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风靠在客房的门板上,闭着眼睛,紧皱的浓眉,起伏的胸膛,昭示着他的心绪纠结难平。
她为什么这么想要孩子呢?结婚才几个月,她为什么要急着要孩子呢?她还那么年轻,甚至连结婚证书都还不能登记。
“除了孩子,我什么都不要。”
她的话也是果决的,她也并不是如表面上看起来的逆来顺受,她也会争取她想要的。
可惜,她要的他不能给。
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想到刚才他出门的最后一刻她的眼泪。
“对不起,这个我不能答应你。”他心里自语着,走到床边,颓然坐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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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缕晨光唤醒了许净如,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居然保持这个绻缩的姿势睡了一夜,慢慢把腿放到地上,触及冰凉的地面,她才惊觉,昨夜的一切不是梦境。
伸展了一下手脚,应该到起床做早饭的时间了,她站起身来,突如其来的晕眩击倒了她,身子软软地倒在地上,朦胧的意识提醒她,她也许感冒了。
她闭着眼睛,努力做着深呼吸,等意识再清醒一些,才撑起身子坐到沙发上,身子歪歪斜斜地躺倒。
早饭做不了了,她模糊地想着,渐渐闭上眼睛,陷入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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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风第一次没有按时起床晨跑,一夜无眠使他头疼欲裂,天亮时终于模糊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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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冬日的阳光刺目地照进窗户。
许净如在做着长长的梦,一会梦见她穿着长长的婚纱在结婚,但是怎么都看不到新郎的脸,一会儿梦见孩子在她前面奔跑,她怎么都追赶不上。
她挣扎着,奔跑着,精疲力尽,仍然看不清追不上。
邱风终于打开客房的门,站在门口,望着窗外照进来的明晃晃的日光,感觉有些眩目,走到窗边将纱帘拉上了一些。
中午的时间,居然没有看到妻子的身影,他感觉有些奇怪,转身望了望主卧室,房门大开着,他迈了两步,打算进房里查看。
突然传入耳内的一阵模糊的呓语使他停住了脚步,皱眉转身,看到了躺在沙发上的她。
她皱着眉头,脸上潮红一片,嘴唇干裂,喉间若有若无的呻.吟。
他心里咚的一跳,她的状态使他不安。
猛然俯下身子,手背探上她的额头,滚烫的热度吓得他的手缩了一下。
“喂,你怎么了?”他握住她纤弱的肩摇了摇,她仍紧闭双目,毫无回应。
看来她生病了,高烧已经使她陷入昏迷。
“医院,对,去医院!”他扶起她身子,准备抱起来,看到她敞开的睡袍襟口,又赶紧给她系上扣子,双手居然有些微微的颤抖,“难道你就这样子在这里睡了一夜吗?”
将她滚烫的身子横抱在怀里,他突然发现,她居然那么轻。
“难道你都没有吃饭吗?”他有些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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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净如悠悠醒转时,入眼便是一片雪白的天花板,还在晕眩的感觉使她有一阵子的恍惚,不知身在何处。
她眨了几下眼睛,眼珠转了转,看到床头架子上的点滴瓶子,正在一滴一滴地滴注着药水,管子居然接在自己的手上。
她吃了一惊,皱了皱眉,身子动了动,想要坐起来。
“别动,”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刚被推开的门边传了过来,命令着,“你还在打针,好好躺着。”
她嘴角突然淡淡地勾了勾,心底的疼痛蓦然泛开。
那是她爱之入骨的男人啊,她原本听到的他的命令都觉得甜蜜呢,为什么此刻她的心却是一片冰冷?
她又安静地躺好,慢慢闭上眼睛,努力使自己看不见他手上提着的饭盒。
“既然醒了,就吃点粥吧,补充点体力才会好得快。”他坐到床边,声音里透着柔和,不似昨夜的冷硬。
是昨夜吗?怎么感觉好象过了好久?
“我不要吃。”她将脸转向另一边,语气苍白无力。
“你必须吃!”他又命令着,好象他一直都是在命令她。
许净如心里一股执拗劲突然上来,紧闭双唇,索性不再说话。
“你在闹脾气吗?”他抓住她的肩膀,将她身子抱着坐了起来,把枕头垫到她身后。
他的气息瞬间欺近,在呼吸间袭向她的心底,那股熟悉的心动和依恋又紧紧抓住了她。
邱风坐到床沿,大掌手背探了探她的额头,再摸摸自己的,“热度退了一些。”他淡淡地说。
他平谈的语气使她的心再次下沉,只抬眸扫了扫他,看到他一脸释然和放松。
他拿过饭盒,将小米粥倒在碗里,拿勺子递了一口到她唇边,“来,快吃。”他轻声唤着。
她又将脸转开,“现在不想吃。”她拒绝着,不习惯他这么殷勤的服务。
他捏住她下巴,将她的脸转了回来,皱着眉又问:“你是在跟我闹脾气吗?”
“我怎么敢?”她轻轻地冷笑一声,垂下眸光,望着雪白的被子,“我只是现在不想吃。”
“你现在学会讽刺了吗?”他耐心地,抬起她的下巴,逼得她的目光只得望上他,“但是你现在必须吃。”
必须!又是命令啊。
她勾了勾唇角,扯开一抹浅笑,轻轻问道:“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邱风心里一凉,掠过一丝轻轻的抽痛,她的笑意居然使他害怕,他望着她呆了呆,“什么……称呼?”
“嗯。”她轻轻点头,“我不能叫你风,那该叫什么?”
他懊恼地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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