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过两三天的时间,虽然以前魏寒也常常会寄宿在外,可这一次,魏安歌却总是觉得不对劲。
他跟魏砚一起去找,把魏寒能去的地方,都找了一遍,却没有找到他。
直到今日午后,魏砚才带来消息,说在灵隐寺总算等到了魏寒。
魏安歌便上山去寻他,陪他说了好一会话。
二哥瞧着甚是憔悴,他便一再安慰他,劝他回家。
然而他却不肯回,说想跟祖父说说话。
他不开心时,常常会宿在长明殿时,这件事,魏安歌也是知道的。
二哥不希望他打扰,想要一个人静一静,他虽然不放心,却也尊重他的意见,不愿违逆他。
于是他便让魏砚在山上找个地方猫着,暗中守着二哥,自己下山来,将二哥的事,通报给母亲。
母亲什么也没说,魏砚那边一时也没消息过来,魏安歌心里一直不安稳,这会儿忽然听到魏砚的哭声,不由浑身冰凉,未及穿衣,赤着脚便跑了出来。
“你说什么?”他抓住魏砚,瞪大眼睛叫:“你到底在说什么?二哥怎么了?”
“二少爷……他死了!”魏砚痛哭流涕,颤抖着将那雪貂坎肩捧到他眼前。
魏安歌看着那坎肩,眼一下子便直了。
即便是外头灯火昏黄,他也依然能看到,那雪白的坎肩,又被鲜血浸透。
“不可能!”他抱着那坎肩,趔趄着后退了一步,一*跌坐在地上。
“他死了!”魏砚此时也瘫倒在地上,“这坎肩,是我亲手从他身上脱下来的!二少爷他死了,他浑身都是血……他死得好惨啊!”
“魏砚,你胡说些什么?”身后传来魏晋言愤怒的吼声。
“老爷,小的没有胡说!”魏砚泪如雨下,“老爷,您快去看看二少爷吧!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好可怜啊!”
“好端端的,怎么可能就死了?”陈氏尖声叫。
“好端端的吗?”魏砚看着她,难掩内心悲愤,“自从那日您诬陷二少爷偷银子,到今日,他已经三天没回府了!这三天,他失魂落魄,跟游魂似的,到处游荡着,夫人您可是一点也没想到,要去关心一下他……”
他话说到一半,被陈氏一巴掌抽回去。
“你这狗奴才,都说什么呢?”陈氏骂道,“不过就是一个小误会,我当时便已经向他道歉了,还将他大哥狠狠的教训了一顿!还要我怎样?”
“是啊!”魏宗光咕哝着,“我被打了一顿,还没离家出走呢!他倒好,受了一丁点委屈,就又在外头游荡不回来!每次都是这样!怎么能怪母亲呢?”
“好了,现在都说这些做什么?”魏晋言怒喝,“魏砚,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我原本在山上守着二少爷的,可是,他不知怎么的,发现了我,他特别生气,把我赶下了山,我便又在山下候着,等到天快黑时,我才知道,山上出事了……”魏砚哭着将事情说了一遍。
魏晋言听完这话,浑身一颤,差点晕倒。
灵隐寺刺客的事,他也是有所耳闻,却从来没与自家人联系在一处,更没想到,自已的二儿子当时就在长明殿。
“快!备车!备车!”魏晋言对这个二儿子还是颇为看重的,一向也很是疼爱。
只是,他生来刻板严肃,便算疼爱,也不会表现出来。
再者,他政务繁忙,十日倒有五日不在家,住在官署之中,这后宅之事,都交给陈氏处理。
偶有闲暇,便又会考问魏寒和魏安歌的功课。
虽然魏寒很优秀,他也很为他自豪,但却从不夸他。
这孩子天姿好,理应严格要求,不能让他生出骄傲自满之心。
此时惊闻二儿子出事,魏晋言那是伤痛万分,心里却还又存着一丝侥幸。
毕竟,还没看到尸体,也许魏砚弄错了也说不定。
一家人上了马车,匆忙赶往灵隐寺。
因为刺客案未结,这些杀手的尸体,自然也不会掩埋,此刻全都停放在长明殿的偏殿里,并由王府的护卫,专门看管着。
魏晋言他们一到,便有人领着他们去认尸。
杀手们都着僧衣,因此,那件身着白衣的尸身,便格外显眼。
魏安歌一看到那身熟悉的白衣,眼前一阵发黑,“咕咚”一声,栽倒在地上。
“啊!”魏泉灵和魏宗光看到那衣裳,也是惊叫出声。
“怎么?”魏晋言死死瞪着他们,“你二哥离家时,就穿着这身衣裳吗?”
“就是这一身!”魏砚哭叫,“还有这坎肩,新坎肩,还是一位贵人送给他的!夫人非说他是偷了她的银子买的……”
“死奴才!”魏宗光大叫,“你还有完没完了?”
“没完!”魏砚趴在那尸身上,哭得撕心裂肺,“二少爷他好可怜!自小就孤零零的,没人管,没人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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