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被打一拳会有淤青,自己屁事儿没有。
自己很怪,很丑,所以别人都叫自己阿丑,但这些都没关系。
他醒来的第一眼就是阿苏,她对自己笑,笑的可好看了。
努力把体内的树枝摆正,愚辛尝试把体内的水分一部分凝结成冰,连接树枝,支撑自己,不让自己随时倒地。
不过因此他也变得极为僵硬。
他躺在草堆床上,手里抓着一个网子,里面装了很多稀奇古怪的小东西。
一面拇指大小的铜镜,还有一盏极小的油灯,更为奇特的是,那油灯怎么也不灭,被装在网子里也燃烧着。
愚辛接近也感受不到温度,反而能听到一些琐碎的呓语。
一块怪石头从怀里摸索出来,里面有一个好看的姐姐,愚辛不认识,他问阿苏,阿苏却说里面什么也没有,明明里面就关着一个好看的姐姐。
不知不觉中,愚辛沉沉的睡了过去……
华府院子里人越来越多,穆府的、愚府的、林府的,分成四个派系,穆府的宣婆婆,也不守开采的场地了,眼里只有中心一篓松泽。
穆三通立于其后,眼神飘忽不定,不时往远方看去,据他得知,愚辛的住处就是这个方向,怀里揣着一把小刀,暗自等待机会。
华府府主看上去年轻人,长得白白净净的,身后的阿苏似乎反倒像姐姐,不像膝下之女。
林灭大摇大摆的让府里人搬来一张木椅,大马金刀的坐那。
愚府更绝,搬来了一张玉帐,里面朦朦胧胧,看不清楚,似乎是一女子慵懒,不少年轻子弟控制不住往那方向看去,只觉得心神荡漾,气血翻涌,心里滋生出混乱的念头。
愚忠安静的立于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像块木头。
场面静悄悄的,落针可闻。
宣婆婆皱巴巴的脸上一笑,笑的很是难看,打破僵局道:“华家主的《碧水青木决》愈发了得,这久了未见,我还以为谁家的毛头小子,敢居首位,来来来,叫婆婆。”
那白净的青年笑了笑,十分阴柔,手上捏着兰花指,笑道:“确实该叫婆婆了,毕竟也是被土埋到脖子的老人了,我叫声婆婆啊,也是应当。”
宣婆婆脸上一冷,这厮明着骂自己要死了,却又不好说回去。
这次穆府的家主并未出面,似乎还在闭关,谁都知道穆府的家主是因为有了奇遇,导致是一个武痴。
不过这次事情这么大也未出面,恐怕里面出了事情。
这也导致穆府明面最大,实则外强中干,如一栋危楼,随时可能崩塌。
玉帐里的身影妩媚,婀娜,轻抬玉手撑着下巴,一条细腿弯起,斜躺着对愚忠挥挥手,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魅意,妙不可言!
愚忠上前一步,抬了抬眼皮,干瘪瘪的道:“我愚府可以放弃这次对松泽的争夺,只想见一面那个胖小子,你们大可均分。”
“愚妹子,你这话可不对,我们怎么会少你一份,我们先决定这些东西的归属,再去会那怪小子。”林灭笑呵呵的,眼神看向玉帐,目光热烈。
华府众人恨得咬牙切齿,明明是自己府里的人收成回来的,却要与他人分享。
他们却忘了,这些松泽虽然是愚辛逮回来的,却都是在穆府的场地。
场面相持不下,夜幕悄然降临,众人强忍着睡意,举着火把子,把院子照的通明,光芒如昼,院外黑漆漆,院里院外,犹如两个世界。
火光中,院里布满了人,纷纷看向中间,四家派出之人被火光映衬,在那争着口舌。
一道阴影从火光中脱离出来,向着院落一边拉长。
穆三通阴沉着脸偷偷摸摸的溜了出去。
听闻那阿丑回府就进了屋,现在都没出来,似乎是睡着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怀里的小刀锋芒毕露,只要划开那厮的皮囊……
穆三通愈想愈发兴奋,脸上笑容阴森,完美的融入到了黑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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