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公子只不过是出去了大半天,又是在深夜回来。
这一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竟把他家公子折腾成这副模样?
带着十分担忧的心情,不孤将洗漱要用的东西,端进了景牧的房里。
却发现他家公子已经上床歇息了。
景牧突然觉得自己好累,好累好累……
只想就这么沉沉的睡过去,再也不用醒过来。
他已经好久没有这样自己快要死的感觉了。
他明明知道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明明知道自己会给程筠墨带去什么。
却还是没有忍不住不去招惹她。
他可真是……
他可真是……他为什么不能在理智一些?
他今天为什么要出现在那里?
又为什么要对程筠墨说那些话?
他为什么不能忍一忍?
即便是真的有心想护着她,那默默的就好了。
又何必要让她看到呢?
可不让她知道,他心里却又有一种不甘心。
终究是他错了,他突然间明白了年少时邵容却对他说过的话。
对一个人好,就要让他看见。不然,即便是借口再完美,心也不会有所不甘。
他原来是不甘心。
是不甘心做那个只守护程筠墨,类似于她影子的存在吗?
小酌怡情,大酌伤身,程筠坐在树枝上,头枕着一只手,喝着北疆特有的烧刀子。
她今日并没有喝醉,起码在见景牧的时候滴酒未沾。
可她的行为却像是喝了酒不清醒的时候。
景牧是在南疆玉家长大的人,她曾狠狠的得罪过玉家。
老实说,即便是景牧曾在她爹爹那里做事,能力与手段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可她也不会用这样一个人。
因为她不能将一个隐患放在自己身边。
即便是万分之一的可能,只要她发现,依着她的性情,就算是不把对方怎么养,也断不会将人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膈应自己。
可今日她却十分轻易的松口了。
景牧?
她真的能够在相信她吗?
程筠墨摇了摇,望着月亮,喝了一口烧刀子。
都说日久见人心,倘若今日景牧所言都是假的,那他日后必然能够露出马脚。
就将这桩事交给时间来决定吧。
眼下时间已经很晚了,她需要好好的睡一觉。
程筠墨没有从树上跳下来,而是直接借着树干睡了过去。
程筠墨在北疆,北狄的人不可能不关注的。
北狄主帅一边看着手下人整理出来的程筠墨的卷宗,一边听着程筠墨在北疆时的近况:“程筠墨并没有带任何程家人,而是只身来了北疆。”
“那可真是大胆。”
程柰是怎么为北疆牺牲的,他这个做主帅的是再清楚不过了。
程柰原本不用为北疆牺牲的,若不是他们的阵法图泄露,程柰也不必走到那一步。
而他们之所以能够得到阵法图,还多亏了闵朝宫里的人。
如若不然,他们又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拿到阵法图。
还恰好是在北疆出事的时候。
这世上绝大部分的巧合都是人为的,不然哪有那么巧?
不过程柰也真是厉害,自己都要死了,还一次性带走了他们北狄那么多人的性命。
只是,可惜了。
这世上再无程柰那般令人惊艳的人物。
至于程柰之女程筠墨,听闻三番两次的挑衅南疆玉家,且全身而退。
只是希望程筠墨能够如这卷宗上所写的那般厉害,不要让他失望才好。
“程筠墨眼下的用的手下,叫景牧,是定北侯府的二公子,曾在程柰手底下做过事。”
“定北侯府,从前还有几分威名,只是这几年越发不济了。”
“北疆战事,他们居然只派了一个文弱书生过来,真是个笑话。”北狄主帅冷笑道。
只是,这个听闻动不动就病上一病的书生,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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