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微澜揖手:“朔风。”
话语间,这个心思细腻的「诡狐」看到了桌上廉牧没有画完的画,遂调侃道:“翩若惊鸿,宛若游龙,举止投足间不失公子俊气,却又在眉间中暗藏绰约风姿。没想到廉大统领的画工竟如此精湛,不知画中女子是哪家千金?”
“关你屁事。”廉牧没有理会步微澜,而是默默将这幅没有画完的画小心翼翼卷起来,然后存放道他在军机处的私人储物箱里。好奇的步微澜则紧随其后追问:“莫非,此女子乃是廉大统领意中人?”
廉牧:“与你何干?”
步微澜:“世间真有如此美貌之奇女子?”
廉牧小心翼翼地将画卷放在储物箱里。然后一脸严肃地说出了被后世史官写入【夙·廉牧传】里的那一个字。
「滚」
步微澜听罢,倒也没生气,并一脸谄媚道:“我就随口一问,廉大统领莫要动怒!大家都是老熟人了,咱有话坐下来好好说!”
晚风过眼时,军机处的灯火忽明忽灭。此刻的步微澜并不知道廉牧在想什么。而当廉牧打开储物箱的时候,步微澜只顾着追问画中女子是谁,竟忘了看箱子里有些什么。
结果,当步微澜改变主意的时候,廉牧已经合上了储物箱,并冷冷地问步微澜:“这么晚过来,有什么事吗?”
步微澜赔笑:“瞧您这话说的,没事我就不能来看廉大统领?”
廉牧抬眉道:“我可没见你在没事的时候过来找过我,一次也没有。”
步微澜回忆道:“八月十日那天,由衷酒楼一聚,莫非廉大统领忘了?”
廉牧顺着步微澜的话想了想:“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云凡好像是那天入城的?”
步微澜:“当时你我正在由衷酒楼。”
廉牧:“从午后时分喝到黄昏落日。”
步微澜:“那天廉大统领说了很多的醉话,时至今日,微澜依旧记忆犹新。”
廉牧:“过去的事情就不提了。”
步微澜微微一笑,与廉牧揖手。
随后,廉牧上下仔细打量了面前这个男人,并翻了翻男人的袖子:“说是没事,结果找我时又没带酒,所以你还是有事要找我,狡猾的老狐狸。”
步微澜:“寒暄叙旧算事儿吗。”
廉牧想了想:“别人找我肯定‘不算’,但是你若找我必然‘算’。”
步微澜听罢,挥袖邀廉牧先落座以方便详谈:“不瞒廉大统领所言……”
廉牧打了个寒颤:“别人喊我廉大统领就算了,你我认识这么多年了,有外人的时候喊喊也就罢了,现在这里没外人,就别搞得这么见外了。”
步微澜思量:“那我该如何称呼廉…”
话到嘴边,步微澜竟不知该如何说是好,廉牧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笑了笑:“以前喊我什么,现在照旧就可以了。”
步微澜揖手:“好的,廉兄。”
廉牧:“说吧,这次突然造访的你又带来了什么重要的消息。”
步微澜小声与廉牧耳语,生怕隔墙有耳:“国主打算最近便将霜剑三司的实际掌控从宗室的手中收回。所以特命我来协助于廉兄。”
廉牧疑惑:“最近?”
步微澜:“不错。”
廉牧不解道:“目前亲卫司已被收回这件事我是知道的,不过宗室对此还没有表态?三司之中,寒甲司几乎已被世家渗透大半,而谕法司则完全被宗室掌控于手中,你确定国主是真的打算在最近这么做吗?”
步微澜:“目前来说,只是打算,所以国主特命我来跟廉兄打声招呼,这样好为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一切做好准备。”
廉牧想了想:“刚刚你说国主让你来帮我?你打算怎么帮?目前三司重要职位并无虚席,总不能让你来我这儿打杂吧!”
步微澜一脸狐笑:“就在我来光阖院之前,国主刚刚恢复了先前霜剑已被废除的‘司佐’一职,料想很快整个夙国都会知道这件事。”
廉牧:“‘司佐’一职,仅次于三司大统领,略高于谕法司的司座、亲卫司指挥使、以及寒甲司督护,突然恢复这个云宸国主在位期间被废除的职位,云姈这是要公然向宗室权威挑衅?”
步微澜一脸狐笑并未回答廉牧的疑惑。只是道:“这些事情不着急。就目前形势来看,一切尽在计划之中。所以,以后微澜在光阖院里,就全仰仗廉兄庇护了。”
廉牧笑道:“你这只老狐狸啊!”
(注:谕法司的司座、亲卫司的指挥使、寒甲司的督护分别为各司主要负责人。夙国主云宸在位期间,三司各自的负责人皆可被称为“大统领”。那个时候三司各司其职,互不相犯,并不存在什么“兼任三司大统领”这一说法,更没有这样一个官衔。因为云宸在位时,他便是真正意义上的“三司大统领”。到了云姈继位的时候为了区分各司与其职权,遂将之逐一更名。实际上,各司的负责人依然是平级,权力比重也无任何变化。只不过由于常年的口头习惯,人们依然会将谕法司的「司座」称为“司长”,亲卫司的指挥使称为“亲卫司大统领”,寒甲司的督护称为“寒甲司大统领”。然而不同以往的是,如今云姈“破天荒”的授命廉牧出任寒甲司「督护」,又领三司大统领,后世学者在翻阅这段历史的时候,普遍认为这是夙国云氏王族在历经被宗室分散权力后,意图重新“集权”的开始。目前,谕法司的「司座」是林苒,亲卫司的「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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