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毒医向来不分家。
“你要试试吗?”江大夫笑着威胁道。
“江大夫,你一个老人家竟然威胁我?”纪迟一脸难以置信的道。
“我这次是有正经事的。”
“那是不可以被别人知道的事吗?”江大夫循循善诱道,言语里莫名的多了一些蛊惑力。
没有吧?
他家域主没有格外强调不许任何人知道,那意思就是可以允许自己人知道。
“不是。”纪迟一脸茫然的道,在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之后,连忙捂住自己嘴巴。
神情十分惶恐,加被江大夫的厚脸无耻震惊到的模样:“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那样啊?”江大夫步步逼近。
听着江大夫蛊惑的语气,纪迟再也顶不住,连忙逃离江大夫气场的范围。
“你若实在是太过无聊,可以让主子给你安排事情做嘛。”
众所周知,他家主子这个人事情比较少,想做的事情也比较少。
自从平帝闵彦去世之后,他家主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里有什么事情吩咐他们去做。
暗域确实有很多事情,但他家主子也很少管了。
哪里有事让他们去做?
就算有事,他们这么多人,只要没有人生病,没有人中毒,没有人被毒杀。
又哪里需要到他?
“实在不行,你就好好研究你的医术嘛。”
“我是真的有事。”纪迟十分委屈的道。
“行啦,我不逗你了,大不了你做事的时候,我闭嘴。”
“说不定我还能帮到你什么呢,好啦,走啦。”江大夫先发制人,直接拉着纪迟出去。
北疆守军军营,程柰原本正在推演行军布阵的过程,外面一阵骚动。
守在一旁的程承出了帐篷,声音虽然不大,却带着怒气道:“吵什么?知不知道军营重地,严禁喧哗!”
“程承大人,死人了。”
“哪里死了?”
“死了好多人,死状极为恐怖。”一士兵一脸惊恐的道。
“怎么死的?”程筠墨出声问道。
既然已经在北疆军营了,那也都不是见过生死的人。
不会因为简简单单的死亡就被吓成这样。
那士兵好像是想起了十分可怕的事情,抖动着嘴唇,半天也没有说出一个字。
而后两眼一番,竟然硬生生的倒在了地上。
程筠墨蹲下身探了探他的脖子,站起来十分遗憾道:“没气了。”
一个活生生的人在她面前被吓死,程筠墨觉得这桩事着实有意思。
她还是第一次知道一个天天见惯了死人的人,还能被死人吓死。
程筠墨目光暗了暗,对程承道:“我们去看看。”
“是。”
青天白日,也算是众目睽睽之下,死了那么多人,不引起轰动是不可能的。
程筠墨与程承到的时候,周围已经围了许多人。
但由于程承这张脸军营许多人都认识,加上程筠墨十分有辨识度,且在到的当天就被程承爆了身份。
所以当他们二人出现在事发地的外围时,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自发的为他们让出了一条路。
程筠墨在外围的时候就问到了浓得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尸体在她眼前一点一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蚀成白骨,而后化成水。
程柰、景牧等人匆匆赶来的时候,封锁消息已经来不及了。
程柰立刻让人把现场封起来,不许任何人自由出入。
景牧在看到现场的时候,瞳孔不可避免的缩了缩。
程筠墨看了他一眼,觉得让他这样一个书生看到这样一副血腥的场景似乎有些过于残忍:“若是害怕,景牧大人可以选择不看。”
程筠墨想了想,又加了一句道:“害怕是人之常情,没有什么可丢人的。”
程筠墨指了一个方向:“刚刚那边还有一个兄台被活活吓死呢。”
景牧听着程筠墨的话,低下了头,嘴角微微弯起一个弧度:“我没有害怕。”
只是在想是不是要去见一个人。
众目睽睽之下发生这样的事,谁都逃不脱责任,军营下令戒严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景牧望着躺在草地上,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没有一个正形的程筠墨,十分自觉的在她身旁找了一个位子坐了下来。
“姑娘有心事?”
景牧低头看了她一眼,而后望向星空:“姑娘是在害怕吗?”
“不是。”
程筠墨没觉得有什么可怕的,她不是第一次接近死亡,也没有那么脆弱。
只是觉得今日之后背后不同寻常罢了。
程筠墨看着景牧的背,像是突然有了灵感道:“我听闻景牧大人是在南疆长大的?”
“姑娘想说什么?”景牧看着程筠墨微微笑道。
“今天那人死者身上的应该有可以化尸体的东西,我从前读杂书的时候,曾在一本书上看到这世间有毒可以做到。”
“景牧大人在南疆玉家长大,南疆玉家又是以毒术闻名天下。”
“不知道景牧大人对这种毒有没有印象?”程筠墨十分随意的道。
如果不是谈话的内容不太对,那今天真的只是一场闲聊。
景牧笑了笑,一副十分惭愧的样子:“我虽然在南疆玉家长大,但由于天赋不够,并没有去学过医书药典。”
“说来惭愧,我虽然在南疆玉家长大,但至今连草药也认不得几个。”
“所以恐怕帮不了姑娘了。”
程筠墨看着景牧
喜欢式微式微胡不归请大家收藏:(m.iuu123.com),爱优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