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徴听了这话愣了愣,随后略带审视的看了她一眼,皱着眉头有几分不悦。
在他看来,她这是又在无理取闹,他已经对她足够宽容了,她还要怎么样?天下有几个男人能做到他这般?
他按耐住想发火的冲动,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道:“娘子怎会这有般想法?为夫何时看不起女人了?又瞒着娘子何事了?”
他的语气不太好,眼神也有几分警告意味,让元暇有些想笑。她也的确是笑了,只是这笑容格外的苦涩。
之后在心中组织了好一会儿,她才鼓起勇气直视着他的眼睛道:“好,既然夫君问我了,那我就趁机说个明白吧。先说你轻视女人的问题!
对我来说这种感觉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段时间我一直都有这样的感觉,感觉夫君比较轻视我。好似我在你身边就没有别的作用,最大的用途就只逗你开心,为你繁衍子嗣。”
魏徴听罢后哑口无言,她的话虽然直白,却直达他的内心。他甚至想反问她一句,难道这不是事实吗?
见他无言以对,元暇想了想又接着说:“对比我爹娘,还有我哥哥嫂子之间的相处,我感觉你跟我爹和我哥哥很不一样。我爹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会和我娘商量,还有把我娘惹生气的时候,也会给我娘作揖赔礼道歉。
我哥哥也是,不论家中的大事小事他都会先支会我嫂子一声,若是我嫂子反对的话他也不会孤注一掷的去做。我嫂子不高兴的时候,我哥哥就会去买些小玩意儿来逗她开心。
可你不会这样,许多事情别说和我商量了,我连知情权都没有。还有把我惹我生气的时候,以前几次你都是晾着我,让我自己安静下来反思。
后来我生气时你会跟我讲道理,我虽然很多时候不服气,却都没有跟你计较。
这几次倒好了,你直接就欺负我的身体,最后还让我认错求饶。虽然事情看着是过了,可我心里跟本就没有过……
你总觉得是我在胡思乱想,可是你怎么不反思自己?你这样不尊重我,让我如何有安全感?
这几年我从没问你要过家里的开支,也没问过你总共有多少资产,因为我可以自己赚钱,我有钱用,所以不需要盯着你的钱。
我说这些也没别的意思,只是想告诉你,我作为你的妻子,不止能生孩子,也可以为你分忧,所以夫君,你轻视我是没有道理的……”
说完后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她觉得这段话没表达出来她真正想说的,可不知道该如何描补。
魏徴却已经懂她的意思了,他怔然了片刻,把捏着她下巴的手放下了。
元暇忍不住有些委屈,她鼻子一酸道:“以前你在异地给我写信的时候还好,会在信中说一些重要的事,让我心里有个底。
现在你回来了,不用跟我通信了,你就很多事情都瞒着我不让我知道。对,外面的那些事是我不想知道,毕竟我对那些事情都不感兴趣。
我也知道你做事很稳重,稳重的根本不像个二十不到的少年,不论干什么都是很有分寸的。哪怕你的抱负很远大,也不会去做不切实际的事。
可是夫君,我不想知道,和你不让我知道,是两码事。不是我非要在这上面去纠结你,是你对我的态度有问题。”
可她此时费尽了心思说的这番话,却注定是对牛弹琴了,因为魏徴他还从没全心全意的爱过一个人,在他看来,女人的确只是附属品。
他也根本不懂普通夫妻的相处之道,此时除了有一瞬间的愧疚之外,并没有感觉自己哪里做的不对。
毕竟有句话被他记在心里了几十年,那就是,后宫不得干政!他这几十年融入到骨血的思想,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改变的!
可为了后院内不起火,他当即便承认自己有错。
他弯腰作揖施了一礼,深情款款的看着她道:“此前都是为夫的错,为夫引以为戒,还望娘子大人大量,能原谅为夫这一次!”
元暇正难过的擦拭着眼泪,听了此话破涕为笑,傲娇的抬着下巴道:“哼,今日我就原谅你了,以后你不许再犯错!”
魏徴陪着笑称“是”,并挑了几件来小事来告诉她,还有早上的一事也叹着气与她说了。
毕竟这件事是导火索,若是他此时不说,说不准她以后哪次想起了又念叨。
元暇虽然对这些事都没有兴趣,可见他的态度诚恳,便装作一副认真的模样听完了。
等听他说,昨夜值夜的四人与村里四名妇人有染时,她捂着嘴不可置信。
苍天呐,亏她还想着给他们求情呢,这四个人渣,简直杀了他们都不为过!
不等他把话说完,她便气愤的问道:“是不是他们强行要人家身子的,畜牲!那就这样十棍子就算了吗?那人家的清白呢,要怎么赔?”
都怪她们,若是她们不来这个地方打扰,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魏徴是个护短的人,更何况事情并不是她说的这样,反而是正好相反。
他虽有些不想提起,却还是进一步解释道:“娘子误会了,候百户知道此事后便已经去问过那几位妇人了,结果她们都说是自愿的。
她们见候百户不信,还让家人出面作证,又请了村长与候百户交涉。
村长求候百户息事宁人,说她们几人的男人都被征去当兵了,又不愿意改嫁,不愿意离开这里,便想到了借种生子。”
元暇闻言顿时呆住,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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