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篱闻言,当下就往侯夫人的房中赶过去,心下不停地琢磨着。
那个张姨娘果然就不是个安分的,只是她是自己包含祸心,还是同胡姨娘和徐姨娘一伙的?
若不是一伙的,那么事情就很是麻烦了,也不知道胡姨娘和徐姨娘会不会趁乱做怪,趁机浑水摸鱼地下手。
而当江映篱赶到之时,张姨娘已是让入画给押住了,扣在了一旁。而侯夫人则是怔愣地坐在上首。
“娘,你没事吧?”江映篱上前一步,将侯夫人上上下下都打量了一遍,见她除了脸色略有些苍白之外,似没有旁的伤处。
入画将张姨娘双手绑住,脸色也有些难看。小姐将人交给她来照看,但自己还是辜负了小姐的信任。
侯夫人面色很是难看,眉眼皆是郁郁之色,且疲惫地揉着眉心,话语也是透着无力:“我真是没有想到……”
江映篱见她如此,心更是一紧,将眸光看向入画,沉声道:“入画,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入画将张姨娘彻底绑牢之后,腾出手来朝江映篱行礼,沉声回禀道:“今日张姨娘照常过来服侍夫人,为夫人捏肩。只是捏到一半,夫人突然面露了痛色,奴婢察觉事情不对,便是上前拉开了张姨娘同夫人,随后把脉一看,发现夫人竟然中了毒。”
“中毒?”江映篱脸色大变,狠狠地盯了一眼张姨娘,疾声道:“她果然心怀鬼胎!那你可知,娘中的是什么毒?有没有什么大碍。”
“奴婢上前为夫人细细检查过,只有肩膀上多了一个针眼,且方才奴婢也在张姨娘身上搜到了毒针。幸而只浅浅地扎了一下,便已发现异常了,毒素尚浅。且方才郭大夫已经来过,为夫人解了毒。”
“这作孽的东西!”老夫人一收到消息,便就立即赶过来,一看到侯夫人那苍白的脸色,且还听闻她中了毒,当即就险些给气晕了过去。
幸而抱琴及时扶住了老夫人,且还及时替她顺气,方才让老夫人尚有余力支撑下去。
“快把这个孽障东西给我扔去柴房关着!”老夫人恨不得一棒子将张姨娘给打死,但她也尚存了几分理智。
“老夫人莫气,身子要紧,若是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好。”江映篱安抚道,同时来到侯夫人身边,将她的手紧紧握住。
侯夫人似乎还陷入在张姨娘真的对她下手的这件事情上,十分难以置信,且背叛感油然而生,猛烈又迅疾搅得她心湖紊乱,一颗心被揪得生疼。
“娘,现在先不要想那么多了,虽说毒素不强,但还是要依大夫所言,多多休息。”
江映篱好说歹说,才算是劝了侯夫人入房歇息。
“入画,你再将事情同我说一遍,而且,依你的观察,张姨娘同胡姨娘还有徐姨娘之间有没有关联。”
江映篱怎么想,都觉得不太对劲。虽然她一早就觉得张姨娘心中有鬼,可是事情是不是太快了一些?
而且她所用的毒素也不强,乃是慢性毒药,还是用针扎这一招,想来是不想要伤及侯夫人性命。
入画闻言,便是将整个过程都再说了一次:“按照小姐吩咐,奴婢一直观察防备着张姨娘,同时也暗中留意,却并没有见她同胡姨娘和徐姨娘有过什么交集。每日就只在自己院子和来夫人院子。她今日来也是如此。”
“行,你留在这里继续照顾夫人,我去柴房看看。”江映篱蹙着眉头,樱唇紧抿,脑海中一直在琢磨着这件事情。
肯定是有什么地方被自己遗漏了的,这件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而且在这件事情上,胡姨娘和徐姨娘,当真没有任何动作吗?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江映篱便是打算去柴房,会一会张姨娘。刚才太过于匆忙和混乱,并没有多加关注张姨娘。但现下,也只能从她身上找答案了。
看守柴房的婆子看到江映篱来了,纷纷朝她行礼:“小姐。”
江映篱微颔首,问了句:“她在里面,可有说过什么?”
婆子们纷纷摇头,脸上也是出现了一丝纳闷,细细想了一下,才道:“她被关押进来之后,就没有再说过什么了,一直在里头安静得很。”
江映篱眉头皱得更紧了,当下便是推开了柴房的门,迈步走了进去。只见柴房里头较为昏暗,又有些狭小。
她不过走了两步,顿时便是闻到了一股子铁腥味,忍不住抬袖掩鼻,同时也深觉蹊跷,她记得先前在房中看到张姨娘时,并未见过她受伤,那么这股子血腥味又是如何来的呢?
“点灯。”江映篱当即顿下了脚步,朝外吩咐了一句。
婆子听到了命令,立即殷切地拿着灯跑了过来,不料随着灯光的照影,将柴房里头的情形都给暴露了出来。
随着灯光一照,江映篱便看到柴房的地上躺着一个人,正是被关押在此的张姨娘,只见她胸口之上插着一把匕首,鲜血不断涌出,连那木柴都染上了血迹。
而张姨娘,怕是早已没有了气息。
“啊!”
“死人啦!”
两个婆子手一抖,便是扯开了喉咙叫喊,瞬时就叫来了一堆的人。
江映篱深吸一口气,这事已经不再是侯府的家事了,毕竟已经闹出了人命。虽说张姨娘的卖身契还捏在侯夫人手中,但到底是一条人命,且这样死的不明不白,怕是有的麻烦。
只是江映篱万万没有想到,那些麻烦竟然都是冲着她来的。
第二日当江映篱再来到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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