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条件?”
宁二老爷道:“我也收到了薛府的请柬,宴席那天我也会去。若是那天你谈得不成功,谈不到十四两五钱,我便不用你了,我自己跟他们谈去,你也休想从我这里分到一分钱。”
宁夏青笑了:“二堂叔这算盘打得好啊,让我先去替二堂叔开路,而若是谈不到十四两五钱,二堂叔借着我牵好的线,自己去跟他们谈,那我前面替二堂叔奔走铺路的银子和精力都白搭了,二堂叔也照样卖出去了货。”
宁夏青随即道:“成,就当我是和二堂叔赌一把,咱们这就签契约吧。”
宁夏青和宁二老爷签了契约按了手印,按照契约上所写的——
由宁夏青先去奔走搭桥,等到了薛府宴席那日,若是宁夏青能够将价格谈到十四两五钱,多出来的银子就全是宁夏青的。
若是宁夏青谈不到这个价,宁二老爷就会直接利用她搭好的桥去和对方谈,且宁夏青分不到一分钱,之前的人情往来所花费的银子和心思得不到一点补偿。
宁夏青忽然道:“对了,二堂叔,若是这笔买卖由我谈成了,我有件小事要求你帮忙,我想安排一个人在你的作坊做事。”
宁二老爷一怔,随即说:“你要安排人过来?你是想要让人偷学我这里的技艺,然后你自己开个作坊?还是旁人求你替他谋条生路,让你替他安排个差事?”
宁夏青莞尔一笑:“不管是哪一种情况,二堂叔都不亏什么的。这么多年了,来这里偷师的人五十只手都数不过来,二堂叔早就有了应对之道,想防着这种人简直是易如反掌。若只是来谋差事的,二堂叔也不会养不起这一个人的。”
宁二老爷冷哼一声,点点头笑了,算是默认,随即将各色净缎都给宁夏青拿了一匹,让她拿这十一匹净缎当样品。
宁夏青带着这些净缎回到家里,将净缎收好,随即又出门去了。
马车往顾府而去,翠玉看着一脸严肃的宁夏青,揣测道:“姑娘是要去请顾府出面协商,替姑娘打通那批净缎的销路吗?也是,顾府那么厉害,只要顾府愿意帮忙,姑娘的难题肯定就迎刃而解了。”
宁夏青苦笑:“你还真把顾府当做救世的菩萨了?再说了,你看我连净缎的样品都没带,怎么可能是来求顾府帮忙出净缎的?”
翠玉不解:“那姑娘是来……”
宁夏青道:“我的确是为了净缎的事过来的,但不是来求顾府帮忙出货的。”
翠玉露出疑惑的表情,是为了净缎的事情而来,却不是求顾府说情,那是打算求顾府干嘛啊……宁夏青知道翠玉的疑惑,悠悠道:“顾府有个大花圃,花圃外罩着数层轻纱,每逢天冷之时,花圃内都点着碳炉,因此,即便是秋冬之日,那里也是百花盛开,诸多品种应有尽有。”
翠玉拍手道:“我明白了!姑娘是想要向顾府讨一株曼陀罗送给那个姓姚的!”
宁夏青摇了摇头:“我是要讨一株曼陀罗,但不能送给姚三兴。曼陀罗是何等少见的名贵花草,有钱都买不来,整座顾府里估计也没几株,顾府岂能那么大方地让我拿去送人?我只是借一下而已,早晚要还的。”
“姑娘不送给那姓姚的?”翠玉哭笑不得地说:“难不成姑娘就拿着曼陀罗在那姓姚的眼前晃一晃,让那姓姚的过过眼瘾?”
宁夏青也笑了,故意买了个关子:“之后再解释给你听。”就在这时,她的小破马车在顾府的大门前停了下来。
她站在顾府的大门前,等着门房的人去通报顾老太太,她心里有些纠结,既无拜帖又无体面的理由,贸贸然就上门来借东西,她自觉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
秋意浓浓,零星的落叶慢慢飞舞掉落,秋风算得上凉爽清明,但因为今日秋阳灿烂的关系,站在大门前等待的她倒是不觉得冷。
就在这时,在灿烂秋阳之下,滴滴答答的车轮声传来,一辆裹得严严实实的黑楠木马车在顾府的大门前停下,拉车的马是两匹油光水滑的枣骝马,形体俊美而健壮,马蹄敲击着地面,扬起门前零星的落叶。
观棋扶着裹得严严实实的顾雪松下了车。顾雪松穿着一身紫色狐裘斗篷,腰间扎条同色金丝蛛纹带,黑发束起以镶碧鎏金冠固定着,今日的顾雪松没穿朝服,就像宁夏青从前见到他时的样子,于丰神俊朗中又透着疏离。
顾雪松看见她,浅笑着说:“姑娘怎么来了?来找婶婶的吗?姑娘是顾家的熟人,也不用讲虚礼了,直接跟我一起进去吧。”
宁夏青福了一福,道:“我的确是来找顾老太太的,去通报的门房很快就回来了,我还是再等等吧。”
就在这时,门房正好回来了,说顾老太太请宁夏青进去。宁夏青随即跟着顾雪松一块进了顾府,顾雪松还叫上了阿正一块进来,说是得了一壶名酒,想请阿正喝上几杯。
几人往顾老太太的院子走着,顾雪松问:“不知姑娘今日来顾家所为何事?”
宁夏青低声问:“听说,顾府里有一个大花圃?”
顾雪松脚步一滞,不由得问:“姑娘难道是来此寻曼陀罗的?”
宁夏青也是一怔,不由得轻叹:“看来公子什么都知道了。”
顾雪松蹙眉,有些为难:“恐怕姑娘今日是白跑一趟了。”
宁夏青的脸色瞬间变得担忧至极,颤抖着声音问:“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顾雪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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