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程筠墨不得不好奇她堂姐究竟落下了什么东西,竟然这么有魅力。
“不过是一个挺有意义的牌子罢了。”程苏吟轻描淡写的道。
“更不值什么钱,是那人小题大做了。”
“怎么会呢?在墨儿的眼里,只要是堂姐的东西,那都是好东西。”程筠墨笑了笑道。
程苏吟看着程筠墨,笑了笑,没有说话。
那些往事……
那些在夜深人静从不肯忘记的往事,她并不想再旧事重提了。
大约是皇族也觉得对不起程家的缘故,又或者是迫于民间压力。
自从退兵闽南之后,便再没动过程家。
而元帝闵封澜也大有与闽南程家重修旧好的意思。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有时候这句话过于真实。
元帝对他们程家越宽荣,就对他们恢复实力越有利。
至于从前的恩怨,是要记在心里。
可程筠墨却也知道,人要往前看。
有些事情皇族能做,程家并不能做,这便是君臣之别。
程家若想好好的活下去,在这世上屹立不倒,那皇族在程家危难之时,落井下石的这桩事。
程家必须忘记。
程筠墨在最后一个木卫雕刻完成之后,终于松了一口气。
长期以来,压在她心上的那座大山终于结束了。
程家倾所有优秀的雕刻师、机关师之力,终于在耗时一年之久之后,恢复了程家原来的木卫数量。
程筠墨在程家木卫各就各位的那日,去了一趟祖宗祠堂。
对着她爹爹与娘亲的灵位,上了一炷香。
她终于不算辜负她娘亲对她的临终所托。
顺顺利利的完成了程家木卫重建一事。
因程家的安全有了保障,程筠墨也有了一些空闲的时间,不必再像往常那样将自己关在素雕坊。
不眠不休的雕刻木卫,生怕晚了一时半刻,程家就会因此再陷绝境。
程家是她爹爹与娘亲守护的程家。
也是诸位先祖用性命守护的程家。
插手了程家事务之后,才明白,为什么在北疆的时候,她爹爹会那么义无反顾了。
那是程家家主在必要之时的宿命。
也是她未来的宿命……
程苏吟看着抱着酒壶发呆的程筠墨:“怎么?不是木卫的重建已经结束了,怎么还那么心事重重的样子?”
“没什么,只是突然明白了一些事情,内心颇有些感慨而已。”
“过几天便是万花节了,堂姐可有兴趣往城里走一遭。”
“城里啊?”程苏吟笑了笑:“那天人太多了,我就不去了,墨儿,你是知道的,我不喜人多。”
“也是,只是听闻那天的万花节很是盛大,堂姐不喜人多,便可惜了。”程筠墨十分遗憾的道。
“这有什么好可惜的,我不喜人多,便错失了人多时的风景。”
“可我在错失人多时的风景时,也看到了寂静之美,世间万物各有其美,没有什么好遗憾的。”程苏吟十分温柔的笑了笑道。
“堂姐,你不去素雕坊讲学真的是太可惜了,像堂姐想得这般通透的人不多。”
“我这点学识哪里能去素雕坊讲学?”程苏吟笑了笑:“有些道理,只要经历过,不用旁人教,便也知道了。”
鉴于程苏吟无论如何也不出去,她又不可能将程亦卿拉上。
毕竟现在程亦卿正处于接手程家的关键时期,在一点一点的慢慢学习。
时间本来就不够,怎么可能出去玩耍呢?
程筠墨突然觉得十分遗憾,毕竟一个人出去玩有时候也不是太有意思。
既然已经决定要让程亦卿慢慢接手了,有些事情她便不再好插手。
程筠墨闲来无事,往程家大门口一坐,这个时候十分期待有人上门踢馆。
程筠墨正无聊着,人在无聊的时候,就容易多想。
突然想起来了一桩事。
之前,在程家低谷时,陈舟十分关心她的事。
常言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她虽不是君子,但报仇的权力人人都应该有的。
如今想起来,当时的情分自然是要还回去的。
程筠墨用折扇拍了拍手心,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兴奋。
她有事情做了!
程筠墨出了程家,到了城里并没有急着去陈氏找场子,而是现在茶楼里喝了一壶茶。
毕竟,她久不出来,当真是错失了很多八卦。
“来来来,程家大小姐画像一张二十文了,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程筠墨听到这个时候,身体忍不住一僵。
她的画像?
程筠墨笑了笑,对着那个卖画的人道:“程筠墨的画像?”
“造孽哟~你怎可直呼其名讳?”
程筠墨懵了一下:“怎么呢?为什么不能直呼其名讳?”
“那可是程家的大小姐啊!”
“然后呢?”程筠墨有些听不太明白道。
“那可是一手将程家带起来的程家大小姐,如今人人都说她是女中豪杰,若是男儿身,必定更有一番作为。”
程筠墨哑然失笑:“程家能够起来绝不是一个人的努力。”
“至于起头之人是男是女,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应该不是那么重要。
在程家,女子亦会习武练剑,在程家危难之时挺身而出。
而男子也有会女红的,她的一个远的不能再远的堂弟,于针锈一事上就十分出挑。
便是程家女子都少有与之比肩的。
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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