由撰稿人的活。妈妈也没有反对,只是担心爬格子的活费脑子伤身体。
“我和予辉写的稿子能在报纸上发表吗?”我到是觉得有利可图,就问爸爸。
“当然可以,只要有水平,编辑部审核通过就没问题。”
得,看来还走不了后门,我和予辉相对着挤挤眼,吐了吐舌头。
你还别说,一个月后,我和予辉试着每人写了两首诗词,让爸爸帮忙递送到报社编辑部,竟审核通过并发表在副刊上。
予辉写的第一首词牌是《石州慢》(拙对蔡伯坚《石州慢》京洛三年)昭王沽吊,赤炼炉台,皫柔锦缎。几日悱恻柔肠,雪里闲画葫芦。金碧鬴扆,难映旧人欢愉,醽醁总尝醨酒味。风刀破厚甲,臲卼小襟衣。断鸢。山河葳蕤还在,伊人无去来回。一笔烟云,勾勒铜槊铁枪。阵前金鼓,三千狼虎将士,气吞十万里山河。朱台尘灰满,凯旋何处归?
第二首词牌是《天仙子》(拙对张先《天仙子》《水调》数声持酒听)杏花昔年应开早,帘外萦素便娟绕。人到伤处废良景。满月到,盏著少,弹破琵琶断鹊桥。蝜蝂怐愗笑天老,珠翠三千愁苦消。流苏飞火欃枪扫。东京照,麓水高,桅杆轻错影儿薄。
我写的第一首词牌是《生查子晚生》(拙对朱淑真《生查子元夕》去年元夜时)晚生牟月时,嵁岩生淑红。此物犹可笑,泛舟画珠容。霡霂琵琶洞,砊礚裂瑶琼。白眼浮屠马,故国遗梦中。
第二首词牌是《望海潮》(拙对邓千江《望海潮》云雷天堑)帐前血饮,断发劈冠,衔草轻锁扣链。灯缓路漫,砺磨栏杆,抱竹桓臂刀剑。鹡鸰战云端。落叶潇潇处,风屠龙潜。乱弹三百虬首,野寂罢苍天。漆樽、朱砂、新墨。穷伞遮晴日,钱塘花落。珠帘丝雨,柴瓷桃匣,重扳谢堂狮驼。擎宇筝声细。滉漾洞庭水,柔肠半声也多。
灯前只怕,停车汴梁风雨破。
有了第一次的喜悦就更加萌生了我和予辉写作的兴趣,我知道他在偷偷的写小说。
这天夜里我起来去卫生间,见予辉的房间的门槛边有一丝光亮,我以为他要么是复习高考试题,要么就是写小说呢,我悄悄推开门探进半个头,不想吓了他一跳,赶紧把日记本掖进被窝里。我已就进来了,干脆跃上他的床,一边问他藏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一边钻他的被窝。予辉没办法,只好连声说:“嘘……小点声,别闹,爸妈听见,都这么大了还没点正型。”
“那你告诉我,你有什么秘密?”我老实了下来。
“唉”,予辉挪了挪身子,让给我一半被子,说:“你看过我日记?”
“啊?”他怎么知道的?
“看就看了吧,又不是别人,”他不等我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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