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容华咯咯笑道:“你不就喜欢这样的么?还记得当年我刚入宫那会儿,太上皇第一次临幸臣妾,可把臣妾都吓坏了,自然伺候得不好,那是臣妾可一直都记得太上皇说过的一句话。”
“什么话啊?我怎么不记得了!”
“太上皇说啊,都是骨头,硌死个人了!”
司马相乐在胡容华丰腴处一拍,大笑道:“有么?没事没事,那时你还小,现在不就长大了么?”
胡容华嬉笑道:“坏人,一天到晚就知道占人家便宜。”
司马相乐叹了口气说道:“除此之外,我还能做些什么呢?这十多年来,我就差没把这废帝宫的砌墙石头数了个遍了。”
说完扬了扬手中的书说道:“我自幼不喜读书,可如今,不也得在这书中找些乐子么?”
胡容华从司马相乐手中拿过那本书籍,看了看封皮,好奇道:“桃花?这是本什么书啊?我怎么从未听说过。”
司马相乐笑道:“你自然没听说过,是宫里一个小太监写的,也不知这小子从哪里学来的本事,编故事倒是编得有趣得很,只是……”
胡容华见司马相乐不语,便好奇问道:“只是什么?”
司马相乐突然笑了起来,在其怀中的胡容华都跟着一颤一颤的,胡容华不解,双手勾住司马相乐的脖子晃着身子说道:“你笑什么嘛,快说快说!”
司马相乐被眼前风景迷住,这才止住了笑声说道:“这个小太监有意思紧,这本书可不是他写的第一本书。他写过好几本,我都看过,可比那些之乎者也的圣人典籍有趣多了,只是他讲故事总是有头无尾,叫人好生失望,曾经我读完一本,故事没讲完,便问他,下面呢?你猜他怎么说的?”
胡容华见司马相乐又带笑意,便胡乱猜道:“难道是没了?”
司马相乐古怪地看了胡容华一眼,突然没了笑意。
这都猜到了,好生无趣。
“怎么了嘛,这笑又不笑的,你还没说呢,他怎么说的啊?”
“没了!”
“没了?什么没了?”
“下面没了!”
“下面没了?太上皇的意思是,他不写了?可太上皇你笑又是何来?”
司马相乐一捏细腰道:“你啊,是真笨,你说他一个小太监,给我说下面没了,我还能说什么?”
胡容华凤目一瞪,随即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便忍不住笑了起来,在司马相乐怀中笑得花枝乱颤。
“那小太监如今人可还在宫中?太上皇让他继续写不就成了!”
司马相乐大手四处游走,嘴上应着道:“你听说过太史公么?那小太监本就是记录帝王言行的记事者,后来文德继位,这名小太监便整理文稿去了,我虽不能流芳千古,但是能被后人提起,还是要得益于他的。”
“原来是个史官啊,怪不得文采如此出众,我也想在后世留名,可以只是痴心妄想了。”
司马相乐闻言邪魅一笑,抱起怀中佳人,向床榻走去,边走边说道:“小太监没了,我有,或许你这个扶龙派的大姐也有人愿意提笔多言几句呢。”
胡容华面色绯红,好似桃花开。
这时有宫女在门外说道:“太上皇,相国大人来了。”
司马相乐一听,看了眼怀中美人,将其放下,对门外说道:“我知道了,一会儿就过去。”
胡容华看着一脸扫兴的司马相乐,轻轻说道:“咱们在这深宫大院内,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了,快去吧,相国大人可很少踏足这废帝宫的。”
司马相乐啄了一下樱桃小口,又顺手掐了掐胡容华的脸蛋说道:“晓得了!”
披衣出门而去,到了前厅,袁世信已经在那等着了。
司马相乐面无表情,淡淡问道:“相国大人国事繁忙,却来我这废帝宫,莫不是来看本人笑话的?”
袁世信倒不介意司马相乐的态度,自己可算得上他的仇人。
随意坐下,袁世信说道:“公主来洛月城了,不日便会进宫。”
“长姐来了?相国大人会这么好心?”
在司马相乐看来,袁世信才是大晋王朝司马氏的最大叛徒,至于国师,他虽然怨其逼迫自己退位,可毕竟是扶持自己儿子登基,这天下依然是司马家的天下。
袁世信淡淡说道:“太后染疾,公主一片孝心,我自然不会阻拦,不要以为你能去探望太后是国师的意思,他懒得操这个心,本相来就是告诉你,你就安心地当你的太上皇,不要动什么其他心思,不然连你儿子的位置都坐不稳。”
说完,袁世信起身就走了。
司马相乐盯着这个背影,目光阴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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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文德到了祥宁宫探望太后。
太后依靠在床榻之上,手攥一条锦帕置于唇边轻咳几声对着刚刚坐下的司马文德说道:“德儿,你别总往祖母这跑了,国事要紧!”
司马文德苦笑道:“祖母又不是不知,如今这国事,又哪里有需要我费神的地方?”
太后摇了摇头,说道:“那便多听,多思,多想!”
说完,太后捂住嘴猛咳了一阵,看了眼手中锦帕,眉头一皱,递到一旁,有宫女接过,又递过来一条新的锦帕。
司马文德起身轻怕太后后背,关切地问道:“祖母,没事吧?”
接过锦帕的太后摆了摆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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