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家各执一词,又事关蒋府的大少爷,兹事体大,我们不妨找个嬷嬷验身,也好证明挽月姑娘的清白。”
挽月一下子就被她的话带了进去,侧眸看兰姨娘,却见她面色如常,话也是面面俱到,可是挽月就是一下子听出了里头的话意,这不是明摆的,冲着自己来吗?
兰姨娘不是和自己一条路的,怎么突然倒戈了?
一晚上太多情况,挽月脑子里转不过弯来,有些事顺不清,她尽量让自己先不说话,免得越解释越乱,于是仅仅只是看了兰姨娘一眼,没有说话。
薛婉笑了一下:“也是,只要悄悄验身,便知道真相了。”
挽月捏紧拳头,验身,可她之前和刘玄玉……
自然不愿意。
蒋忠榕就站在挽月身边,一眼就看出了她开始紧张,刚要说话,只听见云姨娘哂笑了一句,扭着步伐走到他们面前:“这挽月姑娘之前在宣昌戏班子,不是没有情郎,年轻人难免冲动耐不住寂寞,验身不要说不妥了,若是传出去,人家难免会对她有想法。”
此话一出,挽月脑子里突然当了一声,慢慢反应过来。刚才自己被兰姨娘的话带入,下意识就紧张了起来,紧张的是验身本身这件事,可是她忘记了,就算验出自己不是处子之身,也跟蒋忠榕没有关系。
所以自己紧张,完全是被兰姨娘说的话带进去了误区。
蒋忠榕也反应过来,说道:“挽月姐还小,传出去名声不好,要验就验我的吧。”
这话也在理,但是蒋忠榕是蒋府大少爷,哪里有验身证明清白的道理,所以听他说的如此坚定,蒋老爷心里本来就偏向自己的儿子,细细的摩擦了一会手中佛串子,才开口道:“我相信小榕,他是我的儿子,不会乱来,况且两个人情同姐弟,这是大家都看在眼里的。”
薛婉不甘心,眼神带了些许愤恨的看了十三一眼,十三意会,连忙上前一步:“夫人,是奴婢该死,都是奴婢没有弄清楚情况,就随意听了夏影的话。”
夏影如同惊弓之鸟,抖了一下身子,然后疯狂摇头:“不,我真的看见了,那些衣服……”
“衣服啊……”挽月脑子里快速转了个弯,想起昨日无意间看到蒋忠榕脖子上有块地方红了,想来是近日潮湿,长了疹子。心下立马生出一计。
“老爷,有一件事小榕不让我同你说,怕你担心,可如今我不得不说了,前几天给老爷煎的药快要喝完,大夫说有一味药还没有进来,但是因为城郊泛水,暂时运不进。小榕听说西山有这一味药材,便上山摘,结果被虫咬上,起了癣病。看了大夫吃药,可是药味特别刺鼻,人人闻到都要掩鼻,小榕怕会被院里多舌的人传出去,最后会被老爷发现,就同我来这里煎药,衣服是病时脏的,怕别人碰了染上,才丢到这里的。”
蒋忠榕摸了摸后脖颈,想起屋子里被打碎的药碗,,接话道:“挽月姐……可惜今天的药洒在了屋子里,还没有喝还害的你被误会真是对不住。”
蒋老爷闻言,好半天反应过来以后,险些老泪纵横,活了一把年纪,能被自己的儿子如此放在心上惦记,谁能不感动,还管挽月从前如何怎样,只要蒋忠榕开心,不就足够了吗?
更何况,他从前对蒋忠榕颇有疏忽,好不容易有一个蒋忠榕那么信任,又对他那么好的人出现,还让蒋忠榕身陷舆论当中,当爹的也真是失职。
“小榕,你怎么都不和爹说一声,现在叫爹知道,不是更让爹担心吗?快去叫家医过来看看。”
蒋忠榕稍显冷淡:“不用麻烦了爹,已经快好了,这几日挽月姐一直在帮我熬药,只要再喝几天,就能彻底消除身上的东西,劳爹费心了。”
“不费心,不费心,你这个孩子,从小到大皆是如此,总是把什么都藏在心里,唉,如今长大了也没有改变。”
在蒋老爷的唏嘘中,兰姨娘无痛无痒的在旁边插了一句:“小榕我们都是看着长大的,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只怕他年纪小,不分善恶,不懂人心之险,平白被人带歪了。”
“我辨不辨善恶,就不劳兰姨娘费心了。倒是乱嚼舌根的人,才是真正的黑心。”
话音刚落,夏影疯狂的摇头,膝行爬至蒋老爷的脚下,求饶道:“老爷,我真的没有胡说。”
可是蒋老爷犹如看一个蝼蚁,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人,这人差点让他误会了的自己的儿子,真相大白后,更是气愤不已:“事到如今,还要狡辩,我看你就是嫉妒挽月,所以才出此下策。蒋府最讨厌多舌的人,你去账房,领了这个月的工钱,就离开吧。”
“不!”夏影惊慌失措的又爬到挽月面前:“挽月,算我求你,帮帮我好不好,帮帮我,我真的是一时鬼迷心窍了,我真的不能没有这份差事。”
而挽月,只是轻轻抬起了头。
在场的人皆是冷色,看到这个画面无动于衷,即便地上的人哭的有多凄惨可怜。
她心底落了一声笑,从宣昌戏班子出来那一刻,她就不是什么圣人了。
“你冤枉我,还要我帮你。”挽月温柔的伸手,替她仔细擦去泪痕:“傻瓜,这事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夏影怔然,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此刻她终于知道,自己是彻底没有戏了。
“老爷!北平候来了!”
一小厮边高呼,边跑进了门。
众人皆诧异,不仅是因为来的人让他们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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