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也没地方可以坐着穿鞋的啊。”欧阳雨环视四周道。
“不要紧。来,你先穿,我扶着你。”欧阳雪说,随即,把面巾纸递了过去。
可,尽管有人扶着,但是,一只脚支撑,保持金鸡独立的姿势,也难以平衡,几番踉跄,差点擦干净的那只脚又踩在地上了。
好不容易,欧阳雨才把脚擦干净并穿在鞋子上。
相比欧阳雨赤脚踩在地上的脚底,欧阳雪的脚就要干净得许多。
姐弟俩穿上鞋子,感觉舒服许多,也体面许多。
但,很快,欧阳雨的脸上就笼罩着重重叠叠厚重的乌云。
“果然不出所料!”他想,“那个女人一点儿也没变,还是那么恶毒可怖!”
一会儿,他们俩就微微踉跄的离开了别墅区,走出了遮天蔽日的绿荫大道和宏伟阔气的拱形门。
哼!软的不吃,就只有来硬的了!你无情,就休怪爷爷我无义!欧阳雨回望着拱门下那一直往前伸展的道路狠狠的想。
当姐弟俩垂头丧气的回到家时,田甜立即明白了,或许,两个孩子出师不利。
她的心底涌起了丝丝缕缕的不可名状的惆怅。她的心很疼,却又无可奈何。
五天后,田甜欢天喜地的开回来一辆披红挂彩的崭新的轿车,还是本田雅阁,还是顶配款,不知她是不是对前车仍怀有深深的感情,还是有怀旧情结?
她依然时不时将抽空给医院打电话打听黄承康的病况以及寄钱过去,当听说他日益康复时,她心里就好受多了,不再沉甸甸的罪孽深重。
这段时间,经过不懈努力,她的银行卡也办理好了。细细查了流水后得知,发现并没有被盗取或有所异常出入。她不禁长长的呼出一口气,颇感欣慰。
这天下午,身份证也通过邮局以“特快邮件”的方式寄回来了。
至于车,保险赔了一些钱。还有,那辆撞过来的货车也给她赔了一些钱。而且,赔偿款也先后到位了。
这样,车祸后的一片狼藉总算慢慢理清了。
欧阳雨真的请了律师准备打官司,还是一位大名鼎鼎的常胜将军,他叫黎明轩。
开庭那天,田甜也去旁听了。
一开始,法庭里闹哄哄的,谈笑声喧腾不已,如菜市场般。
俄顷,身穿制服的法官们迈着稳重的步伐依序从一侧小门进入法庭,这时,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到这些神态威严的人身上,说话的人也渐渐闭上了嘴巴,周围慢慢变得安静下来了。
当法官们各就各位,审判长那威严的锤子重重一敲后,整个法庭几乎鸦雀无声了。
欧阳雨欧阳雪双双坐在原告席上,也许是第一次来到法庭上,法庭的庄严气氛让他们俩不安,所以,他们俩看上去特别紧张和局促。而坐在被告席的那个女的则泰然自若,犹如坐在自家的客厅的沙发上似的。
一开始,都很顺利。
黎明轩律师果然不是浪得虚名,有两把刷子,只见,他口若悬河措辞犀利,把原告的律师揶揄得哑口无言一脸尴尬。
但是,后来,原告律师却出示了一份欧阳雨父亲的遗书,上面明确表示“全部遗产归现任妻子和欧阳风所有”。
瞬间,法庭里的空气几乎凝固了般。
“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是欧阳雨和欧阳雪心中的呐喊,与此同时,也是田甜心中呼喊。
欧阳雨的律师看了那份证据后,也诧异极了,被这意料之外的插曲弄得一头雾水,不知所措,连忙向原告席上的欧阳雨投去困惑的目光。
欧阳雨两手一摊,头一偏,显得纳闷、疑惑和无奈的神情。
按道理,一向对欧阳雪和欧阳雨疼爱有加的欧阳鲲鹏是不可能这么决绝无情的,欧阳雨怎么也不相信自己的父亲竟然不给他们姐弟俩留一分一毫的钱财。
所以,他第一反应就是这份遗嘱是假的,伪造的;退一万步说,假如这分遗嘱是真的,那么,肯定不是父亲的真实意愿,而是被胁迫所立的。
律师黎明轩若有所思后,果断的向法庭表明“遗书内容存疑”,并希望能请相关权威专家鉴定上面的笔迹。
于是,无奈,法官只好选择休庭,择日再审判。
终于,有一天,老医生兴奋的告诉她,黄承康基本康复了,可以择日安排出院。
闻言,田甜简直要高兴得跳起来了。
翌日,她就驱车去接他出院。
当她赶到医院时,护工帮忙把出院手续一一办好了,他们正在病房等她。
田甜来到熟悉的病房,看见仪表堂堂风度翩翩的黄承康身穿崭新的衣裤站在病床旁,不禁目瞪口呆。
天哪,习惯看他满身缠着纱布躺在床上的样子,他这样的打扮,顿时,让人眼前一亮,让人赏心悦目。
“恭喜你!终于可以出院了!”她笑着把一捧香气扑鼻的鲜花送到他手里。
“谢谢!”他笑着接了过去。
“高兴吗?”她扬起头问。
“高兴,当然高兴啦!”他嬉笑着,“都在这儿躺了两个多月了,再不出去晒晒太阳,我想,我身上都要长蘑菇了。”
“也是。你辛苦了!”田甜心疼的说。
突然,她又上前一步,两手搭在他高高的肩膀上,目不转睛地久久仰视着黄承康的那张脸,微笑着道:“很好,很好!瞧,真是太棒了!一点痕迹也没有,仿佛从来没伤过似的。看来,不得不佩服现在的科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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