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捡起来呢,让他捡,不捡就在地上扔着!”
走出喻言美办公室,明佳成还是愤愤不平。
“好歹他是校长!”
“校长怎么啦,高人一等啊!校长应该是为老师服务的,而不是凌驾于老师之上作威作福。每天要么瞪着牛大眼训人,要么耷拉着脸使性子,就不惯他这个臭毛病。”
从容觉得明佳成的观点很对,喻言美那是搭起戏台卖豆腐——买卖不大架子大。
但是,她没有与喻言美作斗争的勇气。自己还年轻,还有未来,还需要评职称。
与校长关系闹僵了,评职称肯定是变戏法的跪下——没戏了。
从容很觉得没面子,当着明佳成的面,喻言美竟然把试卷甩在地上。
她还乖巧的捡起来,这是多么丢人的事情呀!
以前只听过别的老师议论过,说喻言美牛逼得很,当了校长不知道迈那条腿,官架子十足,净当面给老师难看。这会用到自己身上了。
这是从来都没有的呀,莫非在什么地方得罪了他。
“上一次,喻校长想摸自己的手,没有摸成……不是那一回吧,太小心眼了,自己被宁成的事情折腾的难受,哪有心情……”
“不对,可能他也是被宁成的事情闹的。宁成虽然病情好转,没有打眼,但家长总是给喻校长打电话,要求考试。
要学校把卷子送到医院,学校就是不给送,结果宁成父亲宁二孬把学校告到教育局……”
从容思绪万千,心灵戴着镣铐在悬崖边上跳舞。
三尺台下清江水,中间多少教师泪。教师与校长,隔着无数山。
校长这个词,在古代不知道怎么形容,那肯定是最小最小的官衔了,放到云桥,怎么竟然如此牛?。
有时候还真佩服闻人笑语,该还击时就还击,就欠给他们闹一闹,才知道老百姓不是好惹的。
不仅从容与明佳成心情烦躁,闻人笑语和叶雨也心烦意乱。
“这个考场实在不好监,折腾死了!”叶雨说。
“谁说不是,一个个不懂好歹,跟没上道的小马驹一样!”
“若是没有你,我可不敢管,一个个个子比我还高,膘肥体壮的,打我一顿就坏了!”
闻人笑语笑了笑:“膘肥体壮形容牲畜的,用词不当!”
叶雨也笑了笑:“就那个意思,反正我不敢惹!”
“男老师再有劲也不行啊,总不能与学生打架吧?”
闻人笑语和叶雨都盼望着更换考场,都盼望监场遵纪守法、认真答题的学生。
事与愿违,喻校长没有发布命令,他们只好又监考原来的班级。
第二场是生物,他们几乎只有招架之力,没有还手之功了。
裴少男刚发试卷时就拼命地抄,叶雨走过去,收了他的纸条。
叶雨见他裤兜里鼓囊囊的,料定是舞弊的证据,叫他拿出来。
他变戏法似的取出一个又一个,取出一个又一个。
叶雨气得满脸通红,她赌气说:“如果你能再拿出来,就不没收了。”
裴少男倏的从腰间又取出一个,叶雨立在那不知所措,那表情不知道如何形容。
她想不能再赌气了,万一裴少男从裤裆里掏出纸条,她的脸还往哪隔!
要知道她还没结婚呢,气得她甩袖走了。
闻人笑语赶过来说:“把纸条拿过来!”
“不是不没收了吗?”
闻人笑语机智地说:“那是她的诺言,不是我的诺言。”
裴少男无奈,只得不情愿交了答案。
闻人笑语刚坐下,就看见阿奚爬在桌子上假寐,腿却不停的晃动,膝关节有一个白色亮眼的地带。
他疾步过去,阿奚正认真答题呢,他没有发现。
闻人笑语仔细观察他的双腿,发现秘密就在这里面,两个纸条贴在右腿的左侧和左腿的右侧。
老师过来后,阿奚立马将腿合住,老师走后就立马将腿岔开。
这叫: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时机作案。
闻人笑语这才领悟到:他为什么笑一会儿,睡一会儿,原来他在“假寐”,盖以诱敌。
“赛诸葛”阿奚,只记住了蒲松龄的前一句话,没有记住后一句话:
狼亦黠矣,而顷刻两毙,qín_shòu之变诈几何哉,止增笑耳。
这时候,“啪”的一声,在这寂静的教室里显得格外响亮。
他们两个仔细观察,原来常顺把生物书放在膝盖上,支在桌兜下。
他本来胆小,经不得一吓,闻人笑语逮住了阿奚,慌得他把书掉下来。
闻人笑语气得大声喊:“谁还有书,赶紧拿出来,否则取消你的考试资格。
就听见茹世雄大喊一声:“我这有!”
“自己拿上来!”
茹世雄拿着书在空中挥舞着,没有上来的意思。闻人笑语暗示了叶雨,叶雨只好去拿。
还有几个女生不害羞,总是交头接耳,说了不听,闻人气得要吐血了。
再说从容那,肖逍遥还是交得比较早,紧跟着是路云曼。
从容盯了半天,还是没有找出任何把柄,气得她只跺脚。
考场内有摔笔声,还有唉声叹气声,紧张的气焰已经弥漫在云桥的上空。
装订试卷的时候,小姜对闻人笑语说:“现在的女生要不得,童雅巧将答案揣在裤兜里,让我们掏!”
“你可要小心,万事不要叫针,告你个非礼,吃不了兜着走。”
会议室中穿来哈哈的笑声。
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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