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内确实比外面暖和了许多,几盏蜡烛的火苗在风中摇摇欲坠,屋子里的桌子椅子看上去倒是有些年头了—上面布满了裂痕。
月淳言将左边的窗子半掩开来,这屋子也是她前不久找这边的人买过来的,原来荒废了些时日所以里头难免会有些呛鼻的味发散出来。
“随便坐,随便坐。”月淳言捏着自己的鼻子不好意思地说着。
“月姑娘。”于瑞喊了她一句。
月淳言知道他要说什么便先把他的话语给打断了:“不要急嘛,先喝点酒?吃点东西,我慢慢说。”她从不远处的柜子里搬出三坛酒放到了桌子上,这陈旧的桌子被酒坛子一吓差点儿褪去自己的脚跟逃起命来。众人一惊连忙伸出手将桌子扶稳。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桌子也没来得及换一个。”月淳言笑着说道。
乍一看西域的女孩子有着别具一格的美丽,月淳言憨笑起来一副质朴天真模样,就像在温和的光阴下翩翩起舞的蒲公英—美好又短暂。
温致书见她没有坐在自己身旁便凑到了她的跟前笑嘻嘻地说道:“月姑娘这不是见外了嘛,我们都是自己人,都是自己人。”
“这酒先温一下吧!”木头在一旁说着。
“是,先温一下好暖和暖和身子。”
于瑞将一坛酒递到木头的手上然后便朝着月淳言看了过去。
“这下我们可以好好的说会话了吧。”
“于公子想听些什么?”
“就从你为何来泉州说起吧。”于瑞看着众人好奇的目光淡淡地说着。
“那小女子先从自己的家乡说起吧。”月淳言用手绢掩了掩自己的嘴然后喝了一口酒说道。
“我的家乡在远离中原的玉门关外,那是一个繁华却少有外乡人的地方……”
玉门关外月淳言的家乡,狂风止不住的嘶嚎,不过好在他们的村庄坐落在山底,四周有群山环抱着,纵使有再强劲的风吹过它们也只能在群山之间无力地悲鸣着。
这个生命力旺盛的古老村落总共有百来户人家,月淳言家便是这其中的一户。这一天晌午刚刚过后,阳光毫不吝啬地洒在了月淳言的身上,她正兴高采烈地在街上闲逛着。
当她正打算原路返回,回家睡觉时不远处隐隐约约地朝着她走过来了几人。渐渐地他们越走越近,直到走到了月淳言的跟前然后停了下来。
“月淳言?”带头的那个彪汉问道。
她惊讶地看着这几个陌生的外乡人点了点头,还没来得及等她反抗便已经被他们给迷晕装上了马车来到了这万里之外的泉州。
“他们好端端的跑那么远去抓你做甚?”于瑞问道。
温致书用手握紧拳头愤慨地说着:“等我抓到他们一定要给月姑娘报仇雪恨。”
“他们可是襄王的人,你可省省吧。”月淳言白了一眼身旁那个爱说大话的人然后继续说道:“我们村子有一种古老的药。”
“药?”众人激动地问着。
月淳言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一下他们小脸一红娇羞地说着:“是一种mí_yào也是一种毒药。”
“这襄王要这毒药干甚。”
“襄王是想把我送进宫里……”月淳言看着于瑞说道。
温致书破口大喊道:“这襄王要毒害官家!”
木头在一旁将众人的酒杯倒满然后不禁意地说着:“敢情月姑娘是这毒药。”
“你说的没错!我便是这毒药。”
木头连忙挥手解释道:“月姑娘我只是开个玩笑,您莫要生气。”
“我可没开玩笑,我说的是真的,我们村落新生的女婴在三岁之时便要每日以药水浸泡一个时辰—是为了防止女子在出嫁年龄到来之前与男人私会,但若是许配了婚姻,女子则会被关在家中再用特制的解药洗净。”
于瑞点了点头然后又问道:“那为何襄王的人单单抓的是你?”
“因为我是村子里首领的女儿。”月淳言得意地说着脸上的表情却渐渐露出了难色。
“我被父亲卖了。”
“那若是靠近月姑娘的话不会中毒吧。”温致书还在琢磨她身上的毒药。
于承一把将他的嘴捂住,但已经晚了,只见月淳言眼角的泪水又咕噜咕噜地冒了出来,她带着哭腔说道:“要是会的话第一个毒死的人便是你,我这毒若是没有解开的话只有贴近我身子的人才会中毒,而且这毒是慢性的一日两日的见不出分晓来。”
“这襄王真是胆大包天。”于瑞狠狠地拍了拍桌子气愤地说道。
“难怪允儿会被那俩人追杀原来这襄王干着如此忤逆的勾当,不行我现在就得去和吕老说。”
“吕老又是何人?”于承和温致书一同问道。
“那是我原先在林中迷路时认识的一个世外高人,你们在这照顾好月姑娘,我这就先告辞了。”
于瑞本是想去找那温允问清那日发生的事由没想到阴差阳错之下竟然问出了如此骇人听闻的事情,他的愤怒已经填满了胸膛恨不得现在立马赶到吕老的面前和他讲起此事。
“哥哥我送你。”
“不必了,我晚上便回去,若是时候晚了记得给我留个门。”于瑞一脚跨上了马背对着于承说道。
“驾!”一声长呵再加上一声声的马鸣于瑞背着午时的太阳在寒风中飞快的奔驰着。不消多时,于瑞又回到了吕老的住处,他也是轻车熟路了,看见吴江在外打扫院子便将马儿直接牵给了他。
“于兄,你这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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