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号只用了一天,便横穿了整个万寿湖,巨大的船只,航行速度,跟普通筑基初期修士,御器飞行的速度差不多。
在王中眼里,这等速度自然算不得什么,上一世他是见过不少比这更大更快的宝船的。
但从董全等周围修士的闲谈之中,却让他发现了一个异乎寻常的地方,那就是这些人竟然对这等速度感到十分惊讶。
“以往福安号启程,得花三天才能通过万寿湖,进入死海之后,才会逐渐加速,这才一天多,就要到四海了,这么着急着赶路,难道九连天真的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变故不成?”
众人初上宝船,除了有限的几个内向的或者戒心重的,上船便紧闭房门,闭关不出之外,其他人大多与左近修士认识认识,然后闲聊着。
毕竟这船还得在路上走个半年左右,这些个筑基修为打混的修士,真能沉下心来一心闭关,一直修持的还是少数。
王中与左近的董全以及其他几个修士,互相通了姓名,正在过道之中闲聊着,董全忽然发出了一声疑惑,引得议论纷纷。
他们所在的房间虽然看不到宝船外的景象,但每个房间之内都有一张简略的实时航行图,标注着船只的位置。
听董全这么一说,大家皆侧首一看,发现还真是。
王中也回头看了一眼自己与郑景玥所住的房间内,左边的墙壁上,正有一副以阵法纹路勾勒的简略地图,荧光闪烁着
尺许大小的海图上,表示着宝船的光点,已经脱离了万寿湖的界限,前方马上就是死海了。
“难说,那几个九连天的修士上船之后便待在驾驶舱,也不外出,想打听也没法打听。”
董全话音落下没多久,立刻便有一人附和道。
此人名唤邬诚,乃是一名二百多岁了的筑基中期修士,住在董全的另外一边。
邬诚寿元无多,人也呈现一副老态,此时正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看得出来,他虽然上船了,但对福安号忽然变成了九连天的人直接操持,还是有些不放心。
他话音刚落,对门却有一名修士大大咧咧道:“嗨,我看邬道友就是杞人忧天,担心那么多做什么,只要这船不翻,咱们快一点穿过死海,难道还不好吗?”
这人说话大咧,人也长的奇葩,三十许岁的年纪,眉清目秀,本来还有些风度翩翩的样子,但偏偏长了一张远超寻常人的大嘴,破坏了整体形象。
加上此人对衣衫穿着也不怎么讲究,看上去还有点邋遢,所以更显得有些豪放不羁。
这厮名唤冲灵子,出身倒不是什么散修,据说祖上派门在南落离界阔绰过,只不过如今派门败落,他与门内剩下的一些遗老遗少混不到一处,便索性去九连天讨生活了。
“呸呸呸,你这乌鸦嘴,可真是不吉利。”冲灵子隔壁一名女修,登时便啐了他一口:“船在海上,这还没进死海呢,你就扯翻船,还会不会说话了?”
说话的女修与冲灵子是结伴的,名唤焦仙儿,两人以前便是熟识,所以说起话来,也不讲什么客气。
旁边几人,也跟着附和两声。
冲灵子连忙讪讪一笑,自知说错话了,才刚上船便扯什么翻船确实不吉利,不过他却犹自不肯认输道:“瞧我这嘴,说快了说快了,不过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啊,咱们有啥好担心的,他九连天之人家里有急事要死命往回赶,咱们搭一趟顺风车,还能节约不少时间,岂不美哉?”
九连天强行征用福安号,不顾检修未完成便要强行起航,在延北港的时候,各种猜测便传开了。
虽说九连天的那些修士口风都极严,但上一趟从九连天过来的船只上,也有一些修士乘坐,透露了一点口风,据说是九连天现在内部好像出了什么大事,所以这些在外的修士都在马不停蹄的往回赶。
虽然具体是什么大事,没人知晓,但不妨碍其他人做些猜测与推断。
冲灵子这话,其实是许多修士心中真实的想法,不管九连天发生什么,反正与他们这些底层散修又没什么关系。
福安号航行的越快,大家伙反而越发节约时间,这算是好事啊,有什么可担心的?
九连天的修士自己也在船上,难不成他们还会连自己的安危都不顾了,将船给整散架了?
冲灵子的话,反倒引得几人连连点头,就连王中也不觉得,九连天的人会对这船上大伙造成什么不利局面。
那一批修士,据说最高的也只有金丹境界,这船上乘坐的散修当中,居住在一层的,就有好几个金丹修士,真要是惹了众怒,九连天的那队人,也翻不起什么浪来。
福安号之所以能被他们顺利的强行征用,其实还是延北港背后的修士势力,看在九连天的面子上的妥协,毕竟他们才是运营方,得罪不起九连天。
那边的邬诚老道闻言则是叹声摇了摇头:“话虽然如此,但福安号的航道,也是多年摸索出规律来了的,贸然改变航程,谁也不能保证会不会遇上什么麻烦啊。”
听他这么一说,董全也跟着点头道:“邬道友这倒是实话,死海之上的航道,日子风向季节等等,都有严格的参照,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年,稳定运营的航道才这么几条,无非是条件苛刻罢了。”
“而且延北港一年才能跑两趟,也未尝没有航道复杂必须按照既定的规划航行的原因。贸然改变行程,在死海上说不定还真就可能遭遇不可预知的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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