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傅云凰,是来找施大人的。”她优雅的行了礼,连声音也十分的好听,这让连枝儿忍不住的想,天上的仙子也不过如是,与施染果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她便觉越发的自惭形秽,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小姐不必对我这般的客气,我不过是大人的丫鬟罢了。”
“瞧着姑娘这样的漂亮,我还从未见过这样标致的丫鬟。”她的声音很柔。
连枝儿忍住心底的酸涩,“多谢傅小姐抬举,我这就去回话。”
说完她便重新回到施染的屋前,冰冷的手指慢慢的敲了敲门,然后慢慢的道,“施大人,傅姑娘来了。”
过然没一会的工夫房门便被人推开了。
施染的浅色的眸子落在连枝儿身后上的那个人身上的时候,眼中有一丝的复杂,“你为何会来到这里?”
“公子。”身后的美人刹那间哭的梨花带雨,只扑进施染的怀里,“公子救救我。”
施染推开她的肩膀,但她依旧离着他很近。
“发生了何事?”
“是阮禄,他逼着我父母,要我嫁给他。”美人一哭,院中的海棠花都失了颜色,“我与公子早就有了婚约在身,岂能再嫁旁人,只可惜我父母实在不敢得罪长公主,如今只希望能瞧大人一眼。若不能脱离苦海,便是死在了这里,也是我命中的劫数。”
连枝儿有些目瞪口呆,好端端的阮禄为何一心要娶傅云凰?难道也是起了色心不成?毕竟眼前的可是个绝世的美人。
她绝不会去想阮禄是为了成全她与施染才这样做的,按照阮禄的脾气秉性,只怕不将他们生吞活剥了才是发了善心了。
施染的目光不经意间从连枝儿的脸上拂过,似乎在查看着她的脸色。
“我们去屋子里谈。”施染转身便进了屋子,哭的梨花带雨的女子也进去了。
等两个人进去之后,连枝儿还呆呆的站在原处。屋内只隐隐的传来女子“嘤嘤”的哭声,只将人的心都给揉碎了。
连枝儿只走到院内的海棠树下,只觉腹内有些疼,不由得将冰冷的手覆在肚子上,眼底带着几分的嘲弄,“果然是那个人的孽种,才听到了他的名字,便闹成这样,只可惜他这一辈子也不会知道你的存在。”
不知过了多久,施染房间的门被人推开了,却见两个人并肩走了出来。
原来世间真有这般绝配的人,他们凑在一处,好似天地都失了光泽。
很快两个人走到了她的跟前来,她行了礼,“施大人,傅小姐。”
傅云凰走过来,亲昵的牵着连枝儿的手,“何必这么多的规矩。以后我便住在城里的云来客栈,我会时常来瞧你的。”
连枝儿一愣,施染还是留下了她。
“只是只有我一个人过来,连丫鬟也不敢带,你若是有空了,便去替我收拾收拾屋子,我只拿银子给你。”傅云凰笑着十分的亲切,但她这样的人,再是纡尊降贵,但身上始终有一股气势。
连枝儿尚未说话,施染却说道,“我这里很忙。”
傅云凰那张绝美的脸刹那间有些发白,但转而又笑道,“是我糊涂了,只瞧着她看着乖巧,便想让她去陪着我些,找个由头罢了,怎舍得让她做粗活。我从未离开过京城,只觉得有些害怕。”
施染的脸上依旧很平淡,只是说了句“告辞”便回屋子里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院内只剩下她们两个人,傅云凰这才将连枝儿又细细的打量了一遍,“还未问你叫什么呢?!”
“连儿。”
傅云凰似乎想到了什么,并不喜欢这个名字,却也没有说什么。
等她看见连枝儿手里抱着的衣衫的时候,笑道,“这是云锦,瞧着成色也不是极好的,这可是施公子的衣服?”
连枝儿不由得感叹她的眼光实在是毒辣的很,不似她这般只分得清粗布和锦缎。
“是奴婢新做的,有些地方不合适,已经做了标记,只改一下便成了。”
“给我罢。”傅云凰一把将那衣袍拿了过去,只瞧了一眼,便笑道,“只针脚也太歪了一些,只让我拿回去改改便是了。”
“不必劳烦您了。”连枝儿想要去接,却已经被她收好了。
见她几乎不肯撒手的样子,连枝儿何尝不明白她的心思,却只能满脸无奈的任由她将衣衫拿走了。
连枝儿晚上便发起烧来,身子滚烫的似着了火似的,嘴里只说着胡说,迷迷糊糊间连自己也不知自己说的究竟是什么。
她喉咙里更是沙哑难受,似含了一口泥沙一般,吞咽不下去。
良久她才跌跌撞撞的站起来,屋内如豆般大小的火苗明明灭灭的,又发出“呼呼”的声音,竟是她昨夜忘了关窗子,这才着了风寒了。
而此时外传来“沙沙”的雨声,竟是昨夜下了一夜的雨,而她竟不知道。
她倒了杯冰冷的茶水,只咽了一大半,便觉利刃在自己的喉咙里不断的挖着似的。
连枝儿只感觉到一阵眩晕,手里的杯盏猛地摔在了地上,在这雨夜里。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
连枝儿再也站不稳了,只扶着桌子慢慢的坐在了冰冷的地上。
而就在这时,却听一阵敲门声传来,旋即施染那淡淡的声音在雨夜里格外的清晰,“你怎么了?”
连枝儿强忍着难受,只咽了一口吐沫。“我没事,劳烦大人这般的关心。”
“你声音怎么了?”门外的施染的声音里有一丝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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