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上辈子,你的人生与我毫无关系啊。”
姜祸水挑眉,不明白他是如何得出这个结论的。
怎么会是毫无关系?
她记得自己刚才明明说到了当初在庄子的事,以及后来她是因他才得以重生的事。
这是选择性忽略?
姜祸水正要说些什么反驳他,祁瑨却完全没听进去,自顾地笑了笑,“没关系,上辈子的事情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我才是你的夫君,不是吗?”
咦,他自己想通了?
姜祸水点点头,正要附和,他却转头正视着她,说:“晚晚,我原谅你。”
……?
我做错了什么需要你原谅?
祁瑨倒是没有给她解释的打算,一顿饭没吃几口,此时也完全没了胃口,连最初提到这个话题的目的也在此刻抛之脑后了。
他起身离开,头也不回。
姜祸水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明显不虞的背影,无奈地跟上他的步伐。
他率先出了酒楼的门,走得很快,姜祸水不得已也加快脚步。
却在即将走出大门时被小厮拦了下来。
小厮讪讪地笑着,无视她带着怒气的目光,“姜姑娘,这个饭钱……”
她恍然大悟,从钱袋中几张银票塞进他手中,不等他说话就跑了出去。
小厮两眼放光地揣着手上的银票。
姜祸水追出去的时候,祁瑨早就不知所踪了。
站在人潮人海的大街上,姜祸水总算是从他刚才说的几句莫名其妙的话中回味过来。
顿时气笑了。
以前怎么没有看出来,这男人这么爱吃醋呢?
都说了是上辈子的事情了,他还能把这笔账算在她头上?
那她是不是也可以怪他上辈子一直藏着掖着不表明身份,什么都不告诉她?
凭着祁瑨这样的条件,即便上辈子她先遇到了夏濯,也未必不会喜欢上他。
姜祸水打道回府,刚进大门就见金河揉着鼻子从书房走出来。
金河听到动静,抬起头,见是她后奇怪的问:“姜……哦不对,现在应该称您为王妃了,王妃不是和殿下一起出门的吗?怎么殿下先回来了?”
说完他眼珠子一转,小声地说:“而且殿下的心情现在非常糟糕。”
他刚才去汇报夏濯近日的举动,简直从头冻到脚,殿下那眼神像是恨不得把他弄死。
金河打了个寒战。
“你刚才去和他说什么了?”
“和以前一样,汇报七皇子的行踪啊。”
姜祸水了然,拍了拍他的肩膀,露出同情的目光,想到这似乎是自己惹出来的,难得生出了一点愧疚的心理,好意提醒道:“最近这段时间,你最好不要在他面前提到关于夏濯的任何事情。”
金河茫然地点点头。
——
府上的人都知道,殿下和王妃成婚的第二天便闹了不和。
两人自从外出一趟回来后,就一句话也没说过,碰面也是十分冷漠地擦肩而过,或者掉头就走。
其实具体些应该是说,殿下在单方面与王妃闹不和。
下人们见殿下素日里春风和煦的脸如同凛冽冰原,而王妃看起来却没受到什么影响,下人们问好仍旧是笑眯眯地点头,听说殿下不吃饭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里还命人热好饭菜亲自端着在门外请他。
下人们原本听说姜祸水嫁给他们俊美的男主人,还觉得是姜祸水上辈子修来了福分。
谁知道不过过了一夜,殿下居然翻脸不认人了,不但给王妃甩脸色,还将她拒之门外,对她的话充耳不闻。
眼下他们倒是觉得自家殿下是修了八辈子福分才娶到这么好的姑娘,人美心善好相处,温柔体贴还有钱。
反观他们殿下呢——
不但晚饭不在一起吃,入夜,殿下便直接宿在书房,让新婚妻子独守空闺。
下人们恨铁不成钢地叹气,唉,真是太不像话了!
如果姜祸水听到这些人私下里都是这么议论她和祁瑨的,估计会笑出声。
其实后来她仔细想了想,发现她可以理解祁瑨的心情。
她之所以没有感受过落差,是因为她知道前后两辈子祁瑨喜欢的人都是她,可是对于祁瑨而言,她上辈子却嫁给了别人。
换位思考,如果她知道祁瑨上辈子娶了别人,虽然理智上知道这是无法计较的事情,但心里面还是会下意识地感到不舒服的吧?
而且这似乎是他们相识以来,祁瑨第一次对她耍脾气,姜祸水感觉还挺新鲜的,即便吃了闭门羹也没感到生气。
不过生气归生气,不吃饭算怎么回事?拿自己的身体报复她?
——
一室黑暗,屋外的风吹动着窗纱。
床上的人呼吸匀称,似乎已经睡熟。
有人翻窗而入,不声不响地站在床边。
书房的床板又冷又硬,祁瑨在上面辗转反侧,无论如何都睡不着,忍不住想看看她在做什么。
本以为她会焦急得睡不着,事实上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她倒好,睡得很香。
祁瑨有些不平衡。
“呜……”
床上的人突然发出轻微的抽泣声。
祁瑨一愣,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然而当他点灯,烛光让他能够看清她的脸时,却在她的脸上看到了两道泪痕。
她咬着唇,轻蹙着眉,在小声地抽泣着。
做噩梦了?
梦到了什么哭成这样?
不期而然地想到了她今天和他说的所谓上辈子发生的事,祁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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