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哄直男不仅是个技术活,还是个累人的活。
栈的路上,温染既不开口说话,也不上马,就那么慢悠悠地晃在她前头。
她走快,温染也快,她慢,温染也慢,就是不让她追上去。
她是好话赖话全给说了一遍,差点连撒泼打滚都用上了,可直男本男的温染同志依旧冷着张脸,跟安了个冷冻器似的。
一直就这么回到客栈,“哐”地一声把门砸上,以此来表达自己的心声——这事儿,好不了!
还有计划的苏言,当然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了。
所以一晚上就靠着床柱子眯了下眼睛,刚瞧着天边有一丝亮光,赶紧往自己脸上狠狠扇了两巴掌,疼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又赶紧上梳妆台上抹了点胭脂,不红不白,正好薄薄粉红一片,再配上刚才下了狠手的那俩巴掌,谁看了不说一句——真狠!
这还不算完,苏言小心地开了门,而后又小心地跪在了温染房门口,努力地营造自己在这儿跪了一晚上,还自扇巴掌的苦情戏码。
然后就瞧见了正从楼下走上来的温染。
苏言挨在自己脸上的巴掌,不知道是落还是不落。
但苏言是谁啊,天塌下来都能来个360°转体一脚把老天踹回去的主。
所以依旧脸不红心不跳地“颓废”着,“你回来了?我都在这儿等你一晚上了。”
再配上一点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被温染给欺负了。
“等我干什么?”
见这戏没演砸,苏言就赶紧往下说台词了。
“我错了,我真知道错了。”
说着,俩巴掌就又往脸上去了,但是为了不像是演戏,所以刚挨到脸上就开始倒吸一口冷气。
“跪一晚上,挺累吧?”
温染双手抱胸,靠坐在走廊的横栏上,居高临下地模样,像极了总裁摆着高高在上地模样,假模假式地关心底层的小员工。
而这个小员工偏偏心理素质强,热恋贴着人家冷屁股还能笑出花来,“这不是犯了错么,是该罚。”
“跪了多少个时辰?”
说三个太假了,说一个没诚意。
“估计...得有两个时辰吧。”
“我刚刚出门没瞧见你在这儿,那你就继续跪满两个时辰,我亲自感受一下。”
合着你知道我在这儿演戏,你故意编排我是吧?
苏言当然不干了,一溜烟站起来,“我发誓,下回只跟你去喝酒,若是再犯,聘礼什么的,统统不要!”
这在苏言这儿算得上毒誓了,温染也没空同她计较。
“你怎么赔了六十两一个人?”
温染昨晚被苏言气得睡不着,所以早早起床就去了铺子里查账,不查不要紧,一查就发现出去了七百八十两。
一问就说是苏姑娘和管事的来这儿领走的。
不是温染觉得这银子花得有些多了,而是既然这事苏言办妥了,依着苏言的性子,绝对价钱能压到最低。
平常要是工人出了事,能赔个一二十两银子那都是烧高香了。
苏言怎么这回财大气粗,一挥手就去了六十两?
“哦,这事我还没来得及同你说呢。”
苏言本来掐着点算温染到汾山的时间,她安排的戏码还没上呢,打算让那帮拿了银子的过来闹事儿,正好给她下一个戏码做铺垫。
结果正好撞上了她逍遥自在的时刻,虽说说服力是差了点,但是苏言相信就凭她那三寸不烂之舌,搞定温染那都是小事。
“这帮人同寻常要债的真不一样,我还和她们没怎么谈呢,就开始抄家伙了,我跟你说,头两天的时候,差点我一条胳膊都给卸了!”
表情夸张,语气忽强忽弱,再加上那想起来依旧心悸的表情,我们的戏精女帝又“上台演出”了。
“是么?”
这时候的温染,语气里还带着三分疑惑,六分不相信,还有一分的动摇。
“那我能骗你么?他们本来死咬着一百两不松口,真是我同管事的一个一个去谈的,不信你找管事的过来问。”
苏言还生怕温染不找呢。
得天再亮些,管事的就被找来了,进门的时候苏言就开始打眼色了,让管事的机灵些。
两人谈话的时候,温染特意长了个心眼没让苏言跟在里头搀和,他知道这小家伙能把白的说成黑的。
要说不担心那是假的,这就像你和同学一起作弊,结果他被抓去和老师谈话了,尽管你们提前串好了口供,那还是紧张。
所以门一开的时候,苏言差点没忍住就直接冲上去问管事的怎么样。
但是瞧温染那无喜无怒的脸,应该是没穿帮。
“五十两,你说六十两,私吞这么多银子,带着走方便么?”
“我!这管事的怎么三两句就给招了!”
苏言懊恼地直跺脚,又是薅头发,又是握拳头,好像恨不得把管事的再抓回来暴打一顿。
“你现在胆儿真是越来越肥了,公家的钱也敢吞?”
“不是,公子!我这不是私吞,我就是要点辛苦费。”
“你这是要么?耍小聪明,欺下瞒上,若是你胆子再大些,岂不是敢打着温家的名号,肆意乱卖温家的东西?”
怎么还上纲上线了?
“公子,你这话什么意思?”
“温家能做起来,靠的是规矩,公家的银子便是公家的,你私自挪用占为己有,若是传出去,私账同公账混为一谈,你让温家还怎么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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