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会议就像过了一年。
闻人笑语就像在咸水里的鱼,都快窒息了,喻言美的每一句话都好像针对他,要不是夏雨拉着他,他肯定夺门而走,听都不听。
当个校长就了不起了,证书、职称都先评,老师们上课,他们在办公室里喝茶饮水,反过来吆五喝六的训斥老师,闻人笑语感到无语了。
“闻人,三班好管吗?”散会后,戎校长也传唤他了。
“不好管……”闻人颓唐坐在沙发上,想说的话卡在嗓中,差点掉出委屈的泪,怨恨的泪,愤怒的泪。
“谈心是很好的方法,”校长和蔼的笑着说,“一嘴不能吃个胖子,慢慢来吗?”他在安慰闻人。
“我就没让杨跃龙吸烟,喻校长冤枉我!”闻人委屈地说。
“听听就得了,没有针对你,不要全在心里去!”戎校长安慰他说。
“他的领导方式就有问题,简单粗暴,我有点受不了!”
“他是领导,什么事别较真!”戎师友教育说。
“闻人笑语敬怕杨跃龙!”
“闻人笑语比方洁还笨!”
“小乌龟贴在叶雨的屁股上!”
尽管如此,流言蜚语冲荡在云桥的天空,闻人和叶雨一夜之间成了名人。
他颓废极了,亏得夏园、佳成好心地劝,荷月、有成恭维地劝,否则真有跳楼的危险。
“不要伤心!生气是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闻人笑语的微笑掩饰住伤透的心,安慰着叶雨。
经历了这件事,这件心灵上的赎罪,“四大金刚”似乎平静了许多,但深深太平洋底翻腾着巨浪,不知什么时候再闹得翻江倒海。
“无聊,空虚,憋的难受!”杨跃龙说。
“‘打柴的’管得真严。”贾重文说。
“晚上打牌。”杨跃龙又说。
“‘打柴的’发现了!”夏昌平说。
“发现个屁,决战在子夜!”双小东说。
夜幕挂上了,熄灯铃响了,宿舍的灯光流星般地熄灭了,值班的老师陆续回去了,校园内一片寂静。
时针蜗牛般的爬到了十一点,102宿舍的窗帘迅速的挂上了,一块大的黑布隔住了外面的世界,里面的世界里五、六个微亮的星星闪起来了,那是手电筒的发出的光芒。
四个人叼着烟围坐一团,旁边放着易拉罐啤酒,池骋、牟其中在旁边看着,也吸着烟。
宿舍内一片狼籍,烟味、鞋臭味、几个月不洗澡的特殊怪味混在一起,弥漫了整个狭小的天空。
“一次一元钱。”杨跃龙拿着牌说道。
家属楼的灯火次第的熄了,只有三楼的一个卧室传出紫色的微光,那是闻人笑语的家。
闻人笑语还没有睡,私设的密探告诉他102宿舍午夜打牌,他非常得恼火,决定视察一番。时针到了11点,他悄悄地出了门。
秋天渐渐到了,树叶虽还没有枯黄,但深夜的秋风已感到一丝的凉意,他有点害怕,不自然的看着四周,拽紧衣服,加快了脚步。
蜿蜒而行,就到了三号男生宿舍楼,为了不打草惊蛇,他静静的,猫一样的踮着脚,走到了102宿舍的门前,屏住气,立好了军姿。
“解个手。”大约半小时的时间,闻人笑语听见女生的的声音,吓了一跳,以为走错了宿舍,正观察间,驰骋出来了。
长长的头发盖住白净的脸,走路一扭一扭的,甚至把手指头塞到嘴里撒娇,声音细细的,闻人好几次误认为他是女生。
据说有几次他去厕所解手,惊得许多男生跑了出来,裤子也顾不得系。
闻人笑语笑着拽住他,招招手,暗示他不要出声,他惊讶的立好军姿,留在门外,他进了屋。
屋内小声的闹成一片,只有乔良、牟其中蒙着被子睡着了。闻人老师乌云密布地看着,他们没有并注意,还在继续打着。
“我来打。”他拍了拍夏昌平说。
“别闹,一边去!”他极不高兴的把闻人的手推到一边,发觉声音不对,抬头看了看他,哆嗦地站了起来,暗暗的将手中的烟火掐灭了。
“出啊,‘蚊子’!”
“红桃枪!”闻人笑语看着重文扔下的红桃十二说。三个人也发现声音不对,叼着烟斜视着闻人老师,双小东吓得猛然站起来,烟掉在桌上,杨跃龙和贾重文也站了起来。
“给,吸我的!”闻人老师压住胸中的怒火,将两盒烟扔在桌子上。
“一回两元,今晚谁也别睡,白天瞌睡饶不了你!”他斩钉截铁地说。
他们一个个像战败的斗鸡,耷拉着脑袋,谁也不动弹。
“跃龙,来打牌,反正今夜我就在你们宿舍。”闻人笑语多云转晴地笑着。
他见执拗不过,给贾重文递了个眼色,坐下了。昌平在他的示意下唤回了门外的驰骋。
“你们谁也别睡,”闻人老师对旁观的三个人说,“昌平和跃龙一伙,起凡和重文一伙,池骋和小东一伙,一个人输,俩人掏钱。”
那一夜,他们知道了睡觉也是一种享受,甚过打牌,牌可以不打,觉不可以不睡。
瞌睡虫紧紧的拽住他们的眼睑,令他们睁开眼都耗尽了全身的力气,意识失去控制,牌上明明是九,偏偏看成六。
看着他们打哈欠,猛低头的样子,闻人笑语突然想起了童年时玩过的蹦蹦虫,背着地的时候,头一点,就蹦得特别高。
“兔崽子们,你们让我失眠,我让你们控制睡眠。”
他们也好虚伪,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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