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彦朝我伸出手,说过来。
我急忙收回视线,走过去坐在他旁边,他指了下平头男人,介绍说,“这是付哥。”
我含笑叫了声付哥。
付哥睨了我一眼,吞云吐雾间说,“陈总不仅做生意眼光不错,选女人也是独具慧眼,看来我要向陈总多多学习了。”
陈子彦大笑,递给付哥一支雪茄,“付哥真是谦虚了,应该是我向付哥学习才是。”
话音刚落,进来几个身材玲珑有致的小姐,付哥选了两个留下,其余都被打出去。我和这两个小姐在一旁的桌上聊天,付哥和陈子彦在另一边谈事,包房里只有缓缓的轻音乐流淌着。
小姐聊的无非是哪个客人大方,哪个客人难缠之内的话题,我没兴趣听,目光时不时投向那边,只见两人相谈甚欢,最后还举杯庆贺,扑朔迷离的灯光下,看不清陈子彦的神情。
但我知道他笑了。
半小时后两人谈完,两个小姐坐在付哥的左右,陪他喝酒划拳,坐的很近,我耳边不断传来女人的娇嗔和男人爽朗的大笑。
我禁不住好奇,偶尔还会扫几眼,陈子彦双腿交叠,唇角一抹浅笑,端着香槟小口抿着,全程没有回头。
一会,付哥有些喝醉,带着小姐要出台,离开前,他对陈子彦说,“陈总,那我等你的好消息。”说完朝我点头笑了笑,眉骨的疤痕皱起,笑容有些瘆人。
陈子彦含笑站起来,目送付哥离开。
包厢重新归于静谧,我倒了杯酒递给他,“陈总的这步棋是不是走的有些险?”
他似笑非笑,“正因为危险才刺激。”
我浅笑,“你告诉心急吃不乐热豆腐,如今我看你倒是有些心急了。”
他抿唇轻笑,笑容神秘莫测。
他这趟来临市到底是什么目的?我不清楚,但我知道他肯定密谋着大动作。
回到酒店,我还没来得及卸妆,肖诚就匆忙来敲门,他说茯苓路的佣人打来电话,孙飞飞心脏病复发,正在医院急救,听口气很严重。陈子彦神情冷峻,往茯苓路打了通电话,让肖诚连夜收拾东西,连夜回北城。
在路上孙文振打来电话,他语气很不好,质问陈子彦现在在哪里?为什么还没到医院来?
陈子彦解释正在出差,现在在赶回去的路上。
他还没说完,那头已经挂了电话。他握着我的手,指尖在我手背上轻叩,“你猜猜到底怎么回事?”
我望着车窗外的沉沉夜幕,“怕是不简单!”
“怎么说?”
我说,“孙飞飞是先天性心脏病,她长期服药,她调理的比较好,和正常人无异,又怎会突然病发,而且这么严重,肯定是有人从中做梗,而且应该是她身边的人。”
他抓着我指尖放在唇边轻吻,“李小姐果然是深得我心。”
我试探问道,“是你所为?”
他冷笑,“当然不是,她乖巧懂事,是我很满意的陈太太。可有些人心虚害怕,或者说嫉妒,见不得我过得好,总想着搞破坏。”
闻言,我心里大概也有人选。
孙飞飞对他的助益还很大,最重要的是娱乐城的项目,而天成和长康合作的几个重点项目,在孙文振的要求下,也全都由他负责,听说当初两人登记结婚时,孙文振还将名下的股份赠予他一小部分。
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有人眼热,犯了红眼病。
我拍了拍他衬衣的褶皱,“陈总小心点,对方可是来势汹汹。”
他轻笑,未言。
到了北城后,陈子彦叫来老魏接我回去,他和肖诚则敢赶往医院。一夜未睡,我很累,上车后靠在后座上迷迷糊糊睡着了,突然车子一个急刹车,我被惊醒,额头撞在玻璃上,只见车外有几个人把车子包围住,他们敲着玻璃,叫嚣着让老魏开车门。
老魏警醒,让我坐稳,开车就要冲过去。
可前面几个人形成人墙,老魏不敢硬冲,只能停下,这次他们手里拿着棍子,一边大喊一边敲打玻璃。我很镇定,让老魏打开车门。
他们把我带去一家私立医院,在急救室门口,我看见孙文振,陈子彦还有陈天进。孙文振一脸怒气,使了个眼色,身后有人一脚把我踹倒,我忍着疼痛,挣扎着站起来,有人又补了一脚,这次是腿上,我跪倒在地。
心脏骤跳,呼吸急促,我深呼吸几口,咬牙仍倔强地站起来。
紧接着又是一脚,这次我扑倒在地,手被一双皮鞋狠狠踩住,蹂躏着,一股钻心的疼痛袭来直击我的心脏。
刹那,我眼前水雾弥漫,水珠低落在光洁的地板上,散开,一会便汇聚成一小团,亮闪闪的。
我咬紧唇瓣,有鲜血的滋味在我口腔内弥散开。我看见陈子彦坐在椅子上,漠然地转过脸,手微微握成拳,骨节隐现发白。我固执地盯着他所在的方向,想要分辨出他究竟是何种神色。
疼痛加剧,很快我眼前什么也看不见。
这时陈天进开口,“文振,事情还没查清楚,你这样怕是有些过分了。”
孙文振立时恼怒了,让助理递给陈天进一个文件夹,“什么叫没查清楚,记者是她联系的,信息也是从她手机上发出去的,这是证据确凿。之前因着飞飞求情,我三番五次放过她,不料竟是放了一条蛇,现在这条蛇竟然想要飞飞的命。”
陈天进翻看着文件,眉间皱成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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