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看上去十分憔悴?”丁时有些怀疑自己当时是不是错了,是不是不该让她来完成这件事?
江映篱本就疲惫,夜里回府就要想办法让侯夫人和安平侯安心,白日里还要应付他,她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也少了几分耐性:“丁时,若是你再这样说,以后你便不用来这里了,等我绣好会送去给你。”
丁时一听,顿时便是怕了,他不能不看着她,万一她体力不支,身体出现什么不测怎么办?所以他只好闭嘴了。
太阳已经落山了,丁时回到住的地方,木门刚一打开,卯已便拿起剑朝他冲了过来,他只得应对,不停地和卯已过着招,可是一招一招下来,他发现卯已似乎没有要罢休的意思。
刀剑交错间,他正想张口,只见卯已的剑刃朝着自己脑袋的方向过来了。
丁时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两步,奈何卯已武功太好,即便如此,他脸上的人。皮面具还是掉在了地上。
他迅速摸着自己的脸,差一点儿就伤到自己。
“师傅,您这是做什么?”卯已曾经交待过,千叮嘱万叮咛让他无论如何都不能轻易将自己的真实面目示于人前。
“你说呢?”卯已冷眼看着丁时,语气森寒。
闻言,丁时立马跪在了卯已面前,门被一股风吹得自己关上了。
卯已捡起地上的剑插入剑鞘,走进了里面的屋子,丁时紧随其后。
“你是不是要害死她?”这个她虽然没有明确说是谁,但丁时却是立刻懂得了卯已话里头的意思。
“什么?师傅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丁时不解地看着卯已,眼神已经是不自觉的漫起了微不可查的惊恐。
卯已忍不住一叹,从桌子上拿起一个信封递给了他。
丁时看到信封上那个熟悉的“收”字慌忙地拆开了信,他看着信中的内容:“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吴秋娘因为出去赌博了,运气好躲过了这一劫,6可是其他人都已经葬身火海了,别说是屋子里的东西了,那些人根本没有在现场留下过什么线索。”卯已叹着气看向远方。
丁时闭上眼睛,那场火似乎历历在目,即便自己并未亲眼见到,可是家里其他人在火海中挣扎的样子仿佛就在眼前,那一声声惨叫声让他皱紧了眉,怎么会这样?虽然说以前的日子并不算好过,但那些人毕竟也同他朝夕相处了一段时间,现在因自己之故而丧生火海……若是江映篱没有阴差阳错来到京城的话……
丁时没有办法继续想象下去了,他握着信跌跌撞撞地瘫坐在了桌子上,感觉到眼里有什么温热的东西,似是要夺框而出。
卯已走了两步,本想安慰他,抬起的手突然收了回去,他如今已经这么大了,很多事情他必须自己去承受,只有经历了,他才会对自己所要做的事情更加坚定。
“你好好在这里待着吧!这几日别出去惹事了。他们已经发现了你以前的踪迹了,若是你当真想要保全那丫头……”
丁时双手摸着脑袋,此时此刻,一种深深的罪恶感和无助感涌上心头。
这几日丁时再没有来绣店,江映篱虽然无人叨扰,却奇怪地觉得有些无趣,就连林娘子也有些好奇。
“他不来才好,他不在我每日能够多绣一些。”她说着却不知为何,手指被针刺了一下,“嘶~”她拿起帕子用力地按压着指腹,希望赶快把血挤出来让她结痂,菁儿看到她这样不行,于是慌忙地给她包扎了。
“小姐这是怎么了,平时可从未用针扎到过手啊!”菁儿边包扎边说,另一位绣娘却也觉得奇怪,可是江映篱并未回答,她也不敢再问下去了。
菁儿看着桌子上的东西,她看不懂,却知道这幅刺绣似乎关系重大。“小姐绣了这么些日子,这到底是什么啊?”
江映篱看着被包好的手指继续拿起针并告诉她,“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事情结束之后你们都会知道的,现在我不想声张,你也不要问了。”
菁儿立马识相地闭上了嘴。平日里小姐待她也算是极好的,如今小姐对这件事情如此守口如瓶,连侯爷和夫人都不肯说,自然是不能透露了,她站在门外心里有些不舒服,早知道不问了,要是小姐因为她刚刚的话不高兴了怎么办?
她耷拉着脑袋走到前面的店里去看着了。
终于是第七日了,江映篱看着右下角最后一部分,内心充满了希望,这些不出半个时辰就能完成了,她用尽最后的力气,总算是绣完了。
江映篱正准备站起来整理一下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腕酸痛根本不敢动了。“菁儿,菁儿……”
喊了半天她也不来,于是自己艰难地用另外一只手卷好了刺绣,弄完之后菁儿才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
“你去哪里了?怎么我喊你你也不来?”江映篱看了她一眼,让她把这幅刺绣装入盒子中。
菁儿点点头,拿出了信,“方才门房派了人送过来的,道是小姐您的信。”
“谁寄来的?”江映篱不由得觉得有些疑惑,她在这里也没有多少个好友,能给她寄信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啊……
怀着种种想法,拆开信后,江映篱只觉得脑海中似乎也蔓延过了一阵熊熊火海。
“小姐,怎么了?”菁儿只见小姐的瞳孔变得极大,手紧紧抓着信似乎要把信给抓烂了,脸色变得如此难看,令得她也不由得着急起来。
怎么会这样?这到底是谁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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