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府在泉州城内也算得上是出了名的,于俭的大名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所以这于瑞和于承但凡在外边犯点什么事情都难以逃脱责任,人家赌场老板一打听清楚砸了他门店的人是于承便立马找上门来了。其实他也知晓了另外一人是温致书但温致书在这泉州城内是出了名的赖皮,这胖子也不想做些个徒劳的功夫,便只好来欺负欺负老实人了。
“于承是你们府上的吧?”那胖子恶狠狠地说着。
“请问你找我弟弟有何贵干?”于瑞见那人来则不善的样子也摆出了一副凶狠的面孔。
“你家公子在我的赌场赌钱输了钱还把我的店给砸了你自己说说这比账怎么算吧!”
于瑞不敢相信地问道:“你确定是于承嘛?”
“不是于承还能是谁?这于府的于承难道泉州还有第二个嘛?”赌场老板啐了口口水在地上以表示他的不屑。
“难不成你们于府还想赖账不成?我这赌场可是汴京城里头的人罩着的,甭说你们这小小的知府了就算是……”那胖子打量了于瑞几眼没有将话语说完然后继续不耐烦地说道:“赶紧把钱结清了。”
“于承人呢?他自己怎么不把欠你的钱还与你?”
“正所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跑了没关系,难不成于府还能跑了不成?”
“我也没有时间给你闲扯,这点银子你拿着,告诉我于承在哪就行了。”于瑞将自己腰间的钱袋扯了下来拽在手里对他说道。
赌场老板连忙抢过他手里的钱袋子迫不及待地看了看里面的银子然后心满意足地说着:“他们往近郊的方向去了,我可是派人盯着他们呢。”
于瑞听了也不再理会那胖子,直接牵起门口的马儿赶起了路。而此时的于承正忙着从土堆里把已经烤得香喷喷的火腿肉给掀出来。
“烫烫烫!”于承将那火腿来回丢于自己的手掌间。
“你小心点别掉地上了,这可是人间难得的美味。”
温致书翘着二郎腿悠闲地躺在靠椅上,他跟前放着半壶绝世佳酿—月淳言不久前喝剩下的。
“木头把酒满上。”他悠哉悠哉地闭着眼睛说道。
“嘘!”
月淳言从温致书的背后悄悄地向着他靠近,她手里提着一壶冰水—是从房子外的小河里刚舀出来的。她也是心狠的人,就在温致书满脸疑惑地望着她时,她毫不犹豫地将那壶水直接朝着温致书的脸蛋洒去。
温致书被这猛地一下给搞得不知所措,他迅速从摇椅上站了起来,用手搓着自己脸上的冰水。
木头和于承在一旁哈哈大笑的幸灾乐祸,这温致书差点儿在陆地上淹死了,恐怕是古今奇谭上的第一人。
“别说这月姑娘打的水就是甜。”温致书舔巴舔巴了自己唇边的水渍说道。
“我看你只会贫嘴了。”
“月姑娘你别说,我家公子贫嘴的功夫这泉州城内若是他敢称第二就没有人敢称第一了。”木头点了点头很是认真地说着。
“有你啥事,快去再买几坛酒来,喝酒吃肉都堵不住你的嘴。”
“别听他的,木头坐下来我们吃一吃这火腿。”于承拉着他的衣袖和他坐了下去然后用刀子把方才烤好的火腿一块一块的分了开来。
“我们吃,不用管这只会贫嘴的人。”月淳言对着温致书做了个鬼脸然后和于承他们吃了起来。
温致书哪里肯,他将自己的身子强行地塞到月淳言的身旁,众人将他推倒在地,于承不断扰着他的胳膊肢,温致书左右疯狂地摇晃着自己的身子发出咯咯的笑声。他们四人欢快地打闹着完全没有听见远处马儿的嘶鸣声和马蹄的嗒嗒不断的正朝着他们靠拢。
“吁!”于瑞驾停了马,他高高在上一般俯瞰着在地上打闹的四人。
“于承你可真是让我好找啊!”
此时他们四人也不再打闹了,于承站了起来打理打理了自己糟乱的衣服望着他说道:“哥哥找我何事?”
“你如今都学会去赌场赌钱了,我们于家在泉州城也是托你的福使得那些个市集流氓,贩菜织履之徒都认识我们于家了,那找债的人都寻到府上了,你让爹爹以后如何出去见人。”
于承自知有错也不敢吱声回话,他暼了一眼声旁的温致书,温致书方才连忙出来替他解围说道:“哥哥莫要动怒,这赌场是我带着于承去的,钱也是我赌的,只不过那老板为何会去你于府讨债我……”
“于瑞?你是于瑞?”月淳言在一旁惊讶地大声喊道。
温致书扭过头问道:“怎了?你认识他?”
于瑞也很是好奇他从马上一跃而下走到她跟前打量着然后激动地说道:“这不是那日在旅馆内遇到的那姑娘吗?”
月淳言摇了摇头说道:“公子可能不记得小女子,但小女子却时时刻刻都不敢忘记公子的名字。”众人很是疑惑地看着她,而温致书则是瞪大双眼盯着于瑞看去。
“公子还记得那日在林中发生的事吗?”
温致书用手捏紧拳头用力地朝着自己的大腿砸了上去,他咬着牙齿狰狞地小声嘀咕道:“qín_shòu!”然而并没有人将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
“林中?姑娘可能误会了,我与姑娘并不相识。”于瑞连忙挥着手解释道。
“我们是不相识,可公子却……。”
“衣冠qín_shòu,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你在嘀咕什么呢?”于承推了推温致书的肩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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