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循声望去,正是这次事件的主人公,闻挽月。
一刹那,流光四溢,勾勒出动人心魄的美好画面。挽月脚步缓慢,跨上第一个台阶,笑意淡淡,第二个台阶时,头上的流苏步摇随着动作,清脆作响,直到跨上最后一个,她仰起头,周身的气息猛然间变得凌厉起来。”
“真是稀奇了,我不过一个小女流,还能劳烦那么多人兴师动众,所以究竟是什么丑闻?”
挽月是如何发觉不对劲,而匆匆赶来的呢。
本身薛婉叫她来,她就觉得奇怪不已,坐在那里吃东西的时候,又不停地听薛婉讲一些不痛不痒的废话,还有想要羞辱自己。
可是后来越想越不对劲,如果说薛婉只是想羞辱自己,为什么以前不这么做,但今天才翻出以前自己的旧事来说。
什么东西在灵光里乍现,她也不知道为何想起了望朔居的两个人,还有刚才回珑书院的时候,出门碰见夏影。
夏影和桃春因为报恩,才成为她最忠实的心腹的,三个人也是朋友,不过夏影性子沉默一些,而且从来不过问她之前去了哪里。
那么仔细一想,除了忽然问起她去哪里了,夏影的眼神也有些飘忽不定,似乎是在躲闪。这么想着,一个不成形可怕的猜测在脑海里慢慢浮现起来。
“我先走了。”
挽月腾的站起来,也不管不顾身后的叫喊声,一口气跑出了院门,虽然还不知道她们的目的是什么,也是总归,她放心不下望朔居里的人。
跑到一半,路遇正好要请挽月过去的小厮,从他嘴里听了个大概,觉得荒谬又好笑。荒谬的背叛她的人,居然是她一直以为很乖巧,就算刚才有一瞬间怀疑被被背叛了,后来又暗自否定的人,居然真的是夏影。
而好笑的是,自己还真是无论走到哪里,都是这样的命运。
也不知到底该说可悲还是可笑。
对上挽月那双清澈通透的眼睛,十三也不知怎么的,心虚了一下,刚开始说的结结巴巴:“说圣上下来看戏,宣昌班子和顾家公子名下的戏班子共同演出,谁不知道这是争夺名利最好的时机,而你却因为贪图一时私欲,把写给宣昌班子的戏本,给了隔壁戏院,让其演了宣昌的戏本,导致宣昌只得临时拿以往的演出,事后东窗事发,你就是这样被赶出戏院的。”
说着,十三走到蒋老爷面前,跪了下来:“老爷,十三所言句句属实,这是发现挽月不检点以后,夫人便花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查到了她来蒋府以前的事,不查还好,一查真是吓一跳,夫人本来不要我说,是刚才遇到夏影姐姐,一对盘才知这闻挽月真的好生厉害,把所有人都骗的团团转。我不想老爷您和少爷被蒙蔽,才瞒着夫人说出来的,如有作假,天打雷劈。”
还真是伶牙俐齿,挽月心想,从前是她小瞧了这个叫做十三丫鬟的。
不过,说不定也是薛婉教她这么说的。
蒋老爷视线落在挽月身上,见她依旧挺直腰杆站着,即便宠爱这个丫头,可是此刻也觉得自己被蒙蔽了,之前种种皆是假象,就不免窝火:“还不跪下?”
挽月语无声挑了挑眉:“我又没有做错,为何要跪?”
“她都发毒誓了,还能说谎不成?”
挽月冷笑,走到他们跟前,不慌不忙启唇道:“我发誓,我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如有假话,立即横死。”
不远天边,缓缓滚过闷雷,想来,夜里又该有一场雨了。
片刻过后,蒋忠榕不低不高的笑了一声,似是被她逗笑,也似是嘲笑他人。
挽月慢悠悠看了他一眼,再度看向众人:“我毒誓也发了,没做过就是没做过,陷害污蔑我的事,我岂非三言两语能解释的清,那还叫做被陷害吗?”
听她这么说,蒋老爷朦朦胧胧的想起之前叫挽月来陪自己下棋的时候,她好像确实有提过这么两嘴,是被人陷害才被迫出门,遇到蒋忠榕了。
可是印象不太深,他差点就要忘记了。
十三倔强的捏着手心,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即便这是污蔑你的,那生活糜乱总是真的,不然当初刘少爷怎么会不要你。”
挽月一记白眼过去,却没有回答:“你还知道的挺清楚。有一些外人不知道的细节你也知道,看来宣昌戏班子里,有你家主子,还是有你的‘内应’啊。”
“胡,胡说八道,夫人压根不知道这件事,是我看不下去了,才过去找老爷的。”
“是吗?”
“够了。”蒋老爷拿起膝上皱巴巴的衣服:“你能解释你和小榕出入望朔居在做什么吗?”
这倒真的问住了挽月。
北平候的事情不能说,那怎么解释两个人一同出入这无人问津的深宅小院里。她来时急匆匆,小厮一点一点的讲,囫囵吞枣的听着,关于这一点,她还真没有想出来。
就在这时,薛婉和其他姨娘姗姗来迟。
薛婉捏着帕子,把绢面上的佛花放在指腹细细摩擦,似有不快:“我说这人都上哪里去了,找老爷找不到,找客人找不到,就莲丫鬟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敢情都在这里。”
听她那尖细的声音,挽月只觉得头都疼。
“夫人。”十三唯恐她怪罪自己,头低的不能再低:“十三知错,还请夫人责罚。”
薛婉站定,目光微凉,抬手戳了戳十三的脑袋:“你呀,你叫我说你什么好,都说了挽月只是我们府上的客人,过去之事,何须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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