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不一会儿便来了,仔细把过脉后,方才说道:“江小姐无碍,只是脉象有些虚弱,定是来日来过于劳累所致,待我开几副药,让小姐喝下,再者,接下来这半个月万万不能操劳,待半月之后,身子便可调养好了。”
菁儿拍拍胸脯,还好小姐没事,她看着大夫写下方子之后,本想立即去抓了药来煎,可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小姐,她左右为难,所幸方才去府里通报的人来了,带了两个伙计,她吩咐了伙计,自己则伺候在小姐身旁。
另一位伙计原是车夫,候夫人听闻小姐突然晕倒惊吓不已,派了人来立即接小姐回府。
菁儿总算是给小姐喂了药,候夫人和侯爷此时都守在床边寸步不离:“怎么回事?怎么还没醒来?大夫到底怎么没说的?这大夫靠不靠谱啊?”夫人急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看着女儿眼圈乌黑,脸色也有些憔悴,她十分着急,于是便问菁儿,“小姐这是怎么了?贵妃娘娘的华服实在不行拖延几日也未尝不可,总不能让人不顾性命吧!”
侯夫人是又急又心疼,话语里也忍不住带了点点怨怼。侯爷按着夫人的肩膀,坐在一旁也很担心,这时候陈妈走进来了。
“侯爷,夫人,门外有人拜访,说是听闻小姐病了,特意带了上好的山参来给小姐当补品。”
候夫人朝门口瞪着眼睛,小声嘀咕着,“消息倒还挺灵通的。是谁啊?”
“是城西钱庄的王员外。”
候夫人和侯爷对视了一眼,这个王员外之前求侯爷办事,侯爷并未答应,现在又跑来献殷勤。“陈妈,你去回了他,就说他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只是现下我与侯爷都没空见他,对了,那山参不要收,就说前些日子皇上赏下的还在库房呢!”
话音刚落,江映篱听到一阵吵闹的声音,她努力睁开了眼睛,看到安平侯和侯夫人都坐在床边,她摸着自己的脑袋,“我这是怎么了?”看着周围的布置,她刚才不是在绣店吗?怎么这会儿竟在府里。
正要起身行礼,侯爷按住了她,“大夫说你最近身体虚弱,必须好好卧床休息,不能再劳累了,否则我跟你娘会很担心的。”
江映篱摇摇头,语气低落:“女儿不孝,让爹和娘担心了,只是女儿的绣店还有好多事情要做……”
话没说完她想起了刚完成的《清明上河图》,不知安平侯和侯夫人现在知道了没有,她喊来菁儿,询问一番,幸好菁儿将那副刺绣收了起来。
由于侯夫人的嘱托,江映篱随觉得身子爽朗了些却也不得不继续躺在床上,菁儿跑进来告诉她,吃过午饭又有人来府里送补品了,“小姐您还不知道吧?那些人可都是京城里的大商贾,都求着侯爷,希望借此机会来让侯爷在皇上面前举荐一下。”
菁儿眨着眼睛,眼里有些羡慕,可是江映篱告诉她,自己要是侯夫人和安平侯也不会答应的。“皇上如今任用官员都是选贤举能,这种靠着贿赂奉承的人要是被安平侯举荐上去,恐怕皇上会大怒!”
原来是因为这个,怪不得每次有人来送礼,候夫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菁儿,你将我新绣的那副画可带回府里了?”
闻言,菁儿很是诚实地点头,而且还面露了点点忐忑,不知道这件事情是错是对。
“你去替我办一件事。”
菁儿凑上前,她知道小姐这个时候说定是因为这件事情很重要。
“那副刺绣事关重大,我没有告诉夫人和侯爷,旁人更不可能知晓,你且替我送给丁时,就说我的事情已经完成了,剩下的看他了,希望他不要让我失望”
菁儿赶快跑到屏风后面的桌子上去拿了画来,临出门前,江映篱喊住了她,“若是丁时问我为何派你去,你就说侯府里有事情要处理,我要留在府中打理。”
她不希望丁时替自己担心,反正自己这身体养几日便会好的,何须让别人徒增担忧呢?
菁儿刚走,侯夫人就来了,看到她靠着枕头看书,候夫人一把抽掉了书,“篱儿,大夫说你身体虚弱,你知不知道这会子在房里看书会伤了眼睛的,丫鬟也不知道提醒你,诶,菁儿呢?”
她张望着,却是没有看到菁儿的人影,不禁有些疑惑又有些恼怒。
江映篱虚弱地笑着,“我打发她出去办点事,无关紧要,娘不必如此担心我,我不是还年轻嘛!身体没什么问题的,修养几日就好了。”
尽管大夫也是这么说的,可侯夫人还是放心不下,从今日起,便是吩咐了府里最好的厨子一日三餐地送到江映篱房里来,还拨了两个身边的丫鬟每日为她取药煎药。
此时此刻,侯夫人又走到窗边,十分细心且贴心地关了窗,生怕风吹得江映篱受了凉。
看着侯夫人忙前忙后,江映篱心里十分感动,她那已经不再年轻的身体在自己面前移动着,不禁让自己的眼眶有些湿润了。
“娘,您不用事无巨细地叮嘱她们,她们是知道的,您过来坐着吧!”
侯夫人一边朝她走来一遍笑着,“侯夫人不放心嘛!”说完拉起了她的手。
江映篱笑了笑,将自己原来住的村庄的屋子被烧得事情告诉了侯夫人,末了,有些感叹道:“除了吴秋娘外,无一存活。”
候夫人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劝慰了,只能抓紧了她的手,无声地宽慰着。
“哪里是我和牧云的记忆,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章雯告诉我,那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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