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外面,周氏皱眉问周隽永道:“永儿啊,你怎么在外面招惹了这等女人,她什么来历?还衣衫不整的,肯定不是什么良家女子。”神色间还流露出深深的鄙夷之色,“长得也不赖,还衣衫不整的。啧,啧。”说罢还摇了摇头。
周隽永下意识就觉得林玲不是这种人,反驳道:“娘,您不要这么说。”
“唉。儿大不由娘啊!”周氏叹了口气道,“现在我也管不了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吧。可千万不要被人骗喽。”虽然才三十出头,她说话的神气就像是上了年纪的老人。
周隽永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道:“孩儿知道了。”
不一会,林玲就换好了衣服,打开了房门。
之后,周隽永提议送林玲回家,林玲本想拒绝,但周隽永坚持,并说一个女孩子独自回家要是遇到坏人怎么办。林玲心道,也是,刚才不就是这样吗?便同意了。
这一路上,气氛稍微缓和了一点,林玲大着胆子问道:“公子,你家……为什么会在柳宅后面啊?你是他家亲戚?”亲戚怎么会住在那么个小院子里?林玲还算是客气的,没有问他是不是他家下人什么的。
闻言,周隽永有些难堪,但也知道不该怪她,他也只是一个单纯的小女孩而已,自嘲道:“我家?我和我母亲不过是寄人篱下罢了,那里不是我家。”
“那,你的家又在哪呢?”
“我没有家。”
林玲不禁有些伤感,不再说话。
倒是周隽永仿佛打开了话匣子,主动说道:“我姨母不过是柳镇长的妾室,我娘为了我能来镇上好好读书,就来投奔我姨母,可是我姨母在柳宅也不受宠,只能给我们娘俩准备这些。”说这些时,他没有半分伤感之色,就像是在说别人,也没有怕林玲瞧不起自己,就这么坦坦荡荡的说了出来。
又问道:“你呢?你是不是也遇到了什么难处?”
林玲见他说出了自己的身世,便也整理了一下语言:“我……我家虽然富裕,但是有钱又能怎么样呢?我一个小女子在外面还不是一样被人欺负。”又说,“你今天帮了我,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帮忙。”
周隽永也不推辞,向她拱手道:“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走着走着,马上就到了林府,林玲想请他到府内坐坐,但他却以母亲在家等候和怕坏了她的闺誉为由告辞离开,林玲也不便强求。
回到家后,林员外和夫人林氏已经急得团团转,林氏更是急得差点哭出来,就差没有去官府报案了。一见她回来,便终于放下心来。
林氏又见她穿着别人的衣服,连忙问她干什么去了,身上的衣服又是怎么回事。林玲如实回答。
林氏听说后连忙向林员外哭诉,请求他给女儿讨个公道。
林员外一直在旁听着,不觉怒火中烧,几方权衡,才定下了让人去暗算柳泽的决定。虽然便宜了他,但女儿差点失身这件事也不能摆到明面上去,这是最好的方法。既解了气,又不至于闹得太难看。
林玲又说到有一个书生帮了她时,向父亲撒娇道:“爹,你可一定要帮我好好谢谢他。”林氏也连忙附和,“是啊老爷。”
林员外若有所思,却道:“你把这身衣服换掉就去休息吧,都这么晚了。衣服我明天让你大哥送过去,再给他家一笔银子,你就不要去了。”
“为什么不让我去?”林玲瞪大了眼睛,万分不解。但无论再怎么央求,林员外都不同意,她也只好怏怏不乐地回房休息去了。
·
“讲完啦?”阿柔问道。
林玲抿着嘴唇,重重地点了点头,委屈道:“我爹他还说,要是我再去找他,就让我吃不了兜着走。你也知道,我爹那人肯定会说到做到的。”
阿柔倒是明白林员外的心思,不过是爱女心切罢了。虽然当下社会富裕、民风开放,但是女儿家的名声也是万分重要,要是被有心人传了出去,林玲这辈子就别想嫁了。
不过,理解归理解,但阿柔并不是很赞同,但也没有说什么。
又仔细想了想林玲刚才讲的故事,阿柔很快就找到了重点,道:“你刚才不是说,你去他家的路上,看见了一个穿着深色衣服的婢女,还鬼鬼祟祟地拿着个奇怪的瓶子?”
“嗯嗯,对呀!我也觉得奇怪的很呢!”林玲回忆了一下,“我看她拿着那个瓶子进了柳宅。”
柳宅?阿柔万分疑惑,又问道:“你想想,那个瓶子有什么奇怪的?”
“嗯……有两个很奇怪的、像两个耳朵一样的把手,瓶肚子大大的,瓶口细细长长。”她又想到了什么,惊叫出声,“像那个祭瓶!”
“祭瓶?”阿柔刚才也想到了这个,但是并不确定,就没有说出来。
镇子上所有人都知道,祭月时采集鲜血的瓶子在采血之后就放进了镇里最大的月神庙供奉着,怎么会出现在柳宅呢?
阿柔不觉心生疑惑,道:“你是不是看错了?”
林玲听闻也泄气了,闷闷道:“我也不知道嘛。那瓶子被黑布蒙得严严实实,我也就看个大概而已。”
阿柔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只是,为什么会这么巧呢?在祭月大典当天傍晚,就有一个丫鬟拿着一个相似的瓶子进了柳宅?
还是阿雪说道:“姐姐,这些东西我们都吃完了,还是到别的地方逛逛吧。”
阿柔点点头,走过林玲时见她还在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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