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后,她不再问。
突然,鼻子有些发酸,眼睛里泛起一层雾气,有些模糊了她的视线,油温升高,冒起的热气使她更看不清楚了。
她抿了抿唇,又吸了吸鼻子,好象感冒比刚才加重了呢。
拿过鸡蛋嗑破,打入平底锅里,油锅嗞地一声响,她拿着锅子轻轻地转着,让火力均匀。
她专心地看着那只蛋渐渐变成太阳的样子,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好香,我也要。”
突然,背后无预警地响起的声音,吓得许净如手一松,锅铲掉在地上。
她居然专心到连他进门的声音都没有听到。
“呃……”她支吾着,看他弯腰将锅铲拾了起来,有些艰涩地说:“你怎么回来了……哦,不,我的意思是说……”
“我今天在家里晚餐。”他淡淡地说,将锅铲递到她手里,“为我也准备一份吧。”
“……好。”好半天,她才记得答应他。
“鸡蛋焦了。”他突然说。
许净如蓦然回神,闻到一股焦味,赶紧转身,将平底锅从炉子上拿了下来,轻轻叹道,“哎呀,不能吃了。”
“你分心了。”他说,轻轻拍了拍她的脸,“在想什么呢?”
她惊愕地张大嘴,望着他那只大掌。
“快做饭吧,”他似乎轻笑了一声,转身出了厨房。
她愣愣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他的碰触来之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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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风坐在餐桌前等着,看许净如将盛好的白米饭放到他面前,再看看桌面上的煎太阳蛋,酸菜牛肉,青菜汤。
“看起来不错的样子。”他说,并没有嫌弃菜式太简单。
她不好意思地笑笑,“因为不知道你要回来吃,所以没有准备其他材料。”
他拿起筷子夹菜,将一只煎蛋夹到自己碗里,“我又不是客人,不需要特别招待,这样就很好了。”
她轻轻点头,低头望着自己的饭碗,悄悄地笑了。
多么难得的共进晚餐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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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是一个特别的日子。
许净如早早地洗好了澡,看看邱风穿着浴袍,还在书房里忙着,她自己先钻进被窝里,靠在床头。
翻着手上一本杂志,她悄悄地等待着。这是她最隐秘的期待。
果然,十点钟,他准时进房来了。
他洗过了手,掀开被子,将杂志从她手上取了下来,随手一放。
她眸光里含着些许期待,看他钻进被子,手臂一搂,将她抱在怀里......。
“你不觉得小孩子很可爱吗?”她试图继续努力,“你不喜欢吗?”
“对,我不觉得可爱,我也不喜欢。”他的声音逐渐变冷。
她转过身子望着他:“风……”
“不要这样叫我!”他声音突然变高,猛然坐起身子,咬着牙说:“不许这样叫我!”
她被他的吼叫惊吓到了,也坐了起来,浴袍敞开的衣襟里,是他刚刚还在留恋的起伏的山岳。
他眸光突然一涩,赶紧转开目光,掀开被子跨下床,扯过睡袍披在身上,“如果你一直坚持这个想法,那么我们就不要一起睡了。”
看他的身影走向门口,她目光一暗,心头混乱,慌不择言地说:“如果你还坚持不肯要孩子,那就不要一起睡好了。”
他身子突然顿了一顿,回头看她一眼,淡淡地说:“我今晚睡客房。”
他真的走出了房间,许净如一阵懊悔,捂住嘴不让哽咽逸出声音。
望着邱风的身影消失在房门口,许净如感觉心里似被捶子捶过一般,一种信念突然坍塌,碎裂了。
她惊恐地喘息着,苍白的小手揪住胸前的睡袍襟口,目光里突然空洞,她的心也空洞起来。一股热流冲击着她的眼眶,她狠狠地忍耐着。
“除了孩子,其他都可以。”她喃喃地重复着他的话,他居然连孩子都不愿意给她!
他到底为什么要娶她?
心神难定,她身体轻颤着,下了床,光着脚走出房门,地板的冰冷她浑然不觉。
她只觉得在没有他的房间,他留下的气息让她有种要窒息的压抑,她必须逃离。
坐进客厅的沙发里,她没有开灯,望着窗户透进来的城市淡淡光晕,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伴着一阵轻轻的抽噎。
就在这里好了。她抱紧膝盖,把自己绻了起来,靠在沙发椅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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