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妈妈是跟着玉抒忧从南疆玉家过来的,是玉抒忧的奶娘,也算是看着玉抒忧长大的。
所以对于景牧与玉抒忧之间的疏离,也是操碎了一颗心。
她想着借着这次庆功宴,大喜的日子,玉抒忧应该会对景牧少些许偏见。
她也知道,她家夫人的脾气被家主宠坏了,一时半刻想要她对景牧好,那是不可能的。
毕竟母子分离了那么长时间。
再说了,二公子那边也是解心结的。
“景牧得了会元?”玉抒忧在听到贺邢的话之后,面色有些沉重道:“二公子果然聪慧,旁人辛辛苦苦熬一生都或不可得的东西,他却唾手可得。”
“不然怎么说人与人之间有差距呢。按照二公子的得法,我都险些以为这解元、会元都是地里的大白菜呢。”
玉抒忧没有接这类似于玩笑的话,她知道日后,玉家很难再控制景牧了。
在景牧离开南疆之前,景牧就已经不好控制了,玉家除了用毒控制他之外,已经毫无办法了。
眼下他又连续斩获解元与会元,玉家便是用毒控制他,也需要注意分寸了。
甚至自此以后,他们还需要劳心劳力的为他续命,不能让他那么轻而易举的死掉。
毕竟他一死,以皇上对景牧的重视与景牧定北侯府嫡子的身份,势必要查景牧死亡的原因。
届时,万一真的查出什么?
玉家背上的不仅仅是毒害自己的亲外孙的罪名,还有毒害朝廷命官的罪名。
无论哪一天,玉家都不能轻易背上。
而皇上眼下正值壮年,尚未不惑,怕是距离驾崩还是要有一段时间的。
一朝天子一朝臣,或许等太子继位,他们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景牧这个隐患了。
又或者想办法让景牧失去帝心,不过以皇上对景牧的愧疚,与景牧的谨慎,这一点恐怕很难做到。
景牧得个会元不要紧,却快要把她头疼死了。
真是!这都是什么事啊!
即便是玉文溪一惯处事淡然,却也在此时忍不住抓狂。
玉家这次真的要有养虎为患,以及放虎归山的风险了。
虽然内心恨不得景牧立刻死去,但面子功夫还是要粉饰一下的。
玉文溪吩咐贺邢道:“二公子的身体,还请贺大夫多多费心,千万不能让他露出什么马脚来。”
“是,我明白。”
在贺邢走后,玉文溪吩咐手底下的人道:“等过十天半个月,以玉家的名义送一份礼给定北侯府,由头就是家主听闻二公子斩获会元,内心十分欢喜,特意托人送了礼物过来。”
“是。”
“二哥,你好厉害!”小姑娘用一脸崇拜的目光看着景牧,令景牧十分无奈。
带着淡淡的笑意:“这有什么好厉害的。”
“我不管,反正我就觉得二哥哥很厉害。”小姑娘耍无赖的道。
景牧哑然失笑,只是被一个人这样纯粹的夸的感觉还不错。
景牧伸手想揉揉她的脑袋,却在还没有伸手的时候,便已将这个想法压至心底。
一顿宴会,景馥一直缠着景牧。最后还是玉抒忧看不下去了,景牧才得以喘口气。
小姑娘磨起人来,简直是太可怕了。
景牧这次算是深有体会。
“馥儿,你已经是大姑娘了,怎么可以一直缠着景牧?若是被人传出去了,你还怎么议亲,寻一门好婚事?”
“娘亲,二哥又不是外人,这有什么?”景馥撒娇道。
“那他也是个男人。”
“嗯~”小姑娘一脸不高兴,噘着嘴嘟囔道:“礼法什么的,真是太不人性了。”
“不可胡说。”玉抒忧捂住她的嘴道:“景牧心思深,你以后少与他接触,免得被带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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