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嗓子干涩,“什么记者,什么信息?我不知道。”
有人把我拉起来,狠狠扇了一巴掌,“你他妈的再嘴硬试试。”
我忍着脸颊的烧疼,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这次变成了两巴掌,我脸颊潮红,耳朵嗡嗡直响,额前有冷汗渗出,身体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劲。
我不脆弱,我没服软,而是固执地要将事情问了个清楚。
有人把我拖到孙文振面前,他冷笑着俯视我的狼狈,然后蹲下身子,“没看出来你还是个硬骨头,正好我专治硬骨头,有时是办法让你变软活。”
说完就让人把我带下去,关起来。
我刚要辩解,就被陈子彦抢了先,“岳父先等等。”他下颌线条紧绷着,手里还拿着刚看过的文件,“岳父,这几天她和我一直在临市,应该没时间做这些。再说这些证据太牵强,不能证明什么,很有可能是别人冒用她的号码和身份。”
孙文振说,“这个女人会什么狐媚工夫,竟然把你迷惑成这样。都铁证如山,竟然还想着为她辩解。要不是我及时把新闻拦下来,估计现在已经是满城风雨,你让飞飞将来怎么做人。你们的婚姻虽说是商业联姻,可飞飞是你的妻子,这个女人算什么东西,今天我一定要让你看清她的真面目。”
他说的义正言辞,丝毫没有认为自己女儿错了。
陈子彦解释,“岳父误会了,我当然清楚飞飞是我妻子。我也不是要偏袒的谁,而是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还无辜者一个清白。”
“真相?”孙文振冷哼几声,指了指文件夹,“这就是真相!”
我平息了下急促的喘息,“我有权利知道我被判死刑的原因。”
孙文振把文件夹扔在我面前,几张纸跳出来,我一字一句看了遍。上面写的很清楚,是我向记者透露消息,孙飞飞出轨,怀孕,还提供了她流产的相关病例。发信息的电话号码确实是我的,时间是我在临市的时候。
我在临市没丢过手机。
是有人故意冒充我,陷害我。
会是谁,处处想要置我于死地?
我轻嗤,来的路上我还提醒陈子彦小心点,殊不知对方是奔着我来的。
知道事情原委后,我所幸淡定了些,表示想和孙文振单独聊聊。我被带去一间空房,绑在座位上,“孙董,我确实知道孙飞飞的孩子不是陈子彦,但这是她亲口告诉我的,我从没告诉任何人。我可以用自己的生命起誓,绝没想过要害她,我清楚自己的身份,绝不会作茧自缚的。”
孙文振不相信我的话,我也知道,解释是苍白的,根本没有证据可信度高。
他否认我,“你有这么做的理由,如今飞飞代表的是孙家和陈家的脸面,你抹黑的她,就等于抹黑孙陈两家,到时候你就能名正言顺逼飞飞给你腾位子,毕竟你垂涎陈太太这个身份已久。”
我嗤笑,“我确实是情妇没错,可我从没想过要逼宫上位。我不爱他,从来都没爱过,对陈太太的位置更不感兴趣,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对我都是折磨。我厌恶现在的生活,厌恶他的每一次触碰,我们每次在一起都让无比恶心。”
他反问我,“你以为我会信?”
“我说了实话,信不信的权利在你身上。”
他笑道,“我是不信,可有相信的人。”他拉开门,陈子彦正站在门外,他薄唇紧抿,双目凛冽,下颌线条冷硬而紧绷,像是竭力压制着滔天的怒火。
半晌,他反而笑了。
孙文振幸灾乐祸,“子彦,这就是你选中的女人。”
倏地,我被一双无形的手扼住喉咙,甚至忘记了呼吸。
陈子彦走过来,抬起我的下巴,视线在我脸上逡巡,冰冷的指尖在我下巴处来回摩挲,语调和往日一样柔和,“李小姐总是给我惊喜。”
我不敢直视他,更不敢解释。
我害怕此刻,多说一个字都是错。
他俯身,唇部在我耳廓处轻轻呵气,一会又含住我小巧的耳垂,咬噬着,神情款款地说,“上次我忘记告诉你,其实我更爱惩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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