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城。
梁勤帝听信顾宁悲之言,对顾桓礼禁足之事生疑。
前几日在朝堂之上顾宁悲便提及顾桓礼佯装禁足、欺君罔上,只是无奈被陈微之当众驳回。
近日见凶王府半点动静都没有,顾宁悲更是笃定自己先前的猜测,随即又到梁勤帝面前议起此事。
“父皇,皇叔府上近日毫无风声,儿臣怀疑……”还没等顾宁悲把话说完,梁勤帝便一脸不耐烦。
“此事前日不是已然说过了吗?太子何必又以此来叨扰朕?”
先前被顾宁悲说的梁勤帝心中还真有了几分动摇,可却因此险些在文武百官面前失了气度。
依照陈微之所言,梁勤帝若再怀疑此事,只怕有心人会以为皇室之中当真容不得功臣、念不得手足呢。
故而此番一听顾宁悲提及此事,梁勤帝第一反应便是任其自流。
可顾宁悲却不罢休,仍是一副斩钉截铁的模样:“父皇,皇叔何时如此甘心受人所困?”
顾宁悲这样说梁勤帝就龙颜不悦了:“太子的意思是,朕的旨意也是他一句不甘心便能忤逆的?”
见梁勤帝面泛愠色,顾宁悲连忙摇头否认:“父皇息怒,儿臣并非有意亵渎,只是父皇难道就不觉得此事蹊跷吗?”
梁勤帝不解:“太子倒是说说,如何蹊跷?”
顾宁悲这才开口:“皇叔身为亲王,即便厌恶一人又何须亲自动手为自己招来祸端?此番他知法犯法,儿臣以为必是早有预谋。”
这番话还真是应证了那句“最了解你的往往是你的敌人”。
想来这些年为了扳倒顾桓礼,顾宁悲也是费了不少苦心。
听他此番言论,梁勤帝方才渐渐再生动摇:“那依太子之见,朕该当如何?”
先前梁勤帝便想查证此事,却被陈微之说成是疑心皇室,他这才罢休,此番虽疑虑更胜,却万不可再轻举妄动。
思虑一阵,顾宁悲这才开口:“皇叔禁足已有些时日,父皇若怀疑,大可以以解禁为名召见,若皇叔推脱……”
顾宁悲低垂着头,脸上泛起一丝不易觉察的阴笑,他便是笃定了顾桓礼必然接不住梁勤帝猝不及防的召见才敢如此。
闻言,梁勤帝权衡一番,此法倒是可行,他这才应允:“好,那便依太子之见。”
语罢,梁勤帝随即召来随侍太监:“李公公,传朕旨意,宣凶王觐见。”
李公公领命,随即前往凶王府。
彼时,林魑正焦急地等待着顾桓礼归来。
先前朝中传来梁勤帝疑心的消息时,林魑便寝食难安,此番得知自家殿下终于赶回的,他顿时又欢喜又紧张。
欢喜自不必说,紧张则是担心顾桓礼途中被心怀不轨之人发现、生出事端。
顾桓礼为避人耳目拒绝林魑接应,此时林魑纵是心急如焚也唯有守住阵地静候大驾。
只是怕什么来什么,还没等门外传来顾桓礼的脚步声,便先迎来了皇宫传召的人马。
随之进门的便是梁勤帝身边的李公公。
听到消息,林魑顿时心头一紧:“什么?李公公来了?莫非是陛下对殿下禁足之事起了疑心,派李公公前来试探的?”
林魑越想越心急:殿下呀,你怎么还不回来。
“凶王殿下接旨~”林魑正忧心着,院里的李公公已然等的没了耐性,在外面吆喝起来。
林魑无奈,这才硬着头皮出去:“下官见过李公公。”
见来人并非顾桓礼,李公公不由地诧异:“林护卫,怎么是你,凶王殿下呢?”
林魑被问得不由地喉头攒动,犹豫了片刻方才应声:“殿下他,殿下近日身体不适,方才请大夫瞧过,此时尚在安睡。”
闻言,李公公顿时阴阳怪气起来:“这么巧,陛下方才命洒家前来请凶王殿下,殿下这就病了?什么病啊,怎么不请宫里的太医呢?”
林魑闻言连忙应付:“倒无大碍,不过是思虑过多,有些精神不济罢了,殿下不愿陛下担忧,便未曾动用太医。”
“原来如此,可陛下圣旨在此,凶王殿下若不随洒家觐见,御前恐怕不好交代啊。”
李公公向来与太子一派,此时必定也是料准了顾桓礼不在府上,想助太子将他欺君罔上的罪名坐实了。
林魑本就知道宫里的人不好打发,如今看来可是比他想象的还要难缠。
思虑再三,既然晓之以理难见效果,不如索性借用一下自家殿下的凶名。
万不得已,林魑随即佯装出一副胆怯的模样将李公公拉到一边。
“公公,是这样,下官亦不敢违背圣意,只是我家殿下的脾气公公也知道,殿下安睡之时便是借下官十个胆子下官也不敢冒犯啊。”林魑如是说。
李公公也确实知道顾桓礼的性子,自然也不敢强迫。
只是凶王虽不好惹,但梁勤帝又哪里是他得罪的起的?李公公仍是为难,执意要林魑给个主意。
林魑索性灵机一动,将这烫手山芋交到对方手上:“李公公追随陛下多年,最会取悦圣心,殿下这边,不如劳烦公公前去请上一请?”
闻言,李公公顿时便没了方才的气势,将堂堂凶王从睡梦中唤醒,这种事情无异于虎口拔牙。
李公公在圣驾前服侍多年,常言道伴君如伴虎,那等担惊受怕的日子他好不容易熬了过来,可不远临了葬送在凶王手里。
念此,李公公霎然退缩。
见他眼神躲闪,林魑心中这才一喜,随即趁热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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