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歇息之后倦意到也消了,瞧见秦天浩也是前来探过几次,可因着秦疏酒倦困小憩,便是又退了回去,也是等了秦疏酒醒后南枝这才命了人去传秦天浩。
独女离世不过几日,秦天浩的确受了天大的打击,两鬓的发也是斑白了不少,不过这样痛失爱女的伤痛却不能垮了这位秦太尉,便是双目之中仍旧炯了神采,眼中野心不见消减半分。
许久之前长姐看上的便是秦天浩这一份根藏在骨里的野心,这种藏匿于深骨之下的野心可非家中出了变故便可消除的。当是见了秦天浩那藏于眼中最深的那一处算计,秦疏酒便知长姐没看错人。一番梳洗而后会于正堂之上,因这秦天浩乃是秦尚书的父亲,这父女二人难得相聚身边也是不望有外人打搅,秦疏酒便命了身侧侍奉的宫人以及内侍暂且退下。
屋内有南枝一直伺候着便是足矣,至于旁人,多留实在搅了父女的亲述。窈妃娘娘亲令,内侍自当从命,更何况秦天浩乃是秦疏酒之父,也无可忧心之处,故而便从了娘娘之意退出寝屋,于外头守候。
待这屋内的人都退干净了,秦疏酒这才起了身随后朝了秦天浩拜了礼,而后恭敬说道:“见过父亲,方才因是身子乏了倦便是屋中小憩,南枝因是恐搅安眠故而未唤醒女儿,倒是叫父亲等了许久。此乃女儿不孝,还望父亲莫怪。”
纵然她现在贵于窈妃,可是在秦天浩面前仍是恭敬尊其为父,便是这样一处叫秦天浩觉着秦疏酒乃是个知恩图报之人,便是她在后朝远比自己的亲生女儿更能巩了自己朝中权位。亲生女儿如今虽是病殁,可对于秦天浩而言,那朝野之上的权势远比自己的女儿更加重要,已经没了亲生女儿的他,秦疏酒如今于他而言更是重要,当即便上了前随后做了揖礼。秦天浩回道。
“娘娘过礼了,娘娘金贵之身省亲路上自当备感劳累,先是歇息也是应当的,是老臣心急了。未想到这一处险些搅了娘娘安歇。”便是话落见着秦疏酒又是微欠而后说道:“父亲这话言重了,女儿能有今日也是亏得父亲,父亲如今这话岂不是与女儿生分了。”话到这处微着一顿,而后略微轻移了眸看了秦天浩,瞧着他那一夜发了白的双鬓。秦疏酒这才轻了声说道。
“长姐之事,还望父亲节哀。”
秦静若这一事,便是再如何野心极盛之人想来心中伤痛也是不减的,秦天浩于她们而言毕竟还有用,宽慰之语理应当说。这一语仅是宽慰,不过这宽慰的话落后却见秦天浩说道:“那个不孝之女,有何哀可节。”许是记想起了什么,秦天浩这话到是满了责怨之意,愤了语紧牙回了这一句后,秦天浩埋愤说道。
“那个不孝女。总是倔了脾性不肯听为父安排,若是她早早从了为父为她安排的这一条路,入宫秀选妃,如今怎会落了这样下场,便是不得如你一般为了妃,可依了为父现下在朝中的权势,位列嫔妃也非难事。那个不孝之女,便是总不肯听了为父的话,现下,现下……”
本是出声愤言。可以越到后头这心里的哀痛便是越深,到也是连着责备的话也道不出了。秦天浩乃是为人之父,这般情有可原,秦疏酒便只是一旁看着。待瞧见秦天浩露了哀伤之色,秦疏酒这才出声说道。
“长姐性子便是倔,不识父亲待她的好,不过也是因着长姐性子纯良才会叫歹人欺了,落到如今这般。”秦天浩这心里头一直怨着当年那个书生,觉着便是因了他的缘故才叫秦静若忤逆于他。最后以那毁容之事抗拒入宫之事。心中本就深怨着那个书生,如今叫秦疏酒这样一提更是新仇旧恨一并记起,当下眼中立即上了狠绝之意,秦天浩厉沉了声说道。
“那书生,皆是可恨的小人,若不是因了他静若怎敢逆了为父安排,便是怨着那个小人。当初只是要了他的命,实在便宜他了。”
那样之事若是落到如今秦天浩的手中,那书生怕不只是一死那般简单,秦天浩面上总是一副清廉刚正之态,却只有身旁之人才知他的心肠也是狠辣如毒,若是开罪于他之人,必然不会有好的下场。
这一事从那御史大夫弹劾他之事上便可看出,他的为人究竟如何狠绝。
秦静若死了,秦天浩虽然心生痛绝,更多的却是怨着女儿不听自己的劝,便是这样女儿已入黄泉仍是将所有的过责都堆于女儿身上的秦天浩,才是她们所看中的秦天浩。处于旁侧看着秦天浩面上的怒意,他的怒意越深秦疏酒这心中的笑越沉,当是心中已是起了喜笑之意后秦疏酒开口说道。
“父亲心血皆费在长姐身上,也是长姐太不懂事才生生浪费了父亲这一番心血,虽说长姐离世疏酒此时说这一番话不甚合适,不过秦疏酒必会替了长姐为父亲以及秦府筹谋将来,以报答父亲给予的疏酒如今一切。”
“你这孩子便是得我心,比起我那亲生的女儿,你这孩子更是像了我的脾性。”这一番话到是由了心的,也是因了这一番话足以见着相较于秦静若,秦天浩可是将更多的期盼放于秦疏酒身上。没了亲生的女儿,虽然心中钻痛得紧,可是后宫之中有了这样一个得心的义女倒也算有得有失。
秦天浩既然将期盼寄放于她的身上,对于这予以期盼的义父,秦疏酒自当不能让她失望,便是看了她,秦疏酒笑着说道:“全是因了父亲教导有方,疏酒才能有了如今权位,再说了,要不是父亲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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