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侯夫人的关心和温暖,江映篱也没有再多问什么。只是这出戏她完全没有听进去,脑海里都是刚才方攸宁说的话。
“映篱,你没事吧?”曲终人散,江映篱还愣愣的坐在位置上没有反应,方攸宁还以为是因为自己刚才的话,语气又担心又愧疚。
侯夫人怎么会不了解江映篱的想法,她只能打着圆场:“公主们不必过于忧心,映篱可能只是有些累了。”
“但是,她这个样子很不对劲啊,真的不是因为秋牧云的事情吗?”方攸宁还想说些什么,被琉璃一把拽回去。
琉璃嘱咐着侯夫人:“夫人好好照顾映篱,我们就先回去了。还有那件事,夫人应该懂的。”
“什么事啊?我怎么不知道?”从头到尾都是云里雾里的,方攸宁还以为琉璃有什么事瞒着自己,秉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心思不停的追问着。最后还是被琉璃捂住了嘴,给拉出去的。
“劳烦两位公主费心了,恭送公主。”待到琉璃和方攸宁离开后,侯夫人才叹了口气摇了摇江映篱,语气颇为无奈:“映篱,我们该回去了。”
江映篱这才反应过来,她回过神瞧了瞧四周,发现琉璃和方攸宁早就离开了。侯夫人也没有多说什么,只能带着江映篱先回去了。
回到府中,江映篱还是克制不住自己开始胡思乱想。然而天色已晚,只能明天再差人出去打听打听发生了什么事了。
第二天一早,江映篱就派人出去打探关于秋牧云的消息。昨天方攸宁的话让江映篱留了个心眼,最近总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外界发生了什么她甚至一无所知。
坐在院子里绣着刺绣,能用来打发时间和分散注意力的只有这个了。司棋在旁边给江映篱扇着风,静静的陪伴着她。
秋牧云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身形清瘦的江映篱正安静的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绣着什么,望着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就在自己眼前,秋牧云也抑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连脚下的脚步都变得轻快起来。
“映篱。”秋牧云走到江映篱面前,本是想给对方一个惊喜,可惜江映篱的神情淡淡的,并未因为秋牧云的出现而高兴。
还未意识到这一点的秋牧云朝身后的阿木招了招手,就看见阿木拿着一个大大的包袱过来放在桌上。一打开,里面都是秋牧云给江映篱买的小礼物,看的人眼花缭乱。
“这都是我在路上给你买的,看看喜欢吗?”想起自己在路上几乎是看到什么好看的好玩的都想带给江映篱,所以干脆就各式各样的都买了一个,他想江映篱看到一定会很开心的。
江映篱放下手中的刺绣,素手在那堆礼物里挑挑拣拣,但脸上依旧没有过多的表情。反倒是秋牧云看见江映篱拿起什么就开始给她介绍这些小礼物身上的故事,语气还颇为兴奋。
看着秋牧云给自己介绍这么多却依旧没有提及他这段时间在外面做了什么,江映篱愈发感觉事情不简单。她开口试探着秋牧云:“你最近去哪里了?都在做些什么?”
“怎么突然这么问?”秋牧云没有直面回答江映篱的问题,反而询问江映篱怎么突然关心这些事。这样的反应让江映篱心中更是怀疑,认为秋牧云在外面背着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想起昨天方攸宁说的话,更让江映篱认为那并不是所谓的谣言。即使是谣言也总是有一定的事实依据的,难不成这满京城的人都学会了信口胡诌?
“没什么,就是许久未见你来找我,有些担心罢了。毕竟你在外面做了些什么,发生了什么我都是一概不知的。”语气里没有过多的情绪,却莫名的让人感觉到有些压抑。秋牧云不想江映篱误会自己,只得解释道:“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映篱,你应该相信我。”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你到底在做些什么?秋牧云,我是不是根本就不值得被你信任?”无论秋牧云承诺多少,江映篱都认为这是他逃脱的说辞罢了。但凡秋牧云真的能够理解她关心她,就不该把她蒙在鼓里,让她如此担惊受怕,整日惴惴不安。
这种所有事情都被憋在心里的感觉江映篱实在是受够了,她不过是想要秋牧云的坦白为什么就这么难?难道以他们的感情还得不到他的一句坦白吗?
江映篱越想越偏激,根本就听不进秋牧云的任何承诺。看到江映篱生气,秋牧云凑上前拉过她的手将她一把扯入怀中哄着:“我发誓,我所做的事情都是为了调查清楚事情的真相。”
“是吗?”孩子的事终究是在江映篱心中落下了一根刺,秋牧云口口声声说在调查事情的真相,也曾信誓旦旦向她保证过一定会调查处害死他们孩子的凶手,可是到如今却是什么消息都没有,反而多了这许多莫名其妙的流言蜚语。
“映篱,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你,为了我们的未来。”秋牧云知道如今的江映篱还有很多事是不能理解自己的,他也没有办法解释给她听。唯一能够奢求的,就是江映篱是相信两个人之间的感情的,相信他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情。
望着眼前这个对着自己满脸真诚的男人,江映篱只觉得讽刺。原来她完全不够了解眼前这个男人,他的一切自己都无从知晓,只能被动的等着他来告诉自己。
“我只是想知道你在做什么?既然你说是为了我,那为什么我不能知道呢?”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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