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没让她放开,只是笑着说:“祖母的身体好的很,不至于走在平路上都摔倒的。”
这些日子姜祸水留心观察过,祖母的确所言不虚,她的身体一直都很康健,精神头也很好,无论是谁看见都不会想到她会在不久后突然去世。
可在上辈子,祖母就是如她所言,身子在一夜之间变得十分虚弱,走在平地上摔死了。
祖母年纪大了,觉睡得不多,所以一直有早起散步的习惯,她不喜欢有人跟着,总是一个人杵着拐杖在府里走,大家伙觉得在府里不会有什么危险,更何况老夫人身体一向很好,所以也就随她去了。
谁知有一天清晨,当下人们都陆续醒来时却在庭院里发现一个人倒在了地上,走进一探,已经没了气息。
大夫说是她年纪大了筋骨松软,站不稳便摔了,这一摔就没了。
那年姜祸水十五岁。
收回复杂的思绪,姜祸水无赖道:“我就是喜欢挽着祖母,要挽一辈子的!”说着抱得更紧。
祖母心里甜滋滋的,嘴上还是嫌弃道:“这么大个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
“人家本来就是个孩子嘛。”
“明年就及笄喽,好嫁人了,还孩子呢。”
祖母突然停下了脚步,抬头望着天边升起的太阳,叹了口气。
“说起嫁人,你叔叔家的大姑娘和二姑娘也该找个人家了。哎,你大堂姐是没人可挑,你二堂姐是挑都不想挑,可真愁死我了。”
姜祸水没应声,老夫人自个儿琢磨了一会儿,又道:“都察院吴御史家的大儿子我看着不错,前几日御史夫人上门来和我聊过……”
一路上祖母兴致勃勃地自说自话,当察觉身边的人骤然停下时一愣,抬头发现已经到了自己房门前了。
“祖母进去吧,阿晚也要去换身衣裳了。”
老夫人点点头,走了两步回头问:“阿晚觉着吴御史家的大公子配你二堂姐怎么样?”
姜祸水微笑:“祖母说好自然是好的。”
只是姜素迎觉得好不好就不知道了。
目送祖母进了屋内,她才转身准备离开,余光瞥见有人从廊柱后飞快的跑走,她只来得及看见她转身的衣角,是女子的裙摆。
她蹙眉思忖片刻,总觉得那裙摆的花纹有些眼熟,但她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回到院子里换下湿衣服,用早膳后吩咐厨房做几笼精致的点心装好,带着祁瑨的外袍出门了。
外袍她特意命人用荷香熏过,用盒子装好,带着朝泷儿打听到的住址出发。
他住的地方有些偏僻,马车行了小半个时辰才到,两人带着准备好的东西下车。
这儿十分静谧,虽然偏僻了些,但地方不小,南丰帝也不算亏待这位质子。
门前有两个人守着,姜祸水示意后,泷儿微笑着上前塞了几粒碎银到他们手上,道:“我来找祁公子。”
两人上下打量着她们,没拒绝,对视一眼,其中一人笑道:“这位姑娘找祁公子有什么事?不是小的多问,是和熹公主特意交代过……”
想到和熹霸道蛮横的性子,她心下了然,笑着说:“昨日在和熹公主的宴席上承蒙祁公子的帮助,今日特地前来答谢,顺便归还一件东西。”
美人在面前笑语盈盈,又收了人家的东西,想了想,那个说话的人答:“既然是这样,那小的这就去为姑娘传个话,你们稍等。”
说完小跑进去。
没一会儿他小跑了回来,请她们进去。
那人引她们来到前厅,有一名女子早已候在此处,为她们沏好了茶。
“姜姑娘,我家公子身体不适,不便见客,还请见谅。”
那女子站在她面前,微微低着头,语气不卑不亢,姜祸水注意到她沏茶时手上有茧,作为一个习武之人,不难看出这是常年练剑磨出的茧子。
看来她并不是普通的婢女。
姜祸水来了兴趣,“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名叫落月。”
“是个好名字。”
她眼珠子一转,“既然祁公子身体不适,那我们就先行告辞了。这里面是他的外袍,我已命人洗净晾干后用熏香熏过,另一个盒子里是一些点心,算是谢礼,你一并收下吧。”
说着把两个木盒子搭在一起,放到了落月的手上。
两个木盒重量不轻,对于姜祸水来说是没什么,但对于泷儿这样没练过武的普通女子就有些吃力了,是以她们两人一人提着一个盒子。
但落月却稳稳当当地接住了。
姜祸水悄悄伸长了脚横在她即将后退的位置,落月不动声色地垮了过去,她再动,落月便再躲,眨眼间两人便过了几招。
须臾,姜祸水起身带着泷儿离开,临走前笑容灿烂地与她挥手:“再见啦~”
抱着盒子的落月笑容不变,在姜祸水转身时猛地吐出一口气,后退两步坐在椅子上。
……
回去的路上,姜祸水掀着车帘观察途中的环境,忽然看见不远处有一个黑影一晃而过。
她确定自己没有看错,鬼使神差地,对泷儿丢下一句“我有点事你先回去”,就跳下马车朝黑影离去的方向追去。
黑影的速度很快,好几次她差点没追上,追了好一会儿她忽然意识到,这人在往郊外走。
隔着很远的距离,姜祸水依稀看见黑影进了一座宅子。
她慢下脚步,走近了才猛地想起来,这里是稷亲王在郊外的一处宅子,只是听说他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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