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件事上朱沛选择沉默,他知道是委屈了王妃,可他真是没法子,但凡赵氏并非太后的示好,他也不必顾忌谁的面子。再者那是在宫里时候的事,他没法回宫调查,想来也只能这么算了。
虽然没有证据证明,但他愿意相信王妃为人。
说到底都是身不由己。
作为皇城里的人朱沛早已明白身不由己到底是有多无奈的感受。因为身不由己他迎了王妃,那是父皇母后的意思,因为身不由己他不得不争夺大位,要是不争没有活命的机会……有太多太多的身不由己,从小到大,他早已明白所有。
提及这些事,朱沛更没心思呆下去,寻了个公务繁忙的由头匆匆离开院子像是落荒而逃。至于要逃去了哪里,他自己都不知道。
想想整个偌大的王府他这个王府的主人竟无处可去,那些女人的院子只有侧妃的院子他想去又不敢去,总是吃闭门羹实在没劲。人总是这样,有再多的热情也难以面对日复一日的冰冷,她就是个冰美人,可望不可即。而其他住处,他好像也乏味了,那些女人都各有心思各有企图,她们所仰仗的无非是宁王的身份,并不是朱沛他这个人。
不知过了多久,朱沛踱着踱着又踱回了正院,好像是有什么东西牵引着他的脚步一样,让他又回到这里。
屋子里汪静姝正在做事,一抬头第一反应,王爷怎么又来了?“王爷,您不是……”
“怎么,嫌我又来了?”
“哪能呀,我可没嫌弃。”汪静姝悄悄合了账本,原她在看自己库房的账册想着能不能添平一点王府的账,没成想王爷来了,便歇了手,忙不迭命令丫鬟们沏茶温一壶酒,如今的她已不像方才,连衣服都换了一身又重新打扮齐整,“这天气雪后初晴正适合温一壶酒赏雪,不知王爷可有这等雅兴?”
朱沛倒不是没有兴致,就是觉得浑身没劲,不烈的酒喝起来没意思,“没有!不喝烈酒没劲,要喝就喝烈酒。”
“那您是为难妾了,妾可不能喝烈酒呢,”额头上的伤尚未好全,哪能喝烈酒。汪静姝笑着揽过他手臂直拉他坐炕上暖和几分,又对着窗棂,也能赏着雪景,“不如妾看着,您自己喝?”
朱沛透过窗棂能看到皑皑白雪,光秃秃的树枝被白雪覆盖,“外头该种梅花,冬天赏梅花该多好。怎么你的正院没有种梅花……”
汪静姝笑嘻嘻的坐一边炕上,“我不喜欢梅花,他们自怕得罪我,所以不提种植的事。”
朱沛感到惊异,他好像不了解她的日常生活,“你不喜欢梅花?”
汪静姝只侧着脸望窗外的雪后初睛,“是呀,最烦冬天太冷,我又怕冷,一到冬天我就甚少出门,自然也不赏梅,渐渐的就不太喜欢梅花。不过后院倒是有几株梅花,此刻是红梅盛开最好的时候。不如命丫鬟折几枝来插白瓷瓶?”
“我看这主意不错。”
采玉隐约听了几句主子们的对话,便大着胆子说:“主子忘了,方才容姑娘还请您去赏梅呢,您不是已经叫双福去折几枝赏吗?”
汪静姝美目一转,“哎哟瞧我这记性,没一刻倒忘了。那你不必再吩咐了,等双福折了送来。”
容姑娘?
朱沛虽老早见过那位比王妃都小一辈的容姑娘但这会子早已全忘了,只是兴致高,顺嘴说一句,“不如将容姑娘请来一道说话。”
汪静姝有些为难的意思,“这怎么好……她规矩学的不大好,不好在王爷跟前的。”
“无妨——”朱沛一锤定音,转头就命令采玉去请后院住的容姑娘。
等采玉一离,加之屋里无其他下人,朱沛才看着她那看似不在意的脸,“王妃,不会是怕本王看中那位容姑娘?”
汪静姝本没有这个意思,“是啊是啊,我怕王爷饥不择食,连我小辈都不放过。”轻声嘟囔一句,“说起来王爷跟若芬的年龄也没差多少呀。”
朱沛瞪了她一眼,叫她不正经的瞎说!“这话也就你汪静姝敢说,不知道你是吃醋还是闲的没事找事做?”都说是你小辈了,我还看上容姑娘……又不是天底下女人死光了。有时候他真想敲开她的脑袋看看,一堂堂王妃整天在想什么…可有时候又觉得跟她在一起很轻松,跟她斗嘴有趣,她不姓汪该多好……
人生真是没有十全十美的。
侧妃冷若冰霜寒到骨子里,是他得不到却想要的,而王妃对他很热乎,被寒冷冻住的他也想尝试这种温暖。她如果不姓汪,也许完美了,其实他并不厌恶她本人。
这两个人要是合在一起,那就绝对完美了。
汪静姝不知道在想什么,只随口说一句,“我才不吃醋呢。”犯不上跟小辈吃醋罢……可是,他要真看上若芬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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