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眨眼之间便过了几十招,姜祸水猫着腰躲在远处的角落,睁大眼睛观察着他们的招式路数,只是她才看清一招下一招便来了,她眼花缭乱,只能确定他们两人势均力敌,且实力在她之上。
不过奇怪的是,两人打的刀光剑影,飞沙走石,身上居然没挂彩。
远远看着,倒真让她看出了些不对劲。
是她的错觉吗?她总觉得这两人的剑法有些相似,也有些眼熟。
两人打着打着,两柄长剑碰撞在一起,两人对峙着互不相让,似乎说了些什么,向两边退开了。
其中一人扯下了面罩,对另一个人说了些什么,两人交流片刻,另外那人目光忽然掠过她所在的方向,转头对他说了些什么,他笑着回了句话,另外那人便转身离开了。
……
长夜当然是不会答应舅舅复国的荒唐要求的。
有一天孟溪云破天荒地主动来找他,正巧和杨立荣碰上了,那天之后杨立荣一反常态没来找他,一连几天如此。长夜觉得不太对劲,一查才知道舅舅竟然跑去纠缠孟溪云了。
于是两人各退一步,长夜替他来稷亲王在郊外的宅子找一件所谓“复国必要的东西”,杨立荣答应拿到了东西便不缠着他复国。
他来到时正和另一个黑衣人碰上面,两人十分默契地把这里的下人们灭了口,再较量起来。
打了十几招长夜便察觉到异样,这人的剑法竟与他同出一路,他心下有了猜测,有心与他比试,便没有立即戳穿他的身份。
反倒是他先停了手,摘了面罩,露出一张陌生的脸。
剑圣的另一名弟子。
他从未见过面的师弟。
多年前偶然相遇的少年王晋。
师父生了颗四海为家的心,向来不会安居一隅,常常走南闯北,他很早就听说师父在别国收了个师弟,但一直没见过面,几年前随姜祸水出行东临的一夜遇上杀手,在他赶来之时,他看见这个双腿受伤的少年面色沉静,仅靠一把剑便解决了数人,纹丝不动。
他出手替他解决了剩下的人,王晋也用样看出了他的剑法。
没料到多年之后,他们师兄弟会以这样的方式重逢。
“师兄。”
“是你。”
“我需要这里的东西。”
长夜挑眉,其实他并不知道这里藏着什么东西,也并非一定要拿到手,只是饶有兴趣地反问:“你怎么知道我不需要呢?”
“我更需要。”
虽然很好奇这里面藏着什么东西,但既然他这么想要,长夜也无意与他相争,看了眼不远处躲着的人,“别伤她。”
王晋像是发现了什么乐趣似的笑道:“你很在意她?”
“说起来她还是你的恩人,恩将仇报似乎不好。”
王晋一怔,转而漫不经心地笑着反问:“有什么不好?”目光落在远处,他喃喃:“我一向如此。”
……
蒙面的黑衣人很快消失在姜祸水的视线中,那个扯了面罩的黑衣人没再将脸蒙上,转身进了宅子。
姜祸水蹲在原地想了想,决定还是跟进去看看。
她猜这两个人是来这里找什么东西的,只是另一个人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改主意不争了。
说起来夏术也算长寿,上辈子南丰帝病逝,南献帝夏濯登基时,稷亲王夏术还好好地活着。
听说当初先皇最喜爱的儿子就是夏术,一直想把皇位传给他,可不知为何在临终前同时把当今的南丰帝和夏术召入,后来夏术成了稷亲王,这些年倒一直风平浪静,这兄弟俩不曾闹出过什么矛盾。
不过夏濯对这个皇叔却十分忌惮。
按理说夏术这人看着fēng_liú倜傥,貌美小妾一个接着一个却始终不娶王妃,流连青楼一掷千金,三天两头不告假也不上朝,群臣们都习以为常,私下里给他盖了个不着调的章,夏濯却从未对他放松过警惕。
也许是因为夏濯生性多疑,但既然他从一开始的接近就是别有用心,当然从未真正对她放心,自然不会把所有的信息都透露给她。姜祸水总觉得夏濯知道些什么关于稷亲王的事,没有告诉她。
而直觉告诉她,答案就是他们正在寻找的东西。
她小心翼翼地跟着,始终隔了十几米的距离,生怕不小心踩着碰着哪里发出声响。
她和这个人来到这座宅子前后一刻钟不到,这些守在宅中的人便被悄无声息地夺了命,姜祸水自认做不到这么干脆利落,如果被他发现,恐怕……
和姜祸水鬼鬼祟祟的作态不同,这人大摇大摆地走进了一间看起来像主卧的房间,连房门都没关。
她寻思着这人为什么要进卧房,以她的经验,大人物藏东西一贯会藏在书房中的密室,不过想归想,脚上还是悄悄跟了上去。
进了房空间可就局限了,被发现的话逃都不一定逃的掉,她背靠在外面墙上等了一会儿,耳朵贴在墙上听里面的动静,听到有沉重东西挪动的声音,片刻后恢复了平静。
并没有翻找的声音,说明这里面的确有密室。
想不到稷亲王还挺不走寻常路的,把宝贝藏在离自己最近的地方。
她露出一双眼睛将屋内观察了个大概,连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确定里面一个人影也没有后才放下心来,走了进去。
房内摆着一张木桌和几张木椅,用的是上等的红木,桌上有一套精致的茶具,周围架子上摆放着看起来就十分贵重的金银瓷器,只是无一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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