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迟,对凶王府来说何时面圣自然都不算迟的,可若放虎归山,不是白费了顾宁悲这番苦心了吗?
李公公不敢如此,思虑片刻索性在原地摆出一副不打算走了的架势:“既然殿下只是睡着了,洒家等等便是。”
一语出,林魑简直被吓出一身冷汗:等?万一殿下从外面回来迎面撞见岂不是……
林魑正忧心忡忡着,却无意中被李公公觉察到他眸中的惶恐。
李公公随即质问:“林护卫为何神色如此慌张,莫不是有何事隐瞒?”
林魑闻言连忙否认:“下官不敢,来人,请李公公进去坐。”他想方设法将李公公支开,至少不必留在院中拦着顾桓礼回来的路。
李公公却精明,二话不说便回绝:“不必了,洒家便在这院中等候,正好今日阳光明媚,难得在凶王府躲个清闲。”
说罢,也不管林魑如何安排,李公公只自顾自地找了处台阶坐下。
林魑顿时心慌意乱,方才只是担心顾桓礼赶不回来,此时却似乎更是担心他突然回来。
彼时,林魑被李公公盯着无法给顾桓礼传信,屋里那位代替凶王禁足的虽无人敢前去叨扰,可也难保不会露出破绽。
就这样,双方周旋着,眼看一炷香的时间过去,李公公才终于起身:“林护卫,殿下当真需要休息如此之久吗?”
林魑出言敷衍:“殿下身体不适,难免睡得久些,公公若是心急,便还是先回宫吧,切莫让陛下等的太久。”
林魑再次出言打发李公公,却被门口的人听了去。
“怎么,林护卫如此急着掩饰,莫不是皇叔此时根本不在府上?”是顾宁悲的声音。
林魑不禁冒出一身冷汗,不过表面上还是那副镇定自若的模样:“见过太子殿下,不知殿下来此所为何事?”
顾宁悲提唇一笑:“倒也无事,不过是父皇等久了,派本宫前来查探究竟罢了。”
见顾宁悲来了,李公公可算是找到了靠山,连忙上前将方才林魑所言一一道出。
顾宁悲这才嗤笑一声:“本宫还当何事呢,不就是睡觉吗?本宫前去瞧瞧。”
他说着便要朝顾桓礼的房间过去,林魑下意识地上前阻拦:“太子殿下。”
“林护卫这是何意,莫不是连本宫的路都要阻拦?”顾宁悲满眼威胁。
林魑虽听命于顾桓礼,可毕竟也与顾宁悲尊卑有别,到底不便言行忤逆。
酝酿了许久方才回了一句“小人不敢”。
“不敢就退下!”顾宁悲说罢随即绕开林魑径自闯入。
到顾桓礼房门口,顾宁悲假意唤了两声皇叔,屋里却没有半点动静。
他随即看向身边面露难色的林魑:“林护卫,皇叔这病可够重的啊。”
林魑无奈点头,心中仍负隅顽抗:“看来殿下今日实在不宜觐见,不如太子殿下便……”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只听见顾宁悲长叹一声:“唉,原本父皇是看在皇叔禁足期间还算安稳的份上于今日解禁一见呢,真是可惜。”
这话说出一副转头便要走的架势,可还没等林魑敢松上一口气,顾宁悲便又中途易辙。
“这样吧,本宫与皇叔好歹也是叔侄,竟然皇叔病了,本宫这做皇侄的哪有过门不入的道理?不如本宫便进去瞧上一眼,也好回宫之后与父皇禀告。”
说罢,林魑还没来得及反应,顾宁悲已然破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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