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大校长牛气哄哄,不但明佳成与从容的建议没有采取,而且还态度蛮横自以为是!
师生们怨声载道,起义罢考的气氛在云桥中学酝酿着。
“务必在开考前解决这事!”
戎师友校长的命令在上,事情又迫在眉睫,大丈夫能屈能伸,他拨通了明佳成的电话。
“佳成啊?”
“你是哪位?”
“我,喻校长!”
“哦,有事吗?”
明佳成不冷不热,连个校长也没叫。
这要是放在平时,喻言美肯定不高兴,但现在没办法。
“上午,舞弊的两个学生叫什么名字?”
“上午没舞弊的呀!”
“你和从容到我的办公室,他们的卷子一模一样,那两个学生叫什么来着?”
“我想想……我想想……忘记了,只记得一个姓肖,从容可能知道。”
明佳成的语速稍微比武有成快,但也是不紧不慢的那种,喻言美着急的想挂掉电话。
“啊,啊,就这样,就这样!”
喻言美放下电话,一脸尴尬。
“奶奶的,倚老卖老,老不正经,老半天也蹦不出一个屁来,连校长都不尊重。”
喻言美坐在软椅上,喝了一口水,看着大如床的办公桌发呆。
“什么玩意,有用着学校的时候。学校找你你腻歪,以后你找学校,学校也不给你办,有你好瞧的!”
喻言美又喝了一点水:“不服从领导安排,以后走着瞧!”
喻言美这句话说了不止百遍,会上说,会下说,学校说,家里说。他这句话能吓住从容,可吓不住明佳成!
因为明佳成早已经评了高级职称,奖状、证书对他来说已经没有用了。
不惑之年评了高级,这在整个月城屈指可数。
那电话仿佛千钧鼎般重,喻言美竭尽全力拿起来,又拨通了从容的手机。
拨打了没人接,又拨打了还是没人接,他毫不气馁,又拨打了过去。
“从老师啊?”
“喻校长,有事吗?”
“刚才怎么不接电话呢?”
“我刚回来,没有看见!”
其实从容早已经回来了,她在厕所里正解手呢。
她看见喻言美的来电就有气,一直没接。
“那么忙呀,见了校长的电话也不接!”
“我正解手呢,总不能一边解手一边接吧!”
从容这句话把喻言美逗乐了。他有点想入非非,许多该有的不该有的情节,如电影一般,在他脑海中闪现。
从容对自己那真是服服帖帖,比自己的媳妇还好,媳妇还给自己吵架呢,从容不会。
看人家从容,再看看明佳成,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就单凭这一点,年终考核也得给个优。
“找你办点事?”
“可不能这样说,你是校长!”
“上午舞弊的两个学生叫什么名字?”
“你不是说没有舞弊吗?”
从容真想说这句话,呛呛喻言美,气死了又不钻监狱。
可转念一想,万一气不死还不把自己折腾死?毕竟人家是校长,须给个台阶下。
她赶紧说:“校长,在听吗?”
“在听,说吧?”
“一个叫肖逍遥,一个叫路云曼。”
“几班的?”
“一个是八班的,一个是六班的!”
喻言美放下电话,在喇叭上大喊二人的名字。
两人听到喻校长传话,知道事情不妙,他们在路上已经商量好:“打死也不说,打不死再说。”
“报告!”
“进来。”
“知道叫你们来干什么吗?”
他们摇摇头。
喻言美拿出两张上午刚考的数学试卷,指着对他们说:“给笔,做两道试题。”
“不是已经做过了吗,为什么还要做?”
“有人怀疑你们作弊,我验证一下。”
万万没想到会有这一招,他们傻了眼,事先商量的方式宣布破产。
半小时时间很快过去,可怜的他们呆若木鸡,算了又算也填不了几个空。
“怎么解释,这怎么解释,”
喻校长站起来,瞪着他们说:“上午还完美无缺,现在怎么一个也做不出来?”
“忘了!”
“骗谁?学好的知识怎么就忘了!”
“紧张!”
“再紧张也能做出一道题啊?”
肖逍遥两人傻了眼,他们你看我我看你,干脆死活不说话。
喻言美气得踱来踱去:“你们知道后果吗?这叫什么,这叫营私舞弊,这叫犯罪!”
他们低着头,还是默不作声。
“不给你们机会了,不说,一会儿到派出所说。”
喻言美拿起电话,装作给祁胡月打电话的样子。
可把他们吓坏了,路云曼抬起头,央求地看着他:“校长,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
“你的答案从哪来的?”
喻言美放下电话,指着路云曼。
“他给的我,就最后一道。”
“你的呢?”
“我……我……姑父给的!”
“他从哪得到的?”
“印刷场。”
“你姑父做什么活?”
“印刷场工人。”
喻言美恍然大悟,他提挂的心彻底放下来,原以为自己工作失误,看来问题没有在他身上。
他又继续追问,肖逍遥一五一十地说了:“一共涉及十五六个学生,只不过都只知道一个或两个。”
喻言美把涉及的几个人叫过来,一一追问,他们都供认不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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