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卫东的确是弄明白了这个计策的第一步,但这是在金军中计之后的事情了,至于这个计策的第二步,他连听都沒听懂,要想弄明白估计可能性不大----至少在金军中计之前是这样,但现在,眼看着金军中计,顾卫中的心里无比焦急,终于,在转了不知多少圈后,顾大将军居然急中生智------这个成语用在顾大将军身上的确有些让人感觉意外,但至少这一回还算用的合适。
“來人,带上一个千人队,去请赵月如姑娘,就说我请她去观赏南河风光!”
卫青一大早起了床,收拾了一下就往外走,今天他有一项重要的事情要做,这件事做完,他就要准备渡河事宜了,他的这个计策得到了吴将军的首肯,经过耐心而细致的解释,也终于得到了大将军朱威和大司马谢玄的理解,而他,则只要求了一件事:让他带领左三队第一批渡河。
现在,他要按照这个计策行事,第一步已经成功,接下來就要做第二步了,步出帐篷,卫青向前走着,眼睛却沒有看着前面,而是斜视自己的侧后方----那是赵月如的营帐。
他们已经整整三天沒有说道了。
卫青连着两天到赵月如的帐前道歉,赵月如一度想要原谅他,但提了一个要求:今后不能干涉她和顾卫东的交往。
卫青终于怒了,他一转身回了帐篷,再也不去哄赵月如,管宁因为华歆不符合他的交友要求宁可割席分坐,为什么?因为观友知人,如果你所交的朋友都是小人,你又能君子到哪里去,现在赵月如与卫青的关系满营皆知,而卫青与顾卫东的不睦也是满营皆知,赵月如居然要和顾卫东论个交情,这让他卫青如何承受得起。
只是,友情断了也就断了,不会藕断丝连的,但可不一样,这玩意儿是剪不断,理还乱,卫青三天沒有再理赵月如,但耳朵却一直是支楞着,赵月如每走一步的声音他都听得到,眼睛也一直象今天这样总是倾斜向一个特殊的角度。
卫青一头撞在一个人的身上。
“抱歉!”卫青急忙道歉。
前面传來一声娇笑,原來是琪木格。
琪木格看着卫青,手夸张的揉着胸口:“主人,撞的我好痛!”
卫青退了一步。
上一回他一时冲动摸了琪木格的胸口,那感觉好几天都挥之不去,但同时带來的后果是,赵月如死活不肯原谅他----除非他答应不干涉赵月如与顾卫东交往,这一回他可不敢在赵月如帐前再这么做了。
琪木格一返常态,双手背在身后,努力挺起胸向卫青靠近:“主人,我被撞痛了呢?”
“琪木格,别,别,,,,,!”卫青斜着眼看着赵月如的帐篷,急的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琪木格扑哧一笑:“主人,放心吧!赵姑娘不在屋子里,一大早就出去了,急匆匆的不知做什么?”
卫青长出一口气,突然双手伸出,狠狠的捏了琪木格胸口两下,撒腿就跑。
琪木格这一回真的被捏疼了,她揉了揉胸口,看着卫青的背影,轻声说道:“你是男人,不是男孩子!”
卫青只带了白不信、陈庆之、刘七三个人,四人一起抬着一条小船向南河岸边走。
这件事是绝对的机密,绝不能随便让别人知道,所以两个参将两个牙将当起了苦力,石迁的参将任命终于下來了,按说他也可以参加,问題是石迁的个子太婑,他要抬这船,别人用手,他就得用脑袋,所以沒有叫他來,只是让他看守营房。
四个人静静的走着,谁也不说话,人人都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偶而一个小石子被踩的顺着河岸滚落到河水中,发出很响的扑嗵声。
“快到了,就是前面!”走了这么久,这是卫青说的第一句话,也是到目前为止四个人说的唯一一句话。
话音未落,一阵丝竹之声传來,听声音來处正是卫青所指之处,乐曲声中,一个女子悠扬的唱了起來:“东方千余骑,夫婿居上头,何用识夫婿,白马从骊驹,青丝系马尾,黄金络马头;腰中鹿卢剑,可值千万余,,,,!”却是一首《陌上桑》。
三个人六只眼齐齐的看着卫青。
这女子的声音明明的就是赵月如。
卫青的浓眉紧锁,说了声:“且放下船,在此等候!”随即大步向声音來处走去。
河岸一转,眼前出现了一片草地,草地上,一个汉军千人队正在忙着搭帐篷,临河之处排着几张桌子拼起的一个大桌,上面美酒佳肴累累堆堆,桌边上,顾卫东翘着二郞腿坐着,双目微闭,手脚都打着拍子,十分的享受,而旁边则坐着几个抱着乐器的女子,正在演奏,赵月如穿着*丽的金人装束,在和着音乐纵声高歌。
卫青的心狂跳。
如果说赵月如私自与顾卫东相约河边已经让他难以容忍的话,赵月如这一身金人装束更让他无可忍耐,但现在不是和赵月如争执私情的时候,他必须尽快将这船从他们所在之处放下去,一旦错过时间就不行了,而这件事是不能让任何无关之人知道的,这才是第一大事。
卫青强忍怒火,大步走到顾卫东身前,郎声说道:“末将参见顾将军!”
顾卫东这回过神儿來,看到是卫青,有些尴尬,但随即淡定下來----他约请赵月如正大光明,赵月如与你卫青无名无份,我请她怎么了?随即笑道:“卫牙将好雅兴,也來河边赏秋了!”
卫青看着这个猪头三,心中真是不可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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