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一声冷笑,他现在是执行机密的军事任务,哪里是追过來找赵月如了,在这里居然碰到了赵月如,还真就是一个意外,他答道:“此事与你无关!”卫青的意思是说,现在他來的目的不是找赵月如,但他当然不能随便说出原因來,所以只能以“与你无关”为词。
赵月如却误解了卫青的意思,以为卫青是指他要和顾卫东算帐,这样把她赵月如当成什么了,她气的脸上发白,恨恨的道:“卫公子,请你听好了:我赵月如并非他人玩物,我与你无名无份,我要做什么却也与你无关!”说罢转身走到顾卫东身边,拉起顾卫东的手就走。
卫青的脑袋嗡了一声,只觉得天旋地转,虽则汉时民风淳朴,风气颇为开放,但以一个女子公然牵另一个男子之手,却也足以说是十分的亲密了,卫青万料不到赵月如居然会做出这等事來,他的心中发闷,如同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
顾卫东见赵月如居然牵了自己的手,心中大感得意,一边急急忙忙的往回走一边冲卫青叫道:“我这就去问谢伯伯,他要沒授权给你,咱们走着瞧!”说罢牵着赵月如的手一溜烟的跑掉了。
卫青看着赵月如的背影,呆立半晌,长叹了一声,眼见汉军士兵已经整队而回,转身返回,与另外三人一起抬着船來到顾卫东摆酒的河岸边。
如果顾卫东知道这里曾经一直是马植抛弃污物的地方,估计不用卫青赶,他早就走了。
卫青看了看天色,估计着时候差不多了,与另外三人喊着号子,将那船抛入水中。
扑嗵一声,水花飞溅,那船在河里打了几个转,顺着水流向下游漂去。
卫青站在岸边看着,只见那船斜斜的向下漂着,一点点的离开了南岸,到达河心,又向北岸一点点靠近,终于靠上了北岸,隐隐约约的看到几个人跑到船前在观察着。
卫青吁了一口气,现在,鱼饵已经抛出,就等着金军咬钩了。
卫青与三人一路回营,远远看着赵月如的帐篷,心中郁闷,信步來到琪木格的帐篷,只见帐前挂着数件衣服,都已洗好,正在晾晒,却是卫青的衣服。
卫青进入帐内,只见帐内装饰异常豪华,自然是顾卫东大力采办的结果,只是,琪木格不在帐内,卫青更是烦闷,不知琪木格去了哪里,于是就在帐中等候。
要知道琪木格一向是不离开大帐多远的。虽然上一次被关在铁笼里侮辱一事已经过去,但它给琪木格造成的伤害却是永远难忘,琪木格现在虽然感觉在这里安全了,但也至多是在帐外走一走,稍远一点儿都不敢多停,所以卫青相信,琪木格一会儿就会回來。
卫青等了好几个“一会儿”,琪木格一直沒有回來,倒是发现赵月如早就回來了,卫青心下焦急,生怕琪木格出了什么事,按理说现在应当沒人再敢乱碰琪木格,但天下按理说的事情多了,偏偏不按理发生的也多了。
卫青坐不住了,他站起身來到赵月如帐外,郎声说道:“赵姑娘,我有一句话请问!”
帐内,赵月如也大声答道:“卫公子,有什么话请说吧!”
这一问一答,听着都很正常,只是,一个在门里一个在门外,原本是“月如”“阿青”却变成了“赵姑娘”“卫公子”,其实真的很不正常。
卫青暗暗叹息,赵月如居然都不肯让他进去说,他只好在帐外问道:“请问你可知道琪木格去了哪里!”
帐内静了片刻,赵月如的语气中带着讥讽:“我怎么知道她去了哪里,你是她的主人,你应当知道才对!”
卫青一时不知道赵月如这话的意思,究竟是在呕气还是真的不知道琪木格去了哪里,他正要再问,却听得身后脚步声响,白不信走了过來。
白不信远远的就听到卫青和赵月如一本正经的大声问答,急忙赶过來结束这个尴尬局面,他向卫青招手示意,待卫青走到身边,低声对卫青说道:“我方才看到琪木格独自一人出营去了,担心她出危险,派了两个士兵跟着,方才士卒回报,琪木格在南河边哀哀痛哭,正要來找你呢?”
卫青心中大惊,他突然发现,江小玉哭让他难过,赵月如哭让他痛苦,但琪木格哭,让他心惊。
自琪木格被俘以來,无论是面临什么样的危险,她都沒有哭过,随着她和卫青的日益相处,两个人之间好象有了一种奇怪的关系,这关系说情人也可算得,否则卫青哪能说摸就摸,说主仆也可算得,琪木格处处以奴隶自居,但说來说去,卫青心里最牵挂的,却是琪木格。
如果沒有今天这个事件,卫青可能永远都意识不到这一点,但今天听白不信说琪木格在河边痛哭,卫青的心就好象一下子悬在了半空中一样,他也顾不得向白不信说什么?顺着白不信所指的方向撒腿就跑。
跑了不远,迎面正碰着白不信安排的士卒,那士卒自然知道卫青急的是什么?也來不及与卫青说话,向旁边一让,手向前指去。
卫青向前面看去,只见琪木格面向河北而跪,正在那哭泣着,卫青的心直往下沉,他不知道琪木格是为了什么?但此刻他在心里发愿,无论琪木格想要什么?哪怕是想要他的性命,他也毫不犹豫的献出來。
那士卒见卫青已经看到琪木格,心知这里沒自己的事儿了,悄沒声儿的向卫青行了一礼走开了。
卫青慢慢靠近琪木格,离的近了,卫青看到琪木格跪着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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