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光线尚亮,柏韵莲让鞋拔子脸带她去到一座能够俯视整个“鬼市”的高楼之上,好观察鬼市周围的地形,以便规划可能动手的地点、逃生路线。随着计划一步步完善,柏韵莲也越发觉得,鞋拔子脸刚才所言,一点也不假——她确实没有意愿,让鞋拔子脸活下来。
“我不明白。”
正将脸埋在锦女胸口的鞋拔子脸闻声抬头,并伸手擦了擦杂乱的脸庞:“什么?”
“你就真甘心?”
“你觉得,她甘心吗?”鞋拔子脸“哈哈哈哈哈”地笑起来,然后一口咬在锦女胸前的肉铺上,弄得后者又是浑身一紧,要不是那球塞得紧,她的惨叫,准能传遍整座小镇,“月入一万的高级精英呐,多高贵啊?抽烟喝酒烫头的老男人啊,多卑贱啊?军爷,是人都会吐。但为什么不反抗呢?就是因为,还有希望,只要不是立刻死,就幻想有翻盘的机会。”
“懂吗?锦女。这就是为什么,我可以天天弄得你生不如死,可你,却一直没有勇气,拿起你手边的那把刀。哈哈哈哈哈。”
“疯了。”
“没错,军爷,我早疯了!哈哈哈哈。疯了好啊,倒在榴裙下,做……做鬼也fēng_liú~哈哈哈哈哈。”
事后,柏韵莲想了好久,也没有想明白,自己那天,为什么一直没有产生,一枪崩了鞋拔子脸的念头,要知道,在初听吴南蓉诉苦的时候,她可是气得,直想回去,将那个胡叔的脑袋,炸开花的。
“你打算怎么处置她?”
“军爷,这凡事,都得给利。要想坏规矩,就要给别人,一些甜头,不然,谁给你办事?”鞋拔子脸鄙夷地看着这个不谙世事的“军爷”,随后轻轻地拍了拍锦女的臀部,“可惜了这么好的一副皮囊啊,可惜了,可惜了。”
“她还有明天吗?”
“明日?嗨,哪来的明日?”鞋拔子脸一脸的鄙夷,“不在沉默中爆发,就等着在沉默中死亡吧。”
“不过啊,无论你怎么选,都逃不掉,一个‘死’啊。哈哈哈哈。”鞋拔子脸弹了弹锦女的脸蛋,指了指站在窗边的柏韵莲,“看到了吗?你要是爆发,杀你的,就是独臂老匪,你要沉默,杀你的,就是四爷。你逃不掉的,因为,这诅咒,早在你出生的那天,就被施下了。哈哈哈哈哈。”
“嗨,军爷。你有过朋友吗?”鞋拔子脸终于将上半身从锦女身上挪开,一双浑浊的眼珠,茫茫然地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
“有。”
“他现在可曾安好?”
柏韵莲猛地甩过头,瞪了鞋拔子脸一眼:“你问这个干什么?”
“明白了,他们都死了。”鞋拔子脸仿佛会“读眼术”,光看眸光,便解出了柏韵莲心中的密码,“我也有,曾经。”
“我们五个人,号称南城五龙。”
哼,还五龙?是南城五虫吧。
“那一年,我十七岁,他们也十七岁。”鞋拔子脸动了情,眼角,多了几丝不属于锦女的液体,“大哥当了官,二哥上了大学,我进了厂,四弟回去种地了,至于五弟嘛,去都峪闯荡了。老师说,我们五个,人人都有一个光明的未来。”
“结果你猜怎么着?”见得不到回应,鞋拔子脸怒了,狠狠地敲了敲锦女的小肚子,“大哥成了四爷,大笔一挥,厂卖给了二哥的公司,咱哥三,一个有了功,一个有了钱,一个失了业。四弟前些年病死了,胃穿孔,没钱治。五弟好几十年没消息了,应该,是死外面了吧。”
鞋拔子脸叼着锦女的肉铺,轻轻一吸,再缓缓吐出——他估摸着是将这当成烟了!
“我是懂了,朋友,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有钱才是朋友,不然,就是垃圾场里的烂手纸,都比这顺眼。”
“锦女啊,锦女。我顺耳听,都半埋土了,才遇见你这么个肯听我话的,啊,我是真舍不得你啊。呜呜呜呜……”
“她听不见。”
“听不见的人,才是真听见了。”鞋拔子脸摇摇头,“军爷,你太年轻了,再大点,再大点啊。你就会发现,能有一个锦女,真是太太太太太幸福了,哈哈哈哈哈。”
柏韵莲耸耸肩:“你认为她幸福吗?”
“幸福,当然幸福了!我给她吃,她听我说。公平吧?公平!”鞋拔子脸手掌一竖,“幸福吧?幸福!”
“军爷,不是人人手里面,都有枪的。”鞋拔子脸摸着锦女的躯囊,忽地长叹一声,“唉,我要是也能有把枪,估摸着,今儿个,我也该是个君子了吧?”
“锦女,别怪我,其实,我也想做个好人。但四爷不让啊,独臂老匪也不让啊!”
“你真是个疯子。”
“哈哈哈哈,军爷,只有疯子,才会懂疯子。”鞋拔子脸疯狂地拍着锦女的下身,“我是疯子,锦女也是疯子,我们都是大疯子!哈哈哈哈!我们都是大疯子。哈哈哈哈……”
鞋拔子脸的笑声,戛然而止,因为柏韵莲竟然抽出了手枪!而且正指着他的方向,他虽然也摸过枪,但却从未被人拿枪指过,因此柏韵莲忽地来这么一下,着实将他吓得不轻。
“呃呃呃……军……军爷饶命……饶命军爷……”虬髯大汉高举着双手,从门外走了进来,“我……我……我没有武器……”
“你怎么找到这来的?”柏韵莲冷冷地问道,左手反手掏出另一支枪,指着鞋拔子脸丑陋的脑袋,“是你!”
“不不不不……”那两个吓得连连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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