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之后,便开始觉得困乏。
魏寒进了院内的柴房,燃起了篝火,将那火烧得旺旺的,又将烧红的木炭,放在炭盘里,端进隔间。
他做这些事时,苏蓁蓁就在旁边帮忙。
月华如水,洒在两人身上,苏蓁蓁如坠幻梦之中,一时又有些分不清前世今生了。
“缓缓……”魏寒突然叫她。
“嗯?”苏蓁蓁看着他。
魏寒扬唇轻笑。
“莫名其妙的,你又笑什么?”苏蓁蓁瞪着她。
“不知道!”魏寒摇头,“就是忍不住的,一直想笑……”
苏蓁蓁却是忍不住的,想瞌睡了。
魏寒发变戏法般的从旁边的柜子里,扯出来毯子来,围在她身上,松松的包了一层又一层。
“你包粽子吗?”苏蓁蓁打着呵欠翻白眼。
她窝在那里,觉得又饱又暖,也懒得动弹,只由得他包。
“我这是在包小婴儿呢!”魏寒隔着毯子,轻拍着她,“好了,乖囡囡,睡吧!”
苏蓁蓁:“……”
“需要我叫你娘亲吗?”她白眼快要翻到天上去。
“想叫就叫喽!”魏寒伸指在她额间轻戳,笑得前仰后合。
苏蓁蓁摸着头,困意一阵阵袭来,她揉揉眼睛,混沌的咕哝了一声:“你怎么连这个都有?”
“我有时想祖父了,便会在这儿猫上一夜……”魏寒回。
“你伤心难过的时候,都会来找你祖父喝闷酒啊……”苏蓁蓁被醉意和困意缠绕,此时已有些恍惚,口齿绵连,“你以前都是找我的,就喝这桃花酿,一句话也不说,喝闷酒……你好闷的……”
“什么?”魏寒看着她,“我什么时候找你喝闷酒了?”
“你找过的!”苏蓁蓁红着脸咕哝着,“你找过的!你好闷的……闷葫芦……葫芦里卖什么药……不知道……”
魏寒哑然失笑。
这小丫头,是喝醉了吗?
竟是说起醉话来了……
“困了,睡吧!”他伸手在她头发轻轻的摩挲了两下,又帮她掖了掖毯子。
苏蓁蓁美眸半眯,头微微歪着,定定的瞧着他,像一只初生的小猫儿,迷茫又天真。
魏寒被她这么瞧着,一颗心都快化成春水。
苏蓁蓁看了半天,忽然伸出手,去摸他的脸。
魏寒身子一僵,又是一烫,一股热流,在他身体里急涌奔流……
他僵直着身子不敢动。
怕动着便惊到了她,她收回了手,他便再享不得这蚀骨的温柔。
苏蓁蓁纤长柔细的手指,在他脸上轻轻描画着,一路画到他的喉结。
“你生得……真好看呀!”她含混不清道,“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魏寒被她的话惊呆了!
她……她在夸他吗?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在她眼里,他是世间独一无二的吗?
魏寒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
他满面涨红,心跳如鼓,身子似一只轻羽,飘飘悠悠的飞上了天际……
“可惜……可惜……”苏蓁蓁垂下眼睑。
可惜什么?
魏寒紧张的看着她,生怕苏蓁蓁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
然而,苏蓁蓁什么也没说。
她的手软软的垂下来,头轻轻抵着他的胸口,耳边,响起她匀净轻微的呼吸声。
她睡着了。
居然就这么睡着了。
可他的心,还高高吊着呢!
苏蓁蓁在梦里惆怅的想,魏寒这个人,平心而论,挺好的。
他只有一点不好,那就是,对她不好。
可惜,他那么好的一个人,就是对她不好。
然而她觉得自己也是很好的一个人。
所以,男女感情这种事,真真是不能勉强……
魏寒因为她那一句“可惜”,却是七上八下,恨不能将她摇醒,好生问个清楚。
然而看着怀中女孩恬静美好的睡颜,他最终还是没开口。
苏蓁蓁睡得很沉,巴掌大的小脸儿,在昏黄的烛火下,精致得像一幅画。
她的睫毛纤长浓密,低低的垂下来,盖住了那双清冷的美眸,那鼻子挺翘,唇色嫣红如花朵,美得叫人舍不得移开眼睛。
魏寒一向对她充满着不寻常的yù_wàng。
可这时这刻,那蓬勃的yù_wàng,却似如潮水般褪去。
此时拥着这女子,他竟是半丝邪念也未起,心里充盈着的,是浓浓的甜蜜和漫天漫地的欢喜。
只是这么轻轻抱着他,他竟已心满意足了。
同一时刻,魏府。
夜渐深沉,府中的人,皆已安睡,只余廊下的风灯,在风中轻轻摇晃着。
忽然,大门被重重擂响。
“谁?”门房老许吓了一跳,忙披衣下床。
“许伯,开门!快开门啊!”外面响起熟悉却又叫人心惊肉跳的哭叫声。
“魏砚?是你吗?”老许一时竟不敢确认。
“是我!”魏砚哭道,“你快开门!二少爷出事了!二少爷出事了!”
老许心里一跳,忙将门打开来。
魏砚抱着一个雪白的坎肩,哭叫着冲了进来。
他来不及跟他多说,便直直的冲府中的正厢房跑过去。
“老爷,夫人!不好了!二少爷出事了!你们快都醒醒啊!”
撕心裂肺的哭叫声,在寂静的深夜,显得格外突兀,让每一个听到的人,都打了个激灵,一骨碌翻身坐起。
魏安歌是最先醒来的。
自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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