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这儿呆着干什么,净会捣乱,也不看看时候!”嬷嬷厉声责备道。
平日里安夏白待下人们都是宽厚有加,仁慈备至,与前朝后宫中的妃子们不同,明明身居后位,可是一点也没有盛气凌人,甚至还会多给她们探亲休沐的假日。此时见到她们拥戴的皇后娘娘心急火燎地,她们自然看苏挽歌就是一百个不顺眼。
“我只是……”苏挽歌还想辩解,却被为首嬷嬷打断。
“只是什么!自打你来了,又是要教你规矩,又是要教你做活,以为我们轻松吗?偏生这时候还要给皇后娘娘添一箩筐的乱,一百个宫苑不够你一个人折腾!”
那嬷嬷在宫里当差多年,嘴下自然也是不留情面的。苏挽歌自诩聪明伶俐,这时候也不知道该作何回应。
嬷嬷回头抱起了小平安,怕惊着怀里安详的一团,于是又压低了声音:“赶紧走啊,回去抄一百遍心经,说不定能赎了你惊扰娘娘的罪过!”
苏挽歌一听,只得灰溜溜地离开。嬷嬷又补充了一句:“晚上我要检查,抄不完你就别睡觉!只会添乱的东西……”
再说安夏白这边,没追出多远,就见到了跌倒在地上揉腿的杨晓。
“你这是何苦啊?”安夏白也不顾什么风度礼仪,远远就喊道。杨晓虽然心有怨怼,但是一听安夏白这诚恳的一声,又忍不住大声哭了出来。
安夏白气喘吁吁地跑上前,也不顾杨晓横躲竖拦的挣扎,硬是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别就在这儿坐着,地上凉!”
地上凉,杨晓心里更凉。
“你为什么要瞒着我啊?”杨晓眼睛红肿的像两个桃,委屈地责备道。
安夏白心里无奈,手搭上杨晓的背给她顺气,嘴上也没闲着:“你倒是倔强,不想想我们一起经历了多少?我们都是女子,心里都有一个谁也代替不了的男人,我自然是和你在同一立场的,你怀疑陆房也就罢了,是伤心糊涂了吗,怎么连我也怀疑上了?”
杨晓一听,才反应过来。这安夏白活的是多么通透,多少女子想破了头也想不通的道理,安夏白总能三言两语就道破天机。帮着陆房偷腥,对她有什么好处啊?她何苦为了帮着陆房而瞒着自己呢?
但是心里还抱着疑问,杨晓问道:“那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你明明什么都知道。”
安夏白看着眼前哭成泪人儿的杨晓,心里哭笑不得。“我哪是知道,我也是听那苏挽歌说的,再说,进宫这事又不比初一十五赶个大集,我要是早知道她有所准备,我肯定第一时间告诉皇上,然后就是我们几个姐妹,怎么会瞒着?至于你说陆房为了护着他入狱的事,也不见得吧。陆房能为了你闹到圣驾跟前,他平日里不是这么没轻没重的人,男人只有为了心爱的女人才会失去理智的,你好好想一想。”
杨晓听了也不说话,安夏白知道她动摇了,但并没有完全被自己说服。趁着她还没有改变主意,安夏白硬生生地将她拉回了自己宫中,死死按住,不许她离开。
回到了宫中,两个人相对无话,如珠听说了安夏白寻到杨晓,气喘吁吁地赶回来,却见到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屋子里安静的能听到心跳声,又讪讪地退了出去。
“这是怎么了?”如珠问嬷嬷。
“还问?别问了,哪壶不开提哪壶,还不是那个满口胡言乱语的麻烦精。”嬷嬷的脸上堆起了一大堆皱纹,如珠也是吐了吐舌头,忙活自己的活计去了。
当晚,宫中就又是一片大乱。
小平安明明是已经有所好转,偏生当日苏挽歌将门大开了片刻,小家伙被冷风侵了体,又开始咳嗽起来。
杨晓的腿也是痛的厉害,怕给众人添麻烦,只是死咬着下唇,铁青着脸一声不吭。安夏白叫如珠喊来了御医,手忙脚乱地试图让小平安能舒服一点,可是前两个孩子都没有身子这般羸弱过,安夏白也有些不知所措。一抬头,看到杨晓隐忍不出声,额头上却都是冷汗,心里也是难过的紧。
“曹御医,你去看看杨晓的腿,这边人手少一个也不嫌少。”
杨晓抬头看了看安夏白,表情有些复杂,安夏白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回应。
这个时代啊,光是一间屋子里,就有两个受苦的女人,一个焦头烂额的女人。安夏白叹了口气。
陆栎听说小平安又不好了,慌慌张张地赶了过来。此时已过子时,安夏白眼底又隐隐约约浮现出了两片乌青,看得陆栎直揪心。
“你早点睡,这里留着朕守着。”
陆栎安慰道。安夏白抬头,疲惫不堪地说:“没事,你刚从外面进来,身上凉,再冻着孩子。孩子生病了就是要赖在娘的怀里的。”
陆栎作势就要接过孩子:“那你也不能这么熬着,多少睡一会儿,铁打的人也经不住这么熬。”
安夏白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火,突然提高了声音:“睡睡睡,我睡得着吗?我在乎的人一个身上难受,一个心上难受,你光想着自己要做好男人,可见心里也只装着自己!”
陆栎吓得一哆嗦,紧接着也上来了脾气:“我不是怕你撑不住吗?”
“撑不住的时候多了去了,还能次次都紧着舒服的事先做?婆婆妈妈的,就是想着嘴上关心我一下是吧?那孩子的病呢?杨晓的腿伤呢?陆房那些惹杨晓心痛的莺莺燕燕呢?我睡一百觉,该在的也都还在!”安夏白像机关枪一样,说了一大串,全然不见方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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