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松开他的腰,“子彦,我从未求过你什么,一直安守本分。这次我求求你帮帮芯一,我知道她犯了错,应该接受法律的惩罚,可我害怕孙文振背后使手段,我只求你保她的平安。”
陈子彦点了一只烟,吞云吐雾间看不清他的神色。半晌,他淡淡说,“我不能答应,孙文振为了女儿,可以拼尽一切,而我做不到。”
我拉着他的袖口,急切地说,“不是让你救她,是在监狱保她平安。”
他睨了我一眼,“这有什么区别,都是和孙文振做对。”
“你们已经做过对了,你还会都害怕他吗?”
他把烟摁灭,“这不一样,那是生意场上的争权夺利,还有各自退让的余地,这次触碰了他的底线,只有你死我亡。”
我是红着眼眶从房间出来的。
他没错,他是商人,一开始他就告诉过我,商人只讲究利益。
再说他凭什么帮我,是我痴心妄想,以为床上能生出情意。
我躲在客房给苏凌打了电话,他没接,很快又打过来,我问他孙飞飞现在怎么样?
苏凌声音满是疲惫,“我不太清楚,她不愿意见我,我还是她刚救出的时候远远见过一次。”
“孙文振现在什么反应?”
他说,“听佣人说很平静,整日在家陪着女儿,不过孙飞飞也好像不愿意见他。”
越是平静越能掀起巨浪。
“芯一为什么要绑架孙飞飞?”
我瞥了眼即将枯萎的玫瑰花,“为了我。”
中午吃完饭,我提着包要出去,正巧陈子彦从楼上下来,问我要去哪里?我正在换鞋,没说话。
他倒杯了水,坐在沙发上,长腿交叠,“特殊时期你最好少出门,如果你非要送到孙文振嘴边,那我也没办法。”
我站定,一会又把鞋脱了,坐在他身边,“你能让肖诚给芯一和周源找个律师吗?”
他低眉看报纸,没有多言。
我自知无趣,起身去了二楼,冷静了一会,我给白良石打了电话,他现在是我唯一的希望。
虽然孙家把消息瞒得死死的,可白良石安放了多双眼睛盯在那里,虽不知何事,但发现了异常。
我简要复述了事情的由来。
他说,“这事击中了他的命门,确实很棘手,对方不动,我们更不能轻举妄动,而是要静观其变。我会让雷昊找个可靠的律师,你也暂且放心,孙文振不会在巡捕眼皮底下动手脚,芯一暂且是安全的。”
我说了谢谢,又让他帮忙调查一下成哥的背景。
他兀自叹气,“如果你早听我的劝告,何来今日的这些麻烦。”
我黯然沉默。
我三天没出门,雷昊找的律师已经接手芯一的案子,律师会时时打来电话,他说芯一和周源已经认罪,此案证据确凿,没有翻盘的可能,让我趁早做好心理准备。
我抿唇,“你估计能判多少年?”
律师说,“李芯一和周源和王大成策划了绑架案,而实施者是王大成等人,勒索财物,qiáng_jiān人质都是王大成等人所为,他们还有保护人质的行为,情节较轻。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会处五年以上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
天很闷,我觉得我失去了氧气。
下午我在院子里晒太阳,不知不觉在躺椅上睡着了。等再次醒来时我在一处好像仓库的地方,嘴上黏着胶布,胳膊和腿绑在椅子上,昏黄的灯照在头顶上,我连远处坐的人都看不见。
我扯开嗓子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喊了半天,我发现根本没人回应,索性镇定下来,心中也有所猜测。
果然,不知过了多久,仓库门打开,孙文振踩着月色,迎面而来。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等他走近时却垂下眼眸。
孙文振坐在椅子上,让人撕开胶布,饶有兴趣地注视我,“知道为什么找你来吗?”
我没回答。
旁边的小弟立马给我一巴掌,“孙爷问话呢,你他妈的听不见吗?”
小弟用了很大的劲,我耳朵嗡嗡直响,他钳制我的下颌,逼迫我抬头。
孙文振冷笑,“对李小姐客气点,他是我请来的客人。”他又重复问了我一次。
我说知道。
他语调平稳,“我女儿现在每天平均洗澡二十次,身上都被搓烂了,嘴里一直呢喃自己很脏,怎么都洗不干净。你知道这是谁干吗?”
我说知道。
他双目阴狠,“你知道我找你来干什么吗?”
我说知道。
我的声音很轻很轻,是呢喃,是低语。
马上有人过来,把我推到在地,我听见解开皮带的声音,看见有人拿着手机正在拍摄,紧接着有人压过来,很是粗鲁,我的衣衫凌乱,香肩半露,而身子不可抑制地颤抖着,我想哭,但没有眼泪,只能认命般闭上双眼,任人宰割。
这是以牙还牙。
男人进行到一半,突然孙文振说,“子彦来了怎么不进来?”
陈子彦轻笑,在宽阔的仓库格外悠长回荡。
他迈着小步,缓缓而来,“孙伯伯找我,我岂有不来的道理。”
孙文振冷声,“我的女儿替你的未婚妻挡了灾。你怎么回报我?”
“孙伯伯想要什么?”
孙文振大笑出声。
两人去了旁边的房间商谈,陈子彦从我身边走过,我转过头,可惜的是他眼神正视前方,连眼尾风都没扫过来。
唇被咬破,我尝到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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